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梟一開始吻得很用力,可慢慢的,他的動作就變溫柔了。
他太高,江之夏被迫仰著頭,還沒結束,她脖子已酸。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她的不舒適,男人一把托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抬到洗手槽的邊緣上坐著。
她的脖子終于得到放松,而吻還在繼續。
她沒任何的反抗,甚至還有點期待他們今晚的發展。
這個曾經以為遙不可及的男人,如今活生生的在她面前,與她唇齒相依。
驚喜間,她又有些絲絲縷縷的緊張和不安,心仿佛漫步在云端上,惶恐隨時可能墜落。
他們是協議結婚,說好以后會離婚的。
可是,如果她不想離了呢?
她甚至在想,或許,她也不是不可以用血緣關系與他捆綁在一起。
只要他們有孩子……
于是,她漸漸大膽起來,開始嘗試去回應他的吻。
但男人卻在這時突然停了,兩人的唇瞬間被分開!
她目光疑惑地看著他。
他斂起面色,將她從洗手池臺上放下去。
“我去洗澡。”
說著,他轉身往樓梯的方向走。
江之夏愣住了!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情到濃時男人說要去洗澡,這不是意味著要……
大腦一片空白,她的心忽然狂烈地跳動,然后腳也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有一句話差點就脫口而出——“要不要一起洗?”
只是向來矜持的她最終還是把這句話吞下去了。
晏時梟回到臥房,拿了換洗的衣服就直奔浴室。
江之夏來晚了一步,她剛進去就聽見他鎖門的聲音。
她沉默了。
她的浴巾還在里面,還有牙刷。
其實她可以借口拿它們出來,然后再……
算了,她又放棄了這個邪惡的念想,還是等他出來吧!
浴室里。
晏時梟快速脫去了衣服,冰涼的水從頭頂淋下,試圖撲滅自己身上燃燒的火。
剛剛,他差一點就忍不住要犯錯!
他怎么能那么做呢?
他不應該給自己留下那么大的隱患,他必須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是特殊的……
床上,江之夏等了很久,也不見晏時梟洗完澡出來。
但浴室里的水花還在響,她擔憂地走過去,在門口輕輕地敲了敲。
“晏時梟,你洗完了嗎?”她試探問。
半透明的毛玻璃隱約映射出男人的身影,她將耳朵貼上去,似乎還聽到男人重重的喘息聲。
“晏時梟?”她又喊了一聲。
男人依舊沒理,他的身影顯示他是站著的,但動作有些奇怪。
意識到他可能在干什么,她的臉瞬間布滿血色!
然后她又急匆匆轉身走回到床上,捂著頭,從上到下打量著自己。
為什么他寧愿寵幸五指娘娘,也不愿和她……
她是有哪里不夠好嗎?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男人終于走出來。
江之夏早已換下外出的衣服,只穿一件單薄的睡衣在身上。
晏時梟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去洗了。還有,你手機給我。”
“啊?”江之夏在床上呆愣了許久,有些沒跟上他的思路。
他卻直接走過來,彎腰,伸手從她掌心里抽出了她握著的手機。
淡淡的沐浴清香夾雜著荷爾蒙蛋白質的味道,繞過她的鼻尖,竄進她的心停留了幾秒。
她深吸一口氣,大腦像宕機一般,整個身體幾乎動彈不得。
而晏時梟在拿過她的手機后,用她的面部進行了人臉識別。
“好了。”
很快,一通操作過后,他又將手機還給了她,并囑咐道:“以后,無論是誰叫你拉黑我,你都可以不理會。”
江之夏:“……”
“包括二姑。”他又補充,“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她。”
說完,他又留下一瓶抗過敏藥,然后轉身開門,走出了臥房。
江之夏就這樣被他晾在床上,整個人都懵了。
他真走出去了?
那他今晚還回不回這床上睡?
到了后半夜。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晏時梟今晚的反常讓她不安。
起身下床,她穿上拖鞋,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走出去。
來到晏時梟常常待的那間書房的門口,她看到從門縫里露出了一絲微弱的光。
想了想,她沒有敲門,只輕輕旋轉門柄,將門打開走進去。
“資金追回需要一定的時間,具體追回多少也要等相關的機構做進一步的清算和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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