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斷了太子財路第26章斷了太子財路→:“慕容行!你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啊!”
皇帝冷笑了起來,御前都敢如此放肆,人后又豈能得了?
“皇上恕罪!臣教女無方,是臣之過!老臣無顏面對君恩啊……”
慕容行恨不得拿針將慕容紹華的嘴給縫上。
這臭丫頭,嘴巴是開過光啊,一開口準保要倒霉。
“混賬!你們父母當這御書房是什么地方?”
皇帝重重一拍御案順手將桌上擺放著的杯盞給推了下來。
杯盞落到地上碎成了小塊,有一塊從地上濺起滑過了慕容紹華的臉頰,擦出了一條淺淺的血痕。
“皇上……”
慕容行拽了拽慕容紹華,今日皇上本就存心刁難,這事情忍一忍就過去了。
慕容紹華偏生要出這個頭!
對方可是太子,他們能怎樣?難不成還得還真的要皇上將太子給處置了?
慕容行對著慕容紹華微微搖頭,慕容紹華卻偏不低頭。
東方曙將爹爹給打了的時候,她便說過會將他給告到大理寺去!
如今圣上召見,能越過大理寺直接讓此事有個了結。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難道不想堵住悠悠眾口嗎?”
慕容紹華筆挺的跪著,爹爹的一品官級和兩年俸祿可不能白罰!
“你……慕容紹華你放肆!”
皇帝氣得都想掀桌子,處罰的話已經到了嘴邊,殿外隱隱傳來了兩聲狼吼。
皇帝蹙了蹙眉,將后邊的話吞了回去。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來人!傳旨太子罰俸兩年,幽禁府邸十日不得出!”
皇帝突然改了口,連太子一并責罰了。
慕容紹華柳眉輕蹙著,她清楚不是她讓皇帝改變了主意,而是遠處傳來的那聲狼吼……
沒想到皇帝竟然對東方沈安忌憚到了如此地步。
“臣女謝皇上!”
“老臣叩謝皇上!”
“還跪著做什么?等朕送你們呢?”
皇帝看著那跪在下方的父女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今日這召見是在給誰添堵!
一聲厲呵直接讓二人滾蛋了!
慕容行腿都軟了,要不是由慕容紹華一路攙扶著他,估摸著他都走不出這宮門。
臨上馬車前慕容行瞪了慕容紹華一眼。
紹華打太子的這一巴掌可真貴吶!官降一級罰俸兩年……
他雖為工部尚書,可家中卻無人擅長經營,這兩年怕是要吃老本了。
“爹爹莫要擔憂,家里開支的問題女兒會妥善解決。”
慕容紹華一路都在找東方沈安的身影,但唯獨就聽到了那一聲狼吼,她連片衣角都沒看到。
眼下,又聽得爹爹唉聲嘆氣的,不用想她也知道爹爹究竟在擔憂什么。
“家里每月往邊關送去給哥哥的銀兩,女兒也不會一分不少的送過去。”
慕容紹華信誓旦旦的打著包票。
慕容行卻冷哼了聲氣得直搖頭:
“你吶只要不給爹爹惹麻煩,爹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爹爹不指望你能和夢兒一般知書達理,你只要循規蹈矩的爹爹就放心了。”
至于賺錢,他是根本沒抱一點希望。
慕容紹華呵呵的笑了兩聲,并不打算細說。
她依稀記得前世的時候,差不多就在這段時間,皇城內開了一家食樓,生意火爆全城,嫁給東方曙之后她才知道,原來那家食樓背后之人竟然是東方曙!m.χùmЬ.ǒ
東方曙害爹爹罰俸兩年,不將他這樁生意截胡了,還真對不起爹爹被罰出去的兩年俸祿!
“前邊路口停一下。”
慕容紹華雷厲風行,當即便決定趁早將東方曙的行當給截胡了。
“你又想做什么?”
慕容行生怕慕容紹華又胡來,尚書府已經經不起動蕩了!
“我……去抓點藥。”
慕容紹華生怕爹爹盤根問底,干脆胡謅了一句。
慕容行抱著眼不見為凈的態度,讓慕容紹華離開了。
只要她不惹事,隨她做什么都行。
有了之前小橘買通乞丐們做事的前提,慕容紹華很快就打探到了那幾位大廚的住處。
慕容紹華不知道東方曙到底是怎么說動這些人為他賣命的。
看這些人的氣度,慕容紹華直接將東方沈安給搬了出來。
“你們也知道,我肚里是懷了安王子嗣的,你們為我效力,不就等于是為安王效力?
往后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們的。”
小橘站在旁邊,聽著小姐信口開河的忽悠,周身汗毛都倒立起來了。
對方可是幾個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漢,身邊還養了幾只看家犬,那大狗齜牙咧嘴的看起來好兇。
“我們如何能信得過慕容小姐?”
開口的是幾人當中看起來最斯文的一個中年男子,慕容紹華也知道,此人便是幾人的大哥。
“不瞞各位,我想將那間食樓全權交給各位打理,我知道各位空有抱負卻沒有足夠的銀錢。
我出本金,你們出人力,所得報酬我們五五分賬。”
慕容紹華眼底揚著一抹自信。
小橘腳下一軟,要不是旁邊有根柱子靠著,她非得嚇得癱地上去不可。
小姐從哪里學來的奸商那一套?
人家那么多人出力,她就出個本金,竟然還要五五分賬?
小橘四下瞄了瞄,打算找找除了門口還有哪里可以逃命,待會若是打起來了,她的第一時間拉著小姐逃跑。
“好!成交!”
中年男子思慮片刻便拍板了。
“那咱們便將文書給簽了?”
慕容紹華一臉欣喜的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文書,文書簽署妥當再去官府戳印備案,這樁事情便是落成了!
慕容紹華辦完了這樁事,又馬不停蹄的去將鋪子給買了下來。
一樁樁事情順利到出乎預料。
“小橘……你沒覺得太順利了嗎?”
回去的路上,慕容紹華抱著那幾疊文書,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么輕易就能辦成了?
“嗯?難道不是因為小姐太能干了?”
小橘此刻看自家小姐簡直雙眼冒星星,她從來不知道小姐一本正經起來竟然這么厲害。
說開鋪子,立馬就將鋪子給開起來了……
“不對、不對……”
慕容紹華搖了搖頭,依照她的運氣,這樣的好事絕對落不到她的頭上來。
前世的時候,太子可是靠著這家食樓賺足了銀兩!
這才使得太子后來的勢力越來越大,可以說這家食樓是太子的起點。
“我得去一趟安王府。”
慕容紹華拍了拍小橘,兩人又拐道往安王府過去。
她總是覺得這事情好似背后有一雙手在推動著,就像在御書房時聽到的那聲狼吼一般……
“小姐……安王會不會不在啊?”
小橘每次看到安王都犯怵,何況這次還知道安王身邊的那只碩大無比的狼,竟然就養在府里,她就更不敢進去了。
“碰碰運氣再說。”
慕容紹華抱著她的那疊文書,站在安王府門口望眼欲穿。
小橘敲了幾次門,都沒人來應,甚至連個門房都沒有。
“小姐咱們回吧。”
小橘勸慕容紹華回去,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心里發毛。
沒想到,下一秒一聲狼吼便傳了過來。
小橘渾身一僵,慕容紹華卻欣喜的轉過身看著那騎在戰狼身上飛馳而來的東方沈安。
“東方沈安!今日是不是你在幫我?”
慕容紹華伸出雙臂擋在了東方沈安面前,小狼的鼻尖幾乎都已經蹭到了慕容紹華的臉上。
要不是小狼剎車及時,慕容紹華整個人都被小狼一爪子拍地上了。
“你不在府里待著出來做什么?”
東方沈安看到慕容紹華的時候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他交代慕容紹華的事情,這女人是一件都沒聽進去!
“是皇上召見我和爹爹入宮受罰的。”
慕容紹華瞇著眼笑得一臉燦爛。
東方沈安俊眉緊蹙,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緊縮著慕容紹華。
周圍開始有百姓遠遠的駐足觀望。
“那不是安王和慕容大小姐么?”
“聽說慕容大小姐已經被賜婚給太子了,她怎么還跟安王糾纏不清?”
“真是不知廉恥。”
“你知道什么?慕容大小姐早就已經懷上安王的子嗣了!分明是太子奪人所愛!”
“太子可是個好人!他還是北疆未來儲君,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良久,見安王和慕容大小姐都沒動作。
大家又揣測開了。
“你猜安王會不會將慕容大小姐趕走?”
……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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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