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打狗還需看主人?第5章打狗還需看主人?→:“小、小姐……咱們的馬車不見了。”
小橘急得沒了主意,剛才的一場混亂將他們主仆給沖散了。
不知道是不是馬匹受了驚,馬車竟然不見了。
“沒事……走走吧。”
慕容紹華腦中一片混沌,機械的邁著腿。
重生后的一幕幕讓她理不清頭緒。
慕容紹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不覺走出了菜市口,一路到了長街上。
路過的行人看到慕容紹華如此狼狽,一個個的都議論開了,更有甚者不時對著慕容紹華指指點點。
慕容紹華在一家成衣店門口駐足,想進去買身衣裳,卻被里面擁出的十多個女子擠在了門口。
“慕容大小姐怎么滿身是血?”
“不會……是撲太子身上,被太子給罰了吧?”
“太子都被她害得這般慘了,堂堂一國太子被迫去邊境督軍,她還有臉再去找太子?”
“你們胡說什么!我家小姐才沒有害太子!”
小橘氣紅了眼,上前就要與那些人理論。
“小橘。”
慕容紹華將小橘拉到了身后。
“小姐,她們那么重傷你……”
小橘氣鼓鼓的還想上前,卻被慕容紹華死死按住了。
“裝什么主仆情深呢?穿成這樣出門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見鬼了,真是晦氣……”
“八成就是她這副鬼樣子沖撞了太子!”w.ΧìǔΜЬ.ǒΜ
清脆的耳光聲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響起。
剛才叫囂得最狠的女子被慕容紹華一巴掌扇得跌坐在了地上。
她捂著臉,嘴角流淌下的一絲血跡,昭示了這一巴掌的力道。
“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爹爹是誰嗎?”
被打的女子很快斂去了眼底的慌張,爬起來張牙舞爪的威脅慕容紹華。
“你爹爹是誰和我打你有關系嗎?誰再多說一句,落下的就不是一頓打了!
我連太子都不怕,會怕你們?
有不服的大可以上前一試!
往后誰再嚼舌根,本小姐不介意將她打暈丟給城東橋底下的乞丐好好品嘗品嘗!”
慕容紹華清冷的眼底透著狠戾。
一番狂妄至極的話,讓那些只敢逞口舌之快姑娘一個個嚇破了膽。
慕容紹華有多離譜他們最清楚不過。
或許……或許她還真的敢做出找人玷污她們清白的事情來!
當即,她們衣裳也不買了,一個個灰溜溜的走了。
小橘扶著慕容紹華,眼底滿是欽佩,蒼白的臉上掛上了一抹笑容:
“小姐,剛才可真解氣,您是沒看到那幾個人被嚇得顫抖的樣子,真是該!
我家小姐也是她們能議論的?”
慕容紹華輕輕撫上了小橘沾染了污漬的臉頰,指尖傳來的溫度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哎呀!小姐……你的手怎么受傷了?這得多疼啊……”
小橘看到慕容紹華被踩傷的手,急得又紅了眼,都怪她沒用,沒能保護好小姐。
“沒事,不疼……”
慕容紹華怕小橘哭,笑著收回手,卻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疼得她直皺眉。
馬蹄飛揚,一聲嘶鳴將慕容紹華的后半句話給逼了回去。
一輛黑檀木的馬車穩穩停在了她的身邊。
厚重的門簾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撥開。
“上車。”
清冷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
慕容紹華渾身一震,是他,東方沈安!
她情緒復雜,紅唇微張半響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馬車依舊停在原地,大有她不上去便不走的架勢。
“小姐……”
小橘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拉著慕容紹華的衣擺雙腿止不住的顫抖著。
慕容紹華看著那只修長中透著蒼勁的手,曾經他用這雙手抱過她……
今時今日的東方沈安與她記憶中的東方沈安有著天壤之別,她想弄清楚緣由。
“呼……”慕容紹華深吸了口氣,鉆入了馬車。
一股清幽的檀香撲鼻而來,慕容紹華看了東方沈安一眼,就近坐下。
馬車內陳列簡單,顯得馬車很寬敞。
東方沈安身著盔甲居中而坐,他微微低著頭,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從慕容紹華的角度恰好將他鬼斧神工般絕美的側顏盡收眼底。
這個男人簡直俊得惹人犯罪。
“多謝安王。”
慕容紹華聲音里帶著一絲幾不可查的顫抖。
她有些怕他。
東方沈安眼眸輕抬看了她一眼,視線掃過她滿身血污時,眼神又冷了幾分。
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冷氣,慕容紹華局促不安的低下了頭。
她惹他生氣了?
“下車。”
東方沈安清冷的聲音拉回了一路神游的慕容紹華。
“啊?”
慕容紹華愣了一下,她下意識的反應帶上了幾分嬌俏。
“小姐咱們到了。”
外邊傳來小橘的聲音,慕容紹華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馬車已經穩穩停在了家門口。
慕容紹華看了眼東方沈安,后者卻低頭不知在想什么。
她想道謝,一想到之前她一句道謝便惹得東方沈安不快,便提了裙擺下了馬車。
慕容紹華不曾留意到,一道清冷的視線一直緊鎖著她……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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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