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集訓十天一來,偵察兵分隊在戰術訓練上第一次勝出。
回到起飛點的老特們一說,眾人大吃一驚。
有帶隊的軍官過來跟莊嚴抗議了。
“莊副連長,你的兵不按照科目安排來啊。”
“是嗎?”莊嚴故作驚訝道:“他們贏了?”
“對呀,他們撤掉樓上的觀察哨了,又在窗口綁上了手榴彈。”帶隊軍官說。
莊嚴說:“我說你們攻擊的時候是不是也說好一定在哪個門口進去?”
帶隊軍官愣了一下:“本來進攻方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突擊進入,從哪里進都可以,不違規。”
莊嚴攤攤手道:“那也沒規定匪徒不能封閉入口,不能改變戰術布局和人質關押點,對吧?”
“這……”
“哦,感情你們攻擊組怎么攻進去都成,我的人就只能在固定的位置上防御?”莊嚴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那位帶隊軍官:“要真是遇到KB分子,真的進行人質營救,而不是現在這樣進行演習,你覺得能不能下一道命令告訴匪徒,啊,那誰,你站在這里,還有那誰,你得站在樓頂,對了,窗口別綁手榴彈,我們可能要從那里進來……”
向莊嚴抗議的是一個排長。
其實說起兵齡,比莊嚴還短。
其實,小排長說的也沒錯。
平時這種突入訓練僅僅是進行突入的方式、隊形和射擊反應速度等等方面的鍛煉。
莊嚴說的那種方式已經是純粹的對抗演練性質。
所以說,偵察兵們玩這一手,倒是讓老特們預料不及,陰溝里翻船。
徐興國在一旁插嘴道:“老莊,別欺負人嘛!”
莊嚴冷笑道:“我怎么欺負人了?我在提醒他,匪徒也可以很專業的,誰說匪徒就是布景板紙板人?誰說匪徒就一定低智商傻愣愣采用一些智商不到70的戰術去應付自己的對手?”
一番搶白,徐興國啞口無言。
說見到辯理論,他還真不是莊嚴的對手。
“行行行。”他有些生氣:“我就知道我說不過你,我從來都說不過你。”
他回頭對自己的兵說:“你們幾個,知道了吧?人家匪徒開竅了,現在是對抗演練,拿出你們的精氣神和本事來,別讓人家看扁了咱們紅箭大隊。”
其他老特們看熱鬧不是事大。
都知道莊嚴和徐興國那可是一個大隊里出來的。
如果稍微更熟悉一點倆人的過去,就知道倆人不光是紅箭大隊的戰友,也不光是同在狙擊分隊的戰友那么簡單,是從新兵連就在一起的老戰友。
“好啊!看看紅箭大隊的兵和咱們偵察部隊的兄弟們較量起來是個什么結果。”
“對對對,我看這種交手很有意義嘛!”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有人甚至鼓起掌來。
那些飛龍的、雄鷹的、獵豹的和西北天狼之類的隊員都起了哄,有人甚至開始拍起了掌。
每個隊實際上來了四個人和一個帶隊軍官。
帶隊的軍官當然不能上,那也太欺負人了。
按照之前的訓練模式,一般四個動力三角翼運送八名突擊隊員進行營救突擊。
所以,一般都是兩個隊進行一次配合。
這樣有利于練習動力三角翼在飛抵目的地過程中的編隊、隱蔽飛行和戰術配合方面的技巧。
如果按照八個老特打四個偵察兵,那么偵察兵肯定要完犢子。
莊嚴當然不會讓這種一邊倒的情況發生。
他也甚至自己的兵如果單論單兵素質和戰術素養等等方面,真不是人家的對手。
畢竟自己才訓練他們三個多月,而人家特種大隊或者特種作戰團這些兵,從前就是軍區特大的人,一直以來從新兵就開始優中選優,而且從新兵下連隊開始一直接受的就是系統化的PLA特種部隊訓練。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要比,怎么比?
不過他太了解徐興國的性子。
那就是極其要臉。
這就好辦。
于是說:“老徐,你需要多帶點人嘛?還是紅箭自己搞定我的人?”
徐興國果然想都沒想:“不需要,就我帶的這四個兵可以了!”
好歹是正兒八經的老特,被人偵察部隊的挑戰,還需要以人數優勢壓制,勝之不武不說,贏了也沒什么好吹的。
徐興國對于自己手下的兵的個人素質十分有把握。
小小偵察營,是特大的對手?
扯淡去吧!
“行行行!”莊嚴說:“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我悉聽尊便。”
“上三角翼!”徐興國手一揮:“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一切按照實戰來,小心他們耍手段。”
“放心吧,副連長!”
幾個兵說完,跑向了動力三角翼。
徐興國跟了過去,臨時上機之前,又交待了一番自己的兵,叮囑他們一定要小心莊嚴手下的人,別小看那幾個是偵察兵,莊嚴滑頭著呢!他的兵肯定滑頭。
魏舒平等徐興國走了,湊過來賊兮兮看著莊嚴。
“老魏,你用這種眼神盯著我干嘛?”
魏舒平一向比較沉默,但是出了名心水清,屬于絕對內秀類型。
老魏說:“莊嚴啊,你是太滑頭了,這對抗,怎么看都是你劃算。”
“這話怎么說呢?”莊嚴裝糊涂。
魏舒平說:“得了,紅箭的兵好歹是正兒八經的特大隊員,你們就是個兩棲師偵察營,輸了不丟臉,可紅箭的人輸了,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莊嚴說:“沒那事,我一向對事不對人。”
魏舒平嘿嘿笑著,說:“得了吧,我當我第一天認識你?一肚子的鬼主意。”
莊嚴指指徐興國:“我那位老戰友啊,啥都好,就是一遇到我就有些精神錯亂,我也沒要跟他比劃來著,他在自己要來,我有啥辦法?說實話,我倒不會針對誰,我只是針對我的兵,就算輸了,要讓他們知道自己輸在哪,跟人家正兒八經的老特們差了多少距離。知恥而后勇嘛!無論結果如何,將來都會好帶多了。”
“我就說你小子不會做虧本生意!”魏舒平還是笑:“橫豎你都占便宜,忒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