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是誰在幫她?第11章是誰在幫她?→:“舅母!不是這樣的,那些醉漢與夢兒無關啊!
是紹華她將夢兒給推進了那醉漢的懷里!毀了清白的是夢兒呀。”
沈夕夢有些著急,這一刻她是真的慌了,生怕舅母因此將她給趕走。
這些年,她好不容易才在皇城貴女圈中站住腳跟,若是這個時候將她給趕走。
她這些年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她父親是云梯關知府,區區從四品地方官員,哪里能與工部尚書從一品朝中重臣相媲美?
誰愿意回到云梯關那小城去?
“哦?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慕容夫人重重嘆了口氣,眼底噙滿了失望。
沈夕夢在尚書府寄住已有七八載,可以說是她看著長大的,她根本想不到,她一次次的縱容竟然讓沈夕夢竟然一步步走到了今日這一步。
沈夕夢又跪了下來,雙膝著地挪著撲到了慕容夫人的腳邊,哭得泣不成聲的:
“舅母……不是這樣的,您要相信夢兒……夢兒是您一手教養的,難道您還不了解夢兒嗎?
您不要被紹華給蒙騙了……”
慕容紹華蹙了蹙眉,一方面她沒想到,這一次娘親竟然會站在她這一邊。
另一方面,她也是沒想到沈夕夢的臉皮竟然會這么的厚。
簡直厚顏無恥。
“沈夕夢你自己的做的事情,竟然一個勁的將臟水往我身上潑?
是我看起來太好欺負了,還是你覺得我力氣太小提不動刀了?”
慕容紹華一腳踹向了沈夕夢的屁股,這一腳她忍了多少年了!
重生之前總覺得退一步海闊天空,爹爹娘親也不至于難辦。
現在她才想明白,旁人若是打了你一巴掌,你就得加倍的還回去,要不然等待你的還會有無數個巴掌!
“啊……”
沈夕夢一個不查被慕容紹華踢了個正著,整個人狼狽的匍匐在了慕容夫人的腳下。
“夫人,人帶到了。”
下人的聲音適時傳來,打斷了這一方嘈雜。
當即,幾個捆綁得嚴嚴實實的壯漢被推了進來,幾個衙役押著他們跪在了不遠處。
“說!是誰指使的你們?”
慕容夫人臉色沉了下來,這些人竟然連尚書府大小姐都敢動,簡直不知道死怎么寫!
“夫人饒命啊!”
“是她!”
“是她指使的我們!”
“她給了小的們二十兩銀子,讓小的們一定要在太子快到的時候,將慕容小姐給玷污了……
并且、并且要讓太子看見……”
“是、是啊!我們真的沒有玷污慕容小姐……”
“夫人饒命啊!”
壯漢們齊齊指向了沈夕夢。
沈夕夢慌張的搖頭:
“不!不是我!你們不要胡說!”
慕容紹華微微搖頭,她雙手環胸眼中劃過一抹詫異。
她當時急著見東方沈安,并未想過要對這幾個醉漢如何,沒想到他們竟然被抓了。
“娘親……他們是被您派人給抓起來的嗎?”
慕容紹華狐疑的看向了慕容夫人,娘親不是在寺廟祈福的么?
什么時候尚書府也有通天的手眼了?
“你開什么玩笑?娘親有這能耐還能由著你成日里胡作非為?”
慕容夫人素手微抬,戳了戳慕容紹華的腦門。
真是!紹華這丫頭一天天的不氣死她不罷休。
“那這……”
慕容紹華揉了揉被戳疼的腦門,眉心蹙得更深了。
“回慕容小姐,是安王爺派人將這幾個人扭送治大理寺的。”
衙役對著慕容紹華抱了抱拳,畢恭畢敬的回答。
此事事關慕容小姐,又是安王爺命人查辦的,那慕容小姐與安王爺……
不論這其中牽扯到怎樣的關系,他們都不敢怠慢。
“東方沈安?”
慕容紹華太過驚訝,一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疼得直皺眉。
“是。”衙役點頭,轉身又對著慕容夫人抬了抬手:“夫人,既然真相已經大白,我等就暫且告辭了。”
“來人!替我送送幾位官爺。”
慕容夫人微微點頭,命人恭恭敬敬將幾個衙役送了出去,每人還都給了賞錢。
衙役掂了掂手中的銀兩,一個個眉開眼笑甚是滿意。
“沈夕夢你還有什么話說?舅母一直在給你機會讓你自己說出來!可你呢?到了這種時候還要狡辯嗎?m.χùmЬ.ǒ
你太讓舅母失望了……”
慕容夫人站了起來,眼底滿是失望。
沈夕夢臉色慘白,她緊咬著下唇跌坐在了地上,眼底一片死寂之色。
“舅母……求求您看在夢兒跟在您身邊這么多年的份上,就饒了夢兒這一回吧。
夢兒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沈夕夢突然瘋了一般沖了過去,緊緊抱住了慕容夫人的腿,苦苦的哀求著。
慕容紹華還未曾從東方沈安給她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猛然間卻聽到娘親的話:
“念在你是初犯,并未對紹華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今日你便去祠堂跪著!
待舅母修書一封問過你爹娘之后再做定奪!
還有你!
一同去祠堂跪著!”
慕容夫人氣惱的指向了慕容紹華。
慕容紹華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我?為什么要跪?”
她才跪了一夜的祠堂,重生之后連個囫圇覺都沒睡過!竟然又要被罰去跪祠堂?
“你將夢兒推給了那幾個醉漢,你就當真一點錯都沒有?
娘親這么教導你的?
你給我去祠堂跪著!
明日一早帶上禮物去給安王道謝!”
慕容夫人氣得腦仁疼,太陽穴旁一抽一抽的痛著。
沈夕夢不敢再狡辯,連忙討好慕容夫人:“夢兒知錯,夢兒這就去跪著,舅母不讓夢兒出來,夢兒就一直跪著。”
慕容紹華哀嘆了一聲,生怕再推脫會將娘親氣得更狠,也只能乖乖去跪了祠堂。
祠堂內。
慕容紹華目不斜視,卻能清晰的察覺到旁邊一道陰森森的視線一直盯著她。
“沈夕夢!你要跪就跪一直盯著我做什么?我臉上有花?”
慕容紹華眉心緊蹙著,沈夕夢的視線讓她覺得惡心。
也正是因為這一道視線,提醒了慕容紹華!
前世的時候,好多次她都察覺到了這樣一道視線追隨著她,每次等她尋找的時候偏又消失不見了。
今日倒是被她發現了,原來是沈夕夢!
如此,前世很多事情就能解釋的通了!
前世的時候,沈夕夢只怕早就已經與太子勾結到了一起!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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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