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斷案如神

第二百九十章 有了她,便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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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天,幾乎是一晃而過。

周云克這三天,基本都宿在了軍營,只在最后一晚,回了自己的府邸一趟。

蘇流月已是幫他把出行要帶的東西都打包好了,見他回來了,立刻拉著他很是自豪地一件一件介紹,“因為不知道你要出去多久,日常的衣物,我給你準備了十套,我本來只準備了六套,但明路說,你以往出遠門都忒費衣服,稍微臟污了一點就直接整件丟掉不要,浪費得很,我這回就給你準備了十套,你珍惜著點穿啊。

如今天氣越發寒涼了,什么襪子、手套、圍脖、大氅、帶毛絨的帽子和靴子,我都幫你收進行李里了,你別仗著自己身體好,就天天不愿意多穿衣服,怕冷是人的天性,多穿點不丟人。

還有這個……”

她神秘兮兮地拿起了一雙新的靴子,周云克不由得笑了,“這是你親手替我做的?”

蘇流月:“……”

她默默地望了望天,輕咳一聲,決定不說出她連最簡單的手帕都不會縫的殘酷事實,指著靴子上繡的花紋道:“我讓你看的是這個,這個!”

周云克其實一早就發現了,就是故意逗逗她。

他笑看了她微瞪的眼眸一眼,接過了那雙靴子,輕撫上頭的白虎圖騰,“這是……神武軍軍旗的圖騰,你特意讓人幫我繡的?”

“是,你都不知道我把那幾個繡娘催得多狠,她們才在三天時間里把這個圖騰繡好了,這幾天得讓她們放放假才行。”

蘇流月微微一笑,道:“我先前第一回見到你神武軍的圖騰時,就覺得很好看,繡到靴子上后果然也好看。

殿下,我希望你最后能穿著這雙靴子,得勝歸來。”

說著,她又輕咳一聲,道:“若你想我下回親手繡給你,我……努力努力,但繡得難看可不能怪我啊。”

周云克只覺得心頭一片綿軟,笑著道:“你不用勉強自己,我在向你求親的時候就說過了,不管什么時候,我都只希望你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要是你送給我的東西,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歡。

明兒,我天沒亮就要出發,你若是醒不來,便別來送我了。”

這是能不能醒來的問題嗎?

蘇流月不禁斜睨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辯駁,道:“明天要早起,今天就早些睡,早知如此,你便別特意回家一趟嘛,省得明天早上還要折騰。”

周云克只笑而不語。

如果是曾經的他,出征前要不要回家一趟,對他來說確實意義不大,這樣一個冷冷清清的宅子,對他來說也算不上一個家。

但如今有了她,一切便都變了。

總覺得,如果不回來一趟,他的心就像一直飄在空中,無所依靠。

只有回到這個家里,真真切切地看到她的笑臉,感受到這里環繞著的熟悉氣息,他才有種心徹底安定了下來的充實感。

第二天天沒亮,蘇流月就強撐著精神起了床,去送周云克。

這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緣故,她本就有些嗜睡,這會兒強撐著自己爬起來,精神也好不到哪里去,爾思和爾安服侍著她穿衣打扮時,頭還一直點來點去的。

爾安給她梳頭發的時候,就一臉無奈,時常好不容易梳好了一個發髻,蘇流月的頭忽然一點,那個發髻就亂了。

爾安試了好幾回都以失敗告終,眼看著時間要來不及了,只能咬牙對爾思道:“爾思,你固定一下娘娘的頭,我快速給娘娘盤個發髻。”

爾思:“……”

不是,娘娘的頭,她要怎么固定啊?

總不能她大逆不道地伸手過去抱著娘娘的頭吧?

就在爾思有些無從下手之時,一個身穿銀甲、俊逸高挑的身影突然走近,在兩個侍婢眼睜睜的注視下,伸出手輕輕地把蘇流月的頭攬住,讓她靠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正昏昏沉沉的蘇流月被冰冷的甲衣一激,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正要起來,就聽到耳邊一個帶笑的熟悉嗓音柔聲道:“你繼續睡,一會兒好了我叫你。”

說完,周云克看向爾安,道:“這樣,可方便你梳頭?”

爾安:“……”

最后,也只能簡單地給自家娘娘梳了個歪斜到了一邊的墮馬髻,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最后,蘇流月還是順利地跟著周云克去了城外,目送著他離去。

這回的出征,說不出的敷衍兒戲,滿朝文武,都沒有一個人來送行便算了,圣上甚至不屑派手下的人來看上一眼。

最后,來送行的只有長喜長公主,和皇后娘娘派過來的一個內侍。

周云克卻仿佛早有所料,臉色始終如常,和蘇流月他們辭行后,便翻身上馬,帶兵出發了。

此時,天色已是微亮,天邊泛開一抹模糊的白光,大早上的風,說不出的寒涼強勁,風起時,萬物搖曳,狂野的風呼嘯著拂過還沒完全清醒的大地。

蘇流月衣袂翩飛地站在路邊一處高地的涼亭里,一直看著周云克的身影慢慢遠去,最后變成一個黑點,只有他身旁的兵士舉著的軍旗,還在烈烈地隨風飄搖,心里,突然也不由自主地涌上了一股孤寂。

長喜長公主暗嘆一聲,走上前低聲道:“流月,走吧,大清早的風傷人,吹多了對身體不好。”

算起來,這兩個孩子成親至今還沒到兩個月。

誰能想到,世事變幻如此之快,明明還是新婚燕爾濃情蜜意之時,就被迫分開了呢。

蘇流月低低地“嗯”了一聲,正要轉身離去,卻忽地,身體一軟,頭一陣發暈,就這樣直直地倒了下去。

幸好一旁的長喜長公主一驚,連忙接住了她,焦急地道:“流月?流月!你沒事吧!”

這頭暈目眩只是一瞬間的事,蘇流月緩了一會兒,就慢慢站了起來,有些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我沒事,可能是早上還沒來得及用早膳,有些低血……咳,身體有些受不住。”

長喜長公主的眉頭卻夾得緊緊的,最后,不由分說地拉著她道:“對自己的身體怎能那般敷衍?走,到姑姑的長公主府,姑姑替你叫個靠譜的太醫來檢查檢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