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斷案如神

第一百六十三章 屬于她的位置

第一百六十三章屬于她的位置(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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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克不禁側眸,似笑非笑地看了風揚一眼,看得風揚背脊一涼,連忙繃直身子,努力做出方才那番話不是他說出來的無辜模樣。

周云克見狀,輕笑一聲,邁開腿往前走,道:“她看不上那種男人。”

風揚一愣,連忙跟了上去,心里卻在默默腹誹:您還不是因為那種男人,百忙中抽空來了長喜長公主的別苑么?

他這樣想著,嘴上一時沒忍住,道:“那殿下覺得,蘇姑娘會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周云克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卻很快恢復如常,淡聲道:“不知道。”

風揚有些呆愣。

殿下啊,您便是真的不知道,也不要那么淡定地承認啊!

難道,就是因為殿下不知道蘇姑娘的喜好,這才遲遲沒有行動么!

只是今天越級說了這么多話,已是十分挑戰風揚的狗膽了,這會兒又哪里再敢說什么。

就在他忍得無比艱難的時候,他見到自家殿下前進的方向,分明是別苑的大門。

他微微一愣,連忙問:“殿下,接下來您要去哪?”

“這里的事情辦完了,回軍營。”

周云克看也沒看他,道:“談將軍前幾天報上來的,另一個可疑的反動團伙的事情,還沒有著落。”

風揚:“……”

要不是他如今已是無比確定,自家殿下對蘇三姑娘就是有意思,也許都要以為,自家殿下真是冷心冷情了。

他們家殿下能為了長喜長公主一句話,匆匆結束和眾位將軍的會議火速趕往長喜長公主的別苑。

如今,他在得出“蘇三姑娘不會喜歡那種男人”的結論后,就放心了?滿意了?!

自家殿下不會是……壓根不知道怎么追求女子吧!

得出這個可怕結論的風揚不禁有些呆。

老天爺啊!

他滿心以為殿下迎娶太子妃這件事有望了,如今看來,他還是太樂觀了!

能不能來個人好好教教他們殿下,怎么追求女子啊!

另一邊,蘇流月給長喜長公主報告完案子的情況后,長喜長公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輕聲道:“辛苦你們了,你們先下去吧。”

蘇流月知道,長喜長公主是要重新想想,到底要招哪幾個人做她的學生了。

而且,乍然知道這些隱藏在京城光鮮亮麗的貴女后面的骯臟齷齪,心里多少是會不舒服的。

鄭七郎的臉色則是一直有些恍惚。

雖然鄭錦鈺最后被證實不是兇犯,但也沒討得什么好。

可想而知,她以及他們鄭家,接下來是要被人戳一陣脊梁骨了。

而且這件事還鬧到了長喜長公主和太子殿下面前。

若被御史臺的人知道了,少不得要參他們鄭家一個家風不正。

只能說,這結果只比鄭錦鈺是兇手,好上那么一點。

離開長喜長公主的院子后,兩人一起走了一段路,到一個分岔路口時,蘇流月停下腳步,看向鄭七郎微微一笑道:“我接下來要往這邊走了,今晚辛苦了。”

她最后一句話就是一句常見的客套話。

鄭七郎心里卻很不是滋味,今晚的案子,基本都是她一個人破的,他壓根沒幫什么忙。

想起自己先前對她還帶有偏見,鄭七郎心里一陣尷尬窘迫。

就在蘇流月轉身要離開之時,鄭七郎連忙叫住了她,“蘇三姑娘……”

蘇流月頓了頓,轉頭看向他。

女子那雙靈動而睿智的雙眸,在清明的月色下,竟是彷如兩汪泉水一般清澈動人。

誰能想到,方才那雙眼眸,曾帶著一股逼人的氣勢和毫不動搖的魄力,生生把宋念柔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

天底下,竟是有這般矛盾……又奇特的女子。

鄭七郎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一點一點加快,耳邊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無法控制的心跳聲。

他嗓子和嘴唇都有些干,不禁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道:“蘇三姑娘,我想為我先前在涼亭那邊的失禮,向你致歉……”

蘇流月不帶什么情緒地揚了揚唇,道:“鄭七郎不必如此,我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本來就是一個不怎么熟的人。

比起他對她的偏見,她更氣的是他對查案這件事的不認真和不謹慎。

說完,她轉身又要離開,鄭七郎的心忽地一跳,叫了一聲,“稍等!我還有話要說……”

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伸出手,就要抓住蘇流月的手腕。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面前的女子半分,那女子就像早有察覺一般,往旁邊退了一步輕巧地避過,眉頭微蹙,眼中帶著幾分冷意道:“鄭七郎請自重。”

說完,沒再看他,轉身就徑直離去。

只留下鄭七郎怔怔然地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離鄭七郎有一段距離后,跟在蘇流月身邊的爾思便忍不住氣嘟嘟地道:“那鄭七郎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是咱們大慶的民風再開放,他方才的行動也是唐突得很!

他如果真心喜愛姑娘,就更該尊重姑娘!”

因為她這次是以女子之身幫忙查案的,為了避嫌,她一直把爾思帶在身邊。

蘇流月頓時有些頭疼,“別,他的喜愛和尊重,我都不需要,我只盼著這次回去后,我和鄭家那些人就再也不見……”

話音未落,不遠處就突然傳來一陣腳踩草坪的聲音,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前方的一棵樹后,猝不及防地走了出來,一雙一半隱在陰影里的眼眸,帶著濃濃的不甘和戾氣看著蘇流月。

蘇流月一時不察,差點被他嚇一跳。

看清他是誰后,她只覺得頭更疼了,“鄭九郎,你來這里做什么?”

“方才你跟我七哥拉拉扯扯的畫面,我全都看到了。”

鄭柏宗狠狠咬牙,帶著莫名其妙的氣憤道:“蘇流月,你要不要臉!你便是再想報復我,也不該對我七哥下手!

我七哥是你能肖想的人嗎?!當初,你連我都配不上,要不是你阿爹厚著臉皮求上門來,鄭家才不會給你一個嫁進來的機會!”

蘇流月嘴角微微一抽,實在不想理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啊,對付我這樣的人呢,你就該視而不見,別臟了你自己的眼睛是吧。”

說完,就想直接越過他。

鄭柏宗卻猛地往她面前走了一步,似是更氣憤了,“蘇流月!你別陰陽怪氣地和我說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無非就是氣我拋棄了你,和柔兒定親,便想故意出風頭,又吸引我七哥的注意來報復我!

我告訴你,別癡心妄想!你不過是碰巧走了狗屎運破了個小案子,別以為從此就能翻身了!便是你真的勾住了我七哥,我七哥也頂多納你做妾!鄭家正頭夫人的位置是斷不可能給你的!”

蘇流月實在是煩得不行,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敷衍地道:“是是是!”

一邊說,一邊往旁邊走了幾步,又想直接越過他。

誰料那瘋子又緊跟了過來,眼看著又要攔住她,蘇流月終于耐心告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突然直接伸手,一把拽住他的左手,直接就是一個干凈利落的過肩摔。

最后,她垂眸看著再次被摔懵的男人,嫌惡地拍了拍手,道:“鄭柏宗,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少來惹我,你若再惹我一次,我便再摔你一回,全當是練練我的功夫了。”

這一刻,她突然由衷地和周云克感同身受,原來觸碰了臟東西后,真的會很惡心。

說完,她沒再看地上的鄭柏宗,揚長而去。

只留下鄭柏宗艱難地坐了起來,無比仇恨地咬牙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他好心來告誡她,誰曾想她竟是如此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