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要一起睡第73章要一起睡→:“你在這里做什么?”
慕容紹華一出了院子就被黃埔沛承攔住了。
皇甫沛承怒火沖頂,雙眼因為氣憤略微泛著猩紅,在宮里他百般忍耐,沒想到出了宮之后,慕容紹華這不要臉的女人竟打算在安王府住下了么?
她憑什么能入戰狼的院子!
“我?我剛給小狼包扎了傷口……”
慕容紹華被突然出現的皇甫沛承嚇了一跳,他問了她就回答了。
皇甫沛承卻突然按住了她的雙肩怒吼:
“慕容紹華!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戰狼的傷已經止血了,戰狼血統高貴,它們身上自帶療愈功效,你怎可貿然干涉?
你以為你是誰?沈安給你點好眼色,你就真當自己是安王府的女主人了?”
慕容紹華皺起了柳眉,有些惱怒。
她深吸了口氣,抬著的托盤因為皇甫沛承的晃動也傾斜了,托盤內七七八八的東西灑了一地。
“我是誰你不清楚么?皇甫沛承你有著功夫找我的麻煩,不如多提升提升自己!”
慕容紹華肩膀被捏得生疼,火氣也上來了。
“你什么意思?”
皇甫沛承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子提醒要他提升,臉上難免掛不住。
“今日宮宴是你負責值守吧?皇甫將軍這么能耐,為什么我在廢殿的時候,會遭受黑衣人的攻擊?
皇甫將軍不該好好反思反思么?”
慕容紹華掙扎了起來,這次倒是輕易的就掙脫了。
“哪來的黑衣人?”
皇甫沛承懷疑慕容紹華在胡說。
“東方曙的人處理的尸體,你當然不知道,讓開!別妨礙我!”
慕容紹華知道皇甫沛承討厭她,她自然也不會腆著臉討好皇甫沛承。
她重生歸來是為了東方沈安和復仇。
皇甫沛承愣住了,他的確不知道這件事情。
看到慕容紹華走了,他對著她的背影喊道:“慕容紹華!你最好離東方沈安遠點,否則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慕容紹華腳步頓了頓,離開的背影很決絕。
就算皇甫沛承想殺了她,她也不可能遠離東方沈安。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等到晚膳時間過了,東方沈安也沒回來。
慕容紹華看著一桌冷了的膳食,最終還是一口未用回到了尚書府。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夫人在飯廳等您一起用晚膳呢,飯菜都熱了好幾遍了。”
小橘看到慕容紹華后終于松了口氣。
“待會見到老爺,您可千萬不要說去了安王府了,老爺怕是又要罰小姐。”
小橘邊走邊絮絮叨叨的。
慕容紹華苦笑,爹爹責罰她多正常?不責罰她好像才不正常吧?
“娘親還好么?”
慕容紹華最擔心的還是娘親的身體,重生之后什么都亂套了,就怕將娘親氣出個好歹來。
“夫人倒是還好,不知道為什么奴婢覺得這幾日夫人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心態可比以前好多了,夫人現在就想著小姐能安穩度日就好。”
小橘歪著腦袋說著。
慕容紹華笑了笑:“娘親這樣很好,再也不用背負那些沉重的枷鎖。”
前世的時候娘親過得可太辛苦了,為尚書府操碎了心,還被沈夕夢陷害,與爹爹二人離心……
娘親很苦幾乎沒有過過一天安生日子,最后還落得慘死的下場。
小橘驚訝的看著小姐,她怎么不太理解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枷鎖這么沉重?
“逆女!”
剛到飯廳門口,慕容行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娘親,爹爹。”
慕容紹華喚了一聲,在娘親身邊坐下。
她微低著頭,不想在飯桌上激怒爹爹。
“你做什么去了?這么久才回來?”
慕容行知道,慕容紹華是和安王一起出的宮,但是安王有軍務在身,已經出了皇城了!
慕容紹華又不知道去了哪里鬼混!
“爹爹……女兒去鋪子里盯裝潢了,回來晚了些。”
慕容紹華扯了謊,她不想氣到爹爹,也不想與爹爹在東方沈安的事情上起爭執。
此生,她唯東方沈安不嫁。
“鋪子?”
慕容行皺著眉,他甚至都忘了慕容紹華說過她開了間鋪子。
“爹爹罰俸兩年,府里吃穿用度都要縮減,你那個鋪子到底行不行?若是不行要趁早轉手,若是虧本……府里怕是無法給你支銀子。”
慕容行言語里有些糾結。
說實話他自然是不相信慕容紹華能辦成事的,可是萬一呢?
府里銀兩是真的不夠……
“爹爹,女兒的鋪子不用從府里支銀子。”
慕容紹華抬起了飯碗,露著恬淡的笑容。
她要珍惜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生出變故。
“你能有幾個錢?”
慕容行哼了哼,慕容紹華打小起便大手大腳習慣了,她能有什么積蓄?
最后還不是要靠家里接濟?
不行,慕容行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得好好勸勸夫人,絕對不能接濟慕容紹華!
尚書府還有這么一大家子要養活,銀兩若是不夠了,豈不叫人笑話?
“好了!都少說兩句,明日我要去護國寺上香,紹華你陪娘親過去。”
慕容夫人打斷了慕容行。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她看慕容行是越來越不順眼了,堂堂八尺男兒怎么就活得這么小家子氣?
上不得臺面!
一餐晚膳吃得格外的壓抑,慕容紹華餐后挽著慕容夫人的臂彎在后院消食,天徹底黑下來后她才回了自己的櫻園。
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院內,慕容紹華想起了前世。
確定了她與東方曙的婚事之后,娘親也帶著她一同去了護國寺上香。
那時候,方丈便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當時不覺,此刻想起來,慕容紹華竟覺得毛骨悚然。
她按住了懷中藏著的那張紙,這張信紙的背后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為什么它會被放在那里?
是東方沈安故意給她看的?
慕容紹華拿出那張泛黃的紙,就著月光仔細的看了又看。
這是何人模仿了她的字跡給東方沈安寫了這么一封信?
前世并未發生過這件事情,在她的記憶里甚至搜刮不到有關于這封信的任何信息……
慕容紹華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起身回屋躺下了。
半夜時分,慕容紹華的屋內悄無聲息的多了一抹黑影。
東方沈安臉上帶著疲憊之色,仔細看的話黑暗中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暗衛甲和乙在院內待著,看到爺出現雖是預料之中,卻又十分擔憂。
爺好像又受傷了……
皇上一直都在刁難安王,安王卻什么都不說,同樣是皇子,皇帝對待安王和太子,儼然是兩幅面孔!
“王爺此次出城出了軍中,聽聞皇上要派王爺去鎮壓某個郡縣的叛軍。”
“我聽說了,王爺出征倒是不怕,就是怕有人暗中使絆子啊……”
兩個暗衛坐在樹杈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能看到王爺有了稍許的人情味,他們感到很開心,可王爺的路現在是越來越難走了。
不知道王爺與慕容小姐最后的結局會是怎樣……
“不是我寫的……”
慕容紹華翻了個身,露出了被她壓在身下的信紙。
睡夢中她還記得這封信的事情。
“本王知道。”
東方沈安低低的呢喃著。
他何嘗不知道是有人模仿了她的字跡?她的眼里只有東方曙,又怎會寫信約他?
但是,他必須要弄清楚,藏在這封信背后之人究竟是誰。
他的心思從不曾顯露,誰都不會將他與慕容紹華聯想到一起……
所以他還是去了……
東方沈安拿過了那張紙,收了起來。
他放在宮里是想引誘背后之人上鉤,拿走這份證據,今日之事發生的突然,這張紙竟然被慕容紹華看見了。
他從軍中趕回來,本想與她共進晚餐,回到府中她卻已經走了。
“本王以為你會留宿安王府……沒想到是本王多想了。”
東方沈安自嘲的笑著,他在屋內待了一個時辰便離開了。
一眾暗衛還在想,王爺今日夠自律的呀,沒像上次一樣在尚書府留宿……
慕容紹華醒來的時候聞到了一點點淡淡的凌冽氣息。
她突然就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
“東方沈安……”
大傻子,大晚上的來了也不知道叫醒她。
也不知道他待了多久,慕容紹華摸了摸另一側床鋪,涼涼的……
頓時她的唇就扁了下去……
“小姐,夫人在飯廳等您過去,用了早膳就出發去護國寺。”
小橘在門口催著。
慕容紹華來不及悲春傷秋,匆匆洗漱了后又穿上了昨日東方沈安送她的那身衣裳。
兩個多時辰后,馬車搖搖晃晃停在了護國寺的山腳下。
慕容紹華看了眼那高聳的山峰,絕對腿肚子打顫。xiumb
“夫人!要不要租轎子?”
有幾個轎子行的人圍了上來。
慕容紹華仿若看到了救星:“要!”
“不行!上山祈福當然要一步步爬上去才虔誠!”
慕容夫人果斷拒絕!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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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