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痛打落水狗第91章痛打落水狗→:“好了。”
東方沈安將瓷瓶放在了床頭,留給慕容紹華下次再用。
“明日醒來讓小橘再幫你上一次藥,一日三次不可少。”
東方沈安將慕容紹華抱著放平在床上,他抽身站了起來。
慕容紹華剛上了藥,不能蓋被子,東方沈安略有些尷尬地別過了腦袋。
“你的褻褲在何處。”
他的聲音低低的,嗓音略有一絲干啞。
慕容紹華本就氣惱不已,他一開口她便朝著他瞪了過去。
東方沈安在慕容紹華看過來的瞬間,拔腿朝著衣柜走去。
盡管,他閃得很快,慕容紹華還是捕捉到了他臉紅的樣子!
慕容紹華嘀咕了一句:看花眼了?
慕容紹華記得最深的就是東方沈安板著臉冷冰冰的樣子,像現在這樣她還真是沒見過。
“放在哪了!”
東方沈安又問了一遍,慕容紹華這才探著腦袋,朝著最里邊一格努了努嘴。
東方沈安打開柜子……滿滿一柜子各式花色的肚兜和褻褲……
他挑了兩件順眼的重新坐回到了床沿上。
“抬腿。”
“疼,動不了。”
慕容紹華趴著,堅決不動彈一下。
下一秒,東方沈安一手拿著褻褲一手捉住了她的腿,給她塞了進去……
“嘶……東方沈安你是不是故意的!”
慕容紹華疼得眼淚直冒,皇帝問他怎么處置的時候,他一本正經地要按照律法辦。
現在又來裝什么好人?
“弄疼你了?”
東方沈安動作輕了幾分。
“你說呢?”
慕容紹華沒好氣地揮著手朝后面抓去,想著將他臉撓花也好,省得看著生氣。
她得不到的男人,怎么也不能被別的女人給覬覦了,干脆毀了他那妖孽般的容貌算了。
“誰叫你做事不顧后果?”
東方沈安眉心皺成了山,春獵后他若是去了江南,留她一人在皇城,不知道又會闖出多大的禍來。
“對,我做事不顧后果!但是……跟你有什么關系?
安王別忘了,我受得這頓板子,也有安王的一半功勞。
安王沒事就走吧……別在這里礙眼。”
慕容紹華眼睛泛起了酸,將臉悶進了枕頭內,她不想再看到東方沈安。
至少……現在不想!
“等你穿好,本王自然會走。”
東方沈安扳住了慕容紹華的肩膀,將她的上半身抬起,強行給她將肚兜給兜上了……
慕容紹華:……
東方沈安這是一點也沒將她給當成女人嗎?
他這是來完成任務的?
“傷藥記得涂抹。”
東方沈安幫慕容紹華后背打了個漂亮的盤扣結,幫她將被子一拉,便走了!
他說走就走,等慕容紹華反應過來,東方沈安已經出了房間。
慕容紹華看著緊閉的房門,眼底的光亮逐漸黯淡了下去。
“還真是絕情……連個道別也沒有……”
慕容紹華罵罵咧咧的,但是受傷太重,沒多會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亮時分,小橘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
“小姐……早膳你想吃些什么?”
小橘慢悠悠地到了床邊,打著哈欠問了起來。
慕容紹華哼了哼:“大夫說我能吃啥?”
“清粥……”小橘捂著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怎么將大夫的交代給忘了?
“小姐,奴婢再給您上一次藥。”
小橘迷迷糊糊地轉身就去拿桌上的藥。
“不用了,已經上過藥了……再過兩個時辰上藥便可。”
慕容紹華在枕頭邊掏了掏,拿出了東方沈安給她的瓷瓶。
小橘接過瓷瓶,看到瓷瓶上的安王兩個字,她驚訝地捂住了嘴。
“安王?是安王來給小姐換的藥?奴婢怎么不知道呢?”
小橘重重地拍著腦袋,有些懊惱。
夫人讓她守好了小姐的,怎么安王來了,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呢?
“不對啊……安王給小姐上的藥?那小姐的身子豈不是……豈不是被安王看光光了?”
小橘臉上寫滿了震驚,完了!完了!xǐυmь.℃òm
夫人和老爺知道此事,會不會將她給剮了?
“你最好將此事爛在肚子里。”
慕容紹華語氣有些不好,一大早就提起安王,真是晦氣得很。
“哦……”
小橘應下聲,將屋內收拾了一番,伺候著慕容紹華洗漱了,這才往廚房去了。
當真如同東方沈安所說,他給的藥的確有奇效。
慕容紹華在第三日的時候就能起來活動了,第五日的時候完全便好了。
而在慕容紹華臥床這段時間內,那日參加百花宴的權貴們也派人將所應承的賠禮給送來了。
慕容紹華看著那堆得滿倉庫的東西簡直傻眼。
“娘親……這些東西能不能抵爹爹兩年的俸祿?”
慕容紹華咋舌。
“何止兩年,娘親盤算了一下,這些東西抵得過你爹爹十年的俸祿了。
而且你受的封賞也都送到了,有百花宴的還有上次你救了太子的。”
慕容夫人心中也是感慨萬千,慕容行最近總是在叨叨,官降一級,還罰了兩年俸祿,生怕所收不夠府中上下開銷。
可紹華兩次入宮便得來了慕容行多少年都賺不來的銀兩!
她真是越來越理解不了慕容行了……
“哇……十年……既然如此那我便能全心去經營我的食樓了。”
慕容紹華無比欣慰,心情也好了幾分。
只不過,她美妙的心情,在圣旨送到的時候消失殆盡了……
“這么趕的嗎?明日春獵?”
慕容紹華可別提多喪氣了,她的傷才剛剛好!就要參加春獵了!
何況,她馬裝都沒準備呢!
豈不是又要遭人笑話?
“趕?怎么會趕?安王已經準備多日了。”
慕容行淡淡掃了慕容紹華一眼,他生怕提起安王的時候,慕容紹華會生氣。
沒想到,這丫頭卻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陰仄仄地道了一句:“他還真是多才多藝!”
慕容行蹙著眉,心想著幸好安王不在,要不然真是又要將尚書府給架在火上烤了……
“馬裝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受傷的這幾日,娘親已經命人趕制了幾身出來,待會你去挑挑喜歡的。”
慕容夫人對安王也是頗有埋怨,她到底是婦道人家,不懂男人的那些恩恩怨怨。
但是,安王在紹華挨板子這件事上做得就不地道。
慕容紹華情緒不高,選衣裳的時候也是隨意地挑了兩身。
一件穿上,一件備用。
反正,她的心儀之人也不喜歡她,她穿那么好做什么?
翌日,所有四品以上官員都帶著家眷到了春獵場所。
那些皇子公主們更是一個個裝扮一新,等著在春獵場上奪得佳績。
慕容紹華來得比較晚,幾乎所有人都到了,她才慢悠悠地進了場。
“她以為她是誰?竟然來得比皇室公主還晚。”
“就是,才挨了頓板子,這么快又得意忘形了。”
“按理說她被打了二十板子,沒有一兩個月能養好?”
“你們看她走路的樣子,哪里像是有傷?”
“該不會她是裝的吧?”
幾個平日里就看不慣慕容紹華的千金湊在一起,對著慕容紹華指指點點。
在說起慕容紹華是不是假裝的時候,她們很有默契的上前,攔住了慕容紹華的去路。
“你們做什么?別想欺負我家小姐。”
小橘看到這幾個人一臉不善的樣子,張著雙臂擋在了慕容紹華的面前。
“嘖嘖嘖……還真是一條好狗,慕容紹華你這是在哪買的賤婢?告訴告訴本小姐,改明日咱們都去買幾個。”
“哈哈哈……”
“你們瞧瞧她們那樣……”
幾個人無比的囂張,開口閉口都在拿著慕容紹華主仆二人嘲諷。
“小橘,你讓開。”
慕容紹華柳眉緊鎖著,東方沈安不知道怎么安排的春獵,黃歷看錯了吧?
挑了個這么晦氣的日子。
“小姐……”
小橘苦兮兮的不想讓,她保護小姐是一方面,其實夫人早有交代,讓她一定要將小姐給看住了,萬萬不能讓小姐在春獵的時候犯錯了。
“讓開。”
慕容紹華聲音拔高。
小橘扁了扁嘴退到了一邊。
“慕容紹華你行不行?這可是春獵,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的。
別到時候馬都上不了,豈不是被人恥笑?”
“就是,我要是你,挨了板子就好生在家休養,何必出來丟人現眼?”
“趁著春獵還沒開始,快回去吧。”
幾個姑娘圍著慕容紹華笑得很大聲。
附近之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甚至就連那高臺上已經入座的一些皇室之人,也都朝著這處打量。
“哦?你們難道是怕被我一個傷員給超了?沒能耐就趕緊回去,別到時候尋死覓活的,本姑娘可沒那閑情雅致再去安慰你們。”
慕容紹華雙手環胸,她以為上次打了莫絮之后,皇城內應該就沒有誰再敢到她面前張牙舞爪了,沒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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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