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求姻緣第76章求姻緣→:“方丈竟然知道我會過來?”
慕容紹華的神情豈能用吃驚來形容?要不是她本身就經歷過重生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她這會估計要尖叫了。
“施主請坐。”
方丈轉身對著慕容紹華施了一禮。
慕容紹華乖乖在方丈對面坐下,她記得曾經東方沈安也是坐在此處。
方丈給慕容紹華沏了茶水,茶香與周圍的水汽清香交雜在一起,倒也無比愜意。
慕容紹華道了謝,細細品了一小口。
原來……被東方沈安夸贊過的茶水竟然當真如此好喝。
那時候,她還只是一縷幽魂飄在東方沈安身邊,聞得到茶香卻嘗不到……
倒是叫她郁悶了好一陣的。
“施主來的不是時候。”
過了很久,方丈才終于開口。
慕容紹華愣了一下:“方丈知道我為何而來?”
這讓她太驚訝了!
“自然。”m.χùmЬ.ǒ
方丈的視線落在那縷茶氣上,他略微蹙著眉,似乎慕容紹華的出現,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慕容紹華看著方丈的神色不對,心頭咯噔了一下。
“還請方丈解惑。”
慕容紹華眼底透著誠懇,她想要弄清楚自己為何會重生。
她還想知道方丈和東方沈安究竟做了些什么。
原本,慕容紹華還在擔憂,重生后的時間往前推了好幾年,這時候的方丈還根本不知道重生的事情。
可眼下……方丈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又好像什么都知道?
“天機不可泄,這護國寺也不是施主該來的地方。”
方丈雙手合十,完全沒有要為慕容紹華解惑的樣子。
慕容紹華臉上寫滿了失望,她來就是為了解惑的,而不是為了要方丈的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施主請回吧!另外……回去的路上施主若是瞧見落難的孩童,定要當作不曾見到。”
方丈深幽的眼緊盯著慕容紹華,仿若看透了她的眼瞧入了她的靈臺一般。
慕容紹華忍不住為之震撼,有那么一瞬間,她竟覺得方丈就像是天外高人一般,身上不沾染一點凡塵氣息……
“孩童落難……我又豈能不救?”
慕容紹華幽幽地嘆息了一聲,方丈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待會勢必會有事情發生。
她嘆麻繩總挑細處斷,厄運總找苦命人……
“若是我救了那孩童,還能活命嗎?”
慕容紹華靜靜地等待著方丈的回答。
“九死一生。”
“好……能有一線生機就好。
那、東方沈安他……”
“施主!”
方丈打斷了慕容紹華的話:
“一切皆有命數。”
慕容紹華抿了抿唇,一口飲盡了杯中茶水,這才與方丈道了謝。
出了亭子,慕容紹華一顆心便慌得厲害。
這一趟,她好像得到了答案,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得到。
卻將自己弄得無比的矛盾。
九死一生救一個陌生的孩子,這到底是值還是不值?
她的命是東方沈安用自己的命換來的……
慕容紹華走在靜謐的山道上,忍不住酸了鼻子。
陡的!
她抱住自己的雙臂蹲了下來。
“啊……啊……”
慕容紹華竭嘶底里地大喊著。
她只想抱得美男安穩度日,怎么就這么難!
暗衛甲和暗衛乙二人一直遠遠地跟著慕容紹華。
他們知道這后山的涼亭是禁地,兩人便在很遠的地方便停下了。
橫豎,有方丈在根本沒人能傷得了慕容小姐。
“她怎么好像哭了?”
暗衛甲納悶地撓著后腦勺,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方丈這么大能耐呢?還能將姑娘家給弄哭?”
暗衛乙一開口,周圍安靜了。
暗衛甲一巴掌拍在了暗衛乙的腦袋上:
“你胡說八道什么?瞧瞧你這話說的歧異多大?你一句話不僅連慕容小姐的清譽毀了,甚至連方丈的聲譽都給毀了!”
暗衛甲忍不住嘀咕:他為什么一直都和這蠢貨乙是一個隊伍的?就不能換換人嗎?在這么跟下去,他遲早要瘋。
暗衛乙被拍得腦袋嗡嗡的,他很是委屈的替自己辯解:“我也沒那個意思啊!分明就是你心思齷齪,才會想什么都齷齪。”
暗衛甲:……
算了,跟傻子就說不出道理來。
下方的慕容紹華并不知道,在樹上的兩個人有過這么激烈的爭論。
她一個人蹲了好久,直到雙腿有些發麻,這才站起來慢悠悠的又回到了寺內。
“紹華!快來求簽。”
慕容夫人正好在求簽,看到慕容紹華進來,連連對她招手。
“娘親……你這是求的什么?”
慕容紹華狐疑的接過了簽筒,意思意思的搖了幾下,掉出了兩根簽。
“娘親還能求什么?自然是姻緣!你這丫頭怎么這么不小心,搖簽怎么能掉兩根呢?”
慕容夫人拿起了那兩只簽便要往簽筒內裝,打算讓慕容紹華重新求一次簽。
“施主且慢!”
一個白須白發的高僧快步上前,將慕容夫人手中的兩支簽子拿了過去。
慕容紹華蹙了蹙眉:“娘親,女兒的婚事都已經定下了,還求姻緣做什么?”
慕容紹華簡直無語,娘親求什么不好?偏偏求姻緣……
“施主,稍安勿躁。”
高僧仔細的看了看那兩支簽子,又盯著慕容紹華看了又看,直將慕容紹華看得心里發毛。
“是、是有什么問題嗎?”
慕容夫人也被高僧嚇得心慌了起來。
紹華的婚事本就一波三折,尚書府夾在太子和安王之間,根本難以自處。
要是再出點什么問題,只怕尚書府要完……
“倒不是什么大問題……只是二位施主怕是要做好準備,這位小施主今生會經歷兩段姻緣,且都是孽緣……
不得善終!阿彌陀佛!”
高僧深深看了慕容紹華一眼,當即寫下了一張符塞進了香包內遞給了慕容紹華。
“施主切記此香包萬萬不可離身。”
“多謝。”
慕容紹華接過了香包,此刻她的雙手微微的抖動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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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