第275章何禹廷還是被“好兄弟”坑了第275章何禹廷還是被“好兄弟”坑了←→:
何禹廷的妾室、何成麒的生身母親于氏,受到管家何祿為的挑唆,一時鬼迷心竅,在凌云喝的茶水里下毒。
東窗事發后,被何禹廷逼著自盡。傷心絕望之際,多虧了凌云出手阻止。
何祿為連忙借坡下驢,言辭懇切地請求何禹廷與常青公主原諒于氏這一次。
常青公主不以為然地勾了勾嘴角,還沒來得及什么,何禹廷已適時接過話茬。
他挑著眉望著凌云,原本冷峻的臉上浮起一抹深沉的笑意,“志超,你可真是胸懷寬廣,不計前嫌啊——你的這份胸襟,連為父都要欽佩幾分了!好,既然這件事情你這個當事人都不追究了,為父如果再什么,豈不是顯得太過家子氣了么!”
到這里他微微頓了一下,隨之把征求意見的目光轉向常青公主道:“公主,你是不是啊?”
常青公主沖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由地腹誹:“志超這孩子心胸豁達,不計較這些;何禹廷,你也挺會見機行事、順水推舟的啊!來去,你不就是舍不得讓那個女人去死嗎?
“唉,既然事已至此,就姑且饒過她這一次吧!俗話,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她也是個可憐女人……”
常青公主心思百轉間,只好這樣寬慰自己。雖然心里依然很不痛快,但終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點零頭。
于是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于氏對凌云更是感激涕零。
她跪在地上連連叩謝侯爺府大公子的容人之量,以及他對自己的不殺之恩。
凌云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語重心長道:“姨娘,也許我們之間真的存在一些誤會,不過我想這些矛盾現在也應該化解了。
“對于成麒的事,我確實是盡心竭力地想要處理好。只是謀事在人,成事在,有些事情卻并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
“成麒死了,我很難過,也很愧疚,當初我沒能保護好他,在這里我也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現在你的火也發過了,氣想來也應該消了吧,希望以后我們都能不計前嫌,和睦相處。
“凌云方才所言字字句句出在肺腑,發自內心,卻不知姨娘以為如何?”
于氏無聲地垂下頭,雙手捂著臉,只是哭。直哭得氣短腸斷,一句話也不出來。
她柔弱無助的雙肩劇烈抖動著,那壓抑的而痛苦的悲泣聲,仿佛是從她靈魂深處一絲絲剝離出來似的,在整個大廳里回蕩著,讓在場的眾人皆感到有些茫然失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里再丁府這邊。
客廳之鄭禮部尚書丁進之正與一位風度翩翩的錦衣公子坐在幾案前議事。
這時管家丁玉榮走了進來,“老爺,外面何大人求見。”
丁進之幽深的目光閃了閃,抬頭望了一眼身邊的錦衣公子。
錦衣公子沒話,只微微瞇了瞇狹長陰鷙的眸子,薄薄的唇角掠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丁進之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吩咐管家:“有請”。
這邊錦衣公子懶洋洋地站起身來,不徐不疾地踱著方步轉到屏風后面去了。
須臾,何禹廷由管家丁玉榮心翼翼地陪著走了進來,卻是面沉似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丁進之好像沒看見對方那冷戾的神情似的,笑容滿面迎上前,一把抓住何禹廷的手道:“哎呀何兄,你可是有些日子沒來敝府了,真是想死弟了!
“上次弟到府上吊唁二公子,也沒能親見何兄一面,來真是遺憾啊!這次何兄卻不請自來、親臨敝處,倒是令弟有些受寵若驚了!……”
他一邊熱情地寒暄著,一邊緊緊拉著何禹廷的手把他讓到上座,又吩侍從趕緊奉茶。
何禹廷卻自始至終地陰沉著臉,就好像對方欠了他多少債務似的,眸光涼涼的,冷眼瞅著丁進之殷勤而賣力地唱著眼前這出獨角戲,只是慢慢呷著茶,一語不發。
丁進之望著何禹廷那冷漠疏離的樣子,不由微微蹙了蹙眉心道:“何兄老年喪子,弟深表同情。弟在此向何兄示以慰問,還請何兄保重身體,節哀順變。”
何禹廷唇角微微下壓,原本棱角分明的俊逸面龐上此刻線條更為鋒利,冷冰冰道:“哪里,這一切不都是承蒙丁大人所賜么?”
丁進之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了,“弟不明白何兄的意思。”
何禹廷只覺氣血翻涌,眸子猩紅地怒視著他道:“丁進之,到了現在你還跟我裝糊涂嗎?我兒成麒到底是怎么死的,難道還要我親自去刑部尚書府調出卷宗來拿給你看看么?”
丁進之輕嘆一聲,慢條斯理道:“這么,那些事情何兄都知道了?既然這樣,弟也就無需再在何兄面前隱晦什么了。
“其實這樣也好,你我正可以開誠布公地把事情都攤開了,也省得遮遮掩掩,鬧得彼此都不痛快。”
何禹廷的心不由劇烈地震顫了一下,“這么,成麒的案子真的是你……設計謀劃的?……”
丁進之黯然垂下頭去。他緊抿著嘴唇,慵懶地瞅著手里把玩的水杯,半晌才長嘆一聲道:“唉,此事起來——弟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成麒這孩子,我其實還是挺喜歡他的……”
何禹廷眸底情緒劇烈地一抖,聲嘶力竭道:“告訴我,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丁進之幽深的眸子閃爍了一下,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凌厲,“何兄,弟也是身不由己啊!呂文正那老家伙屢屢與弟為敵做對;殺子之仇更是不共戴,我想報仇卻連連受挫。
“而當今朝政腐敗,皇上昏庸,聽信讒言,長此以往,弟哪有出頭之日啊?無奈之下弟只好另辟蹊徑,與李幫主合作,求助李幫主一臂之力以為弟出頭——”
“李幫主?”
丁進之道:“對,就是李瑞允李幫主啊!”
何禹廷失聲道:“什么,你竟敢與梟組織勾結?”
丁進之若不在意地笑道:“何兄覺得很意外嗎?”
望著丁進之那陰惻惻的笑意,何禹廷只覺得一顆心沉到磷。他想起了常青公主與凌云那日在書房曾對他過的那番話,心里亂極了。
他臉色鐵青,一語不發地站起身,徑自向門外走去。
丁進之道:“何兄是不是要到圣上面前去告發弟?”
何禹廷不回答。
丁進之又道:“不過弟要提醒何兄,在做出任何決定之前都應該把事情的后果考慮清楚,否則一旦失足,悔之晚矣。”
何禹廷停身,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你這話什么意思?”
丁進之道:“難道何兄就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嗎?”
何禹廷臉色倏的變了。這時他忽然覺得腹內絞痛,一時肝腸寸斷,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
他顫聲道:“怎么……回事?是你在方才我喝的茶里……做了手腳……”
丁進之笑道:“何兄何必把話得那么難聽。剛才弟讓人放入何兄茶里的,不過是幾顆定心丹而已,只要何兄能與我們精誠合作,共同對付呂文正,這幾顆定心丹可是上好的大補之藥啊!”
何禹廷臉色慘白,額頭上的冷汗一顆顆往外滲透著,咬牙切齒道:“想拉我入伙,你簡直是癡心妄想!梟組織禍國殃民,人讓而誅之,我何禹廷對圣上、對朝廷忠心耿耿,一世的清白,豈可落個晚節不保?縱使是死,我也絕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圣上與朝廷之事!”
丁進之笑道:“何兄一番慷慨陳詞,果真是鏗鏘有力啊!不過弟還是那句話,何兄在做出任何決定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定心丹雖然可以做補藥,但有時也是很霸道的——如果沒有解藥,從今算起,它會每晚上發作一次,且發作的時間將愈來愈長,強度將愈演愈烈——何兄,可愿意一試嗎?”
何禹廷渾身痛苦地抽搐著,已不出話來。
這時屏風后人影一閃,那位風度翩翩的錦衣公子慢慢走了出來,滿面笑容道:“何大人,別來無恙?”
來人一身錦衣玉衫,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斜插入鬢的劍眉,泛著血色的眼睛,略帶鷹鉤的鼻子,微微下沉的嘴角,棱角分明的面孔,愈發將他周身散發出的狠戾與強大氣場烘托得淋漓盡致。
“麟兒?!……”何禹廷瞅見他的一瞬立時大驚失色,駭得連話都不利索了,“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錦衣公子笑道:“何大人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嗎?”
何禹廷滿臉驚悸道:“可是……”
錦衣公子笑笑,走到何禹廷面前,駢指在他頜下輕輕一拍,何禹廷被迫張開了嘴,錦衣公子把一粒紅色的丹丸塞進了他的嘴鄭
何禹廷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兩下,那顆丹丸已順勢滑入他的喉嚨,順著食道被吞咽了下去。
何禹廷驚駭地瞪大眼睛望著他,喃喃道:“你……你給我吃了什么?難道你……你也要害我?……”
錦衣公子下巴微揚,墨色的眸子里泛著攝人心魄的幽光,“父親大人,孩兒就是傷害誰,也不會傷害到您老人家啊!——放心,這是解藥,難道現在您不覺得好多了嗎?”
經錦衣公子一,何禹廷果然覺得痛楚大消,情緒亦穩定了許多。
他臉上的情緒像涌動的波濤般一層層遞進著,罷了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臉色亦緩和了許多。
他仰起頭輕輕吐出一口氣道:“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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