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驚心動魄第53章驚心動魄→:“東……咳咳……”
慕容紹華抬手想摸摸眼前人的臉,她視線迷蒙東方沈安在她的眼里逐漸變得模糊。
她剛剛蘇醒,喉嚨嘶啞,一咳嗽整個身體都撕裂般地疼著。
“很疼嗎?”東方沈安壓低了身形,湊到了慕容紹華的耳邊,低聲地問著。
慕容紹華眉心緊蹙著,她清楚地看到了東方沈安眼底的擔憂。
她……一定將他給嚇壞了吧?
“不……疼。”慕容紹華搖了搖頭,哪怕再痛她也得忍著。
“不疼就好,不疼就好。”東方沈安低吟了幾句,陡得一口鮮血噴出,瞬間陷入了昏迷當中!
“東方沈安!”
慕容紹華嚇壞了,她以為東方沈安臉上的蒼白是因為太累了,沒想到他竟然吐血昏迷了!
慕容紹華一聲驚呼,將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
“安王!”
“快來人!安王暈倒了!”
“快!將安王扶到軟塌上去!”
大家七手八腳的將東方沈安給抬上了軟塌,尋常時候若是東方沈安醒著就算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觸碰他啊!
可眼下也是沒了法子!
“不好,安王脈象紊亂中有衰弱的跡象!”
府醫替東方沈安把了脈,這可差點沒將他給嚇死!
安王若是出什么事,那還了得?
“這可如何是好?我們還是請御醫吧?”
王大人愁眉苦臉的,他今日可真的是無妄之災了,一路被安王從宮內帶到了這里,竟然又攪和到了安王昏迷的事件當中。
他所要的不多,就是想要活命而已,有這么難么?
“不能請御醫!”府醫連忙攔住了王大人。
他們王爺哪怕傷得再重也不會請御醫,何況今日之事這般特殊,豈能讓御醫知曉?
宮里那位想必恨不得他們王爺立馬死去!
“那怎么辦?不能請御醫,難道就靠你們?”
王大人很想問一問,他能不能先行回府了?安王府的事情他保證一句話也不會透露出去!
可看著眼下的局面,他根本沒勇氣開這個口。
“東方沈安……去找皇甫沛承。”
慕容紹華流著淚半趴在床上,她想去他身邊,可這具身子竟然沒有半點力氣,她全身劇烈地疼痛著,每一寸的肌膚好像都要被撕裂開來了……
“對!皇甫將軍!快去找他!”
府醫一把將王大人給推了出去,王大人腦子根本轉不過來,讓他找皇甫沛承,他就邊跑邊喊:
“皇甫沛承!快來!快來!”
皇甫沛承今日被東方沈安氣得不輕,這會正在花園涼亭內咒罵著,冷不得聽到王大人一直大喊大叫的。
“叫什么!吵死了!再吵信不信本將軍拔了你的舌頭下酒!”
皇甫沛承罵罵咧咧的,將王大人又給嚇得不淺。
“快……安王不行了……”
王大人磕磕巴巴的,將安王暈倒說什么了安王不行。
他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閃過花園內哪里還有人?
皇甫沛承閃電般地沖入屋內,一把扣住了東方沈安的脈搏,片刻后他突然拔劍出鞘,劍尖直指床上躺著的慕容紹華!
“你知不知道沈安他為了你!強行取了心頭血!他本就身中劇毒,一直未曾找到破解之法,又因為你現在眼看著命都不保了!
慕容紹華你就是個害人精!
若不是看在沈安拼了性命救你!這一劍早已斬斷了你的脖子!”
皇甫沛承是真的恨慕容紹華,他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大卸八塊。
“你最好祈禱沈安馬上就醒來!否則你和尚書府通通都要為他陪葬!”
皇甫沛承丟下狠話,當即便讓眾人將東方沈安給轉移了。
慕容紹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帶走東方沈安,眨眼間屋內便走了個干干凈凈,甚至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留下!
“小橘……”慕容紹華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她動了動身形一歪,無力地滾落到了地上。
期待中的小橘沒有來,慕容紹華痛得大口地喘著粗氣,閉著眼在地上躺了許久許久,這才緩過勁強撐著爬回到了床上。
安王府出去了幾隊精銳暗衛,他們行動迅速,悄然地出了城。
朝著四面八方迅速散去……
安王府外圍觀的百姓還未散去,眼看著天色暗了下去,大家的討論逐漸激烈了起來。
“太子被帶入了安王府也沒送出來。”
“安王府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門口的侍衛明顯多了……”
“應該不至于吧,安王府若是出事了,宮里應該會有動靜,咱們在這外邊守了這么久,你見到什么了?”
“哎?你們看那個一直站在那里的女人,是誰啊?她一直盯著安王府大門口看,看樣子也不像是撲通人家的女子。”
“太子府出來的啊!太子府門口的侍衛先前撤了,有人親眼看到她帶著人從太子府內出來的。”
聶云竹看著時不時有人朝著她指指點點,神色逐漸沉了下來,雖然掛了面紗,可她總有種很不自在的感覺。
“可有消息了?”
聶云竹看了眼身后,語氣里明顯已經帶上了不耐煩。
“安王府守衛森嚴,我們的人根本無法靠近。”
在她身后,黑衣男子壓低了聲音回答。
“廢物!”
聶云竹一巴掌甩了過去,將那男子臉上的黑色面巾一并打落,露出了男子清俊的面容。
他白皙的臉頰上印著幾根手指印,卻不見怯懦與憤怒,他只是一聲不吭地低下了頭,緊了緊拳頭。m.χùmЬ.ǒ
“屬下再去探。”
男子將面罩掛好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聶云竹并未察覺到男子的異樣,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安王府門口。
太子遲遲未歸,若非她找出門都不知道,太子竟然被安王帶去了安王府。
不知為何,她一顆心懸得厲害,總有種要出事的感覺。
她不惜拼上自己的清白,守在太子身邊,不容許有任何的變故發生!
安王府門口看起來一派祥和,但身處漩渦中心之人才明白,皇城內究竟發生了什么!
今日,整個皇城各方勢力全部都嚴陣以待!
特別是太子那一方陣營之人,一個個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了!
他們都在等太子和安王的消息,可偏偏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安王府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
安王府內。
暗衛們齊齊回來了,他們帶來了東方沈安安插在各處的醫者,有些甚至是江湖上名動一方的神醫!
“安王已經動了根本,這次恐怕……懸了……”
“上次受傷我們就還在研究解藥,皇甫將軍怎么能讓他取心頭血呢?”
“是啊!心頭血豈是說取就能取的?”
大夫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批判著皇甫沛承。
皇甫沛承本來就氣不順,現在又被眾人這么一通指責,他真是分分鐘想沖去主院將慕容紹華給砍了!
“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還不想辦法救他?本將軍找你們來難道就是為了聽你們批斗的?”
皇甫沛承煩躁不已,他提著劍在屋內來來回回地走著。
東方曙還被東方沈安關在了客房內,幸好東方曙現在昏迷著,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處置東方曙。
但愿東方沈安今晚能夠醒來,如若不然明早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而今夜注定是個失眠之夜……
整個安王府內所有的下人全部嚴陣以待,小橘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時分,她找遍了府內最后還是問了一個灑掃的大叔,才知道小姐竟然在主院。
小橘找到主院的時候屋內黑漆漆的,甚至連燭火都沒點。
“小姐……”
小橘站在門口,借著月光朝著屋里看了過去。
若不是隱約看到床上有隆起,小橘真的要哭死了。
“小橘……”
慕容紹華一直醒著,聽到小橘的聲音,她眼角便濕潤了。
在這陌生的府邸內,小橘簡直是她的救贖……
“小姐!”
小橘聽到聲音連忙跑了進來,抹黑點燃了燭火,卻因為不熟悉撞翻了屋內幾樣擺設。
就算聽到屋內瓷器碎裂的聲音,外邊也沒有一個人進來。
小橘沖到了床邊,看著飽受折磨的慕容紹華,小橘哭成了淚人。
“小姐……是小橘沒用,小橘沒能保護好小姐!小姐您罵小橘吧……這樣小橘心里也好受一點。”
小橘跪在床沿邊,懊惱地扇自己耳光。
看看她都做了什么啊!小姐好端端地出門,竟然被折磨成了這樣!
“小橘……你聽我說。”
慕容紹華蹙著眉制止了小橘,她此刻最擔憂的便是東方沈安了。
哪怕此刻她自己都還無比虛弱,她卻仍舊惦記東方沈安:
“幫我……去找東方沈安……我要知道他的情況……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傷……”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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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