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歲月

第29章 營部走一趟

這一天晚上,全部新兵營都沒能安生地睡個好覺。

逃兵據說很快就被抓了回來,直接押到了營部往了。

營部平時熄燈后總是黑燈瞎火,那天晚上異常地亮了一整夜。

倒是其他新兵們遭了老罪。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安排還是所有班長和排長連長之間都有著一種默契。

從第一次集合結束之后開端盤算,全部夜里一共吹了四次緊急集合。

第二天起床號響起的時候,莊嚴打著哈欠一臉疲憊地從床上爬起來,昨晚的緊急集合讓他完整失往了對這次失敗的逃跑打算分析總結的精力。

剛穿好衣服出了排房,就看到戴德漢朝自己招手。

“莊嚴,過來!”

莊嚴趕緊小跑到戴德漢跟前,這才注意到自己排長身邊站了俗稱單杠三練習的上尉。

固然莊嚴還不懂辨認軍銜,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這軍官比戴德漢官要大,戴德漢的肩膀上只掛了個沒有星星的紅牌牌,人家上面有三顆星。

上尉看著戴德漢,又看看莊嚴,問:“他就是莊嚴?”

戴德漢點頭說:“對,就是他。”

莊嚴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營部來的人?

該不是創造自己要逃跑的打算了吧?

不過他立即否定了自己荒謬的想法。

由于逃跑打算還沒實行,嚴格意義上講,自己只是上了趟廁所,算不上什么逃兵。

上尉說:“人交給我吧。”

戴德漢轉頭對莊嚴說:“往,跟梁副教導員走一趟。”

莊嚴已經腿軟了,驚得帽子里全是汗,支支吾吾道:“往……往哪……”

梁副教導員眉頭一皺說:“哪來那么多空話?不該問的別問!往了你就知道。”

莊嚴只能閉上嘴,老誠實實跟在梁副教導員身后。

走到半道上,莊嚴還是忍不住了,又問梁副教導員:“首長……咱們這是往營部干嘛?”

這回梁副教導員倒是沒拒盡答復,直截了當問:“何歡是你同學?”

何歡?

莊嚴云里霧里地點頭道:“首長,他是我同學,咱們一起來當兵的……”

梁副教導員哼了一聲,說:“你們這個老鄉可真爭氣!”

說完了這半拉子的話,卻沒往下持續說,背著手一直走。

莊嚴跟在他身后揣摩起這句話來。

忽然,一個可怕的動機在腦海中炸開。

難道……

昨晚那個逃兵是何歡?!

我艸!

就這么一路忐忑不安地到了營部分口,梁副教導員指著其中一間平房道:“進往。”

營部在一個小山坡上,可以俯瞰下面的營區,設施也很簡陋,營房和大排房略有不同,面積略小,一間挨著一間。

進了里面,看到樸素的辦公桌后坐著個軍官,肩膀上的軍銜只有一顆星,不過卻有兩道杠。

“這是李教導員。”梁副教導員簡略地先容了坐在辦公桌后的人,然后指著一張木椅子對莊嚴道:“坐。”

等莊嚴坐下,教導員李峰先問了幾句莊嚴的情況,然后轉進了正題。

“莊嚴,實在今天把你叫來,是由于你老鄉何歡的事情……情況是這樣的,昨晚何歡逃出了軍營,不過已經被我們派人追了回來,我聽說你和他很熟?還是同學?”

莊嚴頓時臉青了,人霍地從椅子里站了起來。

正所謂做賊心虛,自己也打算當逃兵,只是沒被創造而已,于是趕緊說道:“首長,我不知道何歡要當逃兵,我也沒打算和他一起當逃兵……”

李峰忍不住咧嘴笑了,手一伸,示意莊嚴坐下:“我沒說你要和他一起當逃兵,你急啥?”

莊嚴的心一下子重新落回了肚子里,趕緊坐下。

“叫你來,是由于目前何歡被關在營部的禁閉室,他的情緒很不穩固,我們已經電話通知當地武裝部和他的父母,讓他們來一次部隊,做做何歡的思想工作,不過在他們達到這里之前,我想找個和他關系比較好的人,先穩固一下他的情緒。”

莊嚴這才明確,找自己來不是由于自己要當逃兵的事情泄漏,而是要來幫忙勸勸何歡。

何歡這小子!

對這件事,莊嚴萬般意外。

何歡和自己的確是一個學校的,關系還不錯,但何歡是個軟性子,屬于膽小怕事類型,他居然敢當逃兵?

真是萬萬沒想到了。

“首長,何歡現在怎么樣了?”

李峰說:“情緒很不穩固,又哭又鬧,逝世活要回家,當然,這是不可能的,當逃兵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我聽你們排長說,你練習上比較認真,所以我想你必定可以從朋友的角度往勸勸他,讓他安心服役。”

莊嚴臉一紅,李峰假如知道昨晚自己差一點,就差一點也當了逃兵,不知道還會不會夸自己“練習比較認真”。

于是說道:“行,我往勸勸他。”

李峰滿足地點頭笑了笑,對梁副教導員說:“帶他往一趟禁閉室。”

還沒走到禁閉室,就聞聲里頭傳來嗷嗷的哭聲,斷斷續續夾雜著幾聲失看的嘶吼。

“放我出往!我要回家!我要離開這個鬼處所!嗚嗚嗚——”

梁副教導員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莊嚴。

莊嚴的臉又紅了。

本來他是打算當逃兵的,可是看到何歡這個熊樣,又感到丟臉丟透了,簡直就是丟了老家全市國民的臉。

不過很快又羞愧難當,自己難道不是這樣嗎?

只不過自己沒干成,而何歡這孫子居然跑成了。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梁副教導員讓門口站崗的老兵打開了房門,莊嚴朝里頭探了探腦袋。

禁閉室不大,大約七八個平方,里頭啥都沒,只有一張簡陋的床展,上面放著被子估計是何歡自己的,角落里有個一米高的擋墻,估計是個廁所。

而何歡本人,則蹲在床邊,雙手抱著膝蓋,臉上淚痕未干,身上和褲管上臟兮兮的,全是黃泥巴。

“你們談一下,談完了叫我。”梁副教導員一邊說,一邊將莊嚴推了進往,然后把門帶上。

認出了莊嚴,何歡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喪氣地帶著哭腔喊道:“莊嚴……嗚嗚嗚……” 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