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太子殿下來了!第112章太子殿下來了!→:“走,出去!”李璨指著外頭,拔高聲音打斷了他的話:“快點走,連你都欺負我,你們東宮沒一個好東西……”
“哎喲,姑娘,小的……”無怠沒法說了。
天地良心,他可真是冤枉!
“你快去吧!”糖糕忙勸。
“你照顧好姑娘。”無怠飛快地叮囑了一句,一溜小跑出去了。
“姑娘,您別生氣。”糖糕扶著她,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
“我不生氣,我生什么氣,關我什么事。”李璨一沾椅子,立刻便站起身來:“我要回家。”
“但是糖果她們……”糖糕又跟上去扶著她。
“我跟祖母住,跟大伯母住,實在不行我邸舍總行了吧?”李璨說著便往外走。
邸舍便是客棧。
現在只要是不讓她住東宮,她住哪里都行。
糖糕見她在氣頭上,也不敢多說,便由著她出了寢殿。
寢殿外,院墻拐角處,一個婢女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轉身一路小跑著報信去了。
“姑娘。”糖球就守在寢殿門口,瞧見李璨出來,忙跟了上去:“姑娘好了?”
“嗯。”李璨點頭。
“姑娘去哪里?”糖球跟上來問。
李璨不曾開口。
“姑娘說要回家去。”糖糕回。
“但咱們院子的人都沒跟過來,這也沒人伺候呀。”糖球左右看了看:“要不然奴婢去殿下那里要幾個人?”
“不用,去叫馬車來便可。”李璨手掩在額頭處,許久不見太陽了,刺目的很。
“糖球,你守著姑娘,我去叫馬車。”糖糕覺得這樣更安全,又叮囑:“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能離開姑娘,記住了嗎?”
“放心吧。”糖球一口應下,扶著李璨:“姑娘,咱們到前面的樹蔭下去吧?”
“好。”李璨也確實覺得日頭太烈。
在樹蔭下等了片刻,糖糕架著馬車遠遠地來了,糖球取過小兀子,擺在李璨跟前。
李璨才踏上馬車,便聽糖球小聲提醒:“姑娘,周姑娘來了。”
李璨抬眸,便瞧見周羨如帶著一眾婢女,遠遠的來了,雖然左臂還掛在脖子上,但氣勢卻很足,趾高氣揚的。
“走。”李璨俯身鉆進了馬車。
她不想搭理周羨如。
糖球跟著躍上了馬車,接過糖糕手中的韁繩:“你到里頭去,照顧好姑娘。”
她說著韁繩一抖:“駕!”
馬車便行駛起來。
“李姑娘怎么瞧見我來就走了?”周羨如的聲音傳進了馬車。
李璨不曾理會。
糖球也沒有絲毫勒住馬兒的意思。
“別走啊,李姑娘在東宮做客這么久,怎么見了我連句辭別的話都沒有?”周羨如擋在了馬車前。
她言語間已然是一副東宮女主人的姿態了。
糖球不得已勒住了馬兒,回頭想詢問。
“糖球,掉頭。”李璨清甜的聲音傳出來。
“是。”糖球拉著韁繩,便要掉頭。
“李姑娘,我們姑娘叫您,您怎么不出來啊?”周羨如貼身的婢女吉祥陰陽怪氣的開口:“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怕了我們姑娘嗎?”
周羨如聞言,掩唇輕笑起來。
其余的婢女也都討好地跟著笑。
糖球手中的動作停住,皺眉望吉祥,眸底已然有了怒意。
周羨如是主子,開口說她們家姑娘,她一個做奴婢的不好插口。
但吉祥一個婢女,也敢這樣嘲笑她們家姑娘,誰給她的膽子?
“李姑娘賴著我們太子殿下的時候,成日里住在東宮的寢殿內,臉皮不是挺厚的嗎,怎么這會兒臉皮倒是變薄了?”吉祥見周羨如喜歡聽,說得更起勁了,話也更難聽:“死皮賴臉成這樣,哪里有個大家嫡女的樣子了?要我說干脆就別要臉算了!”
糖球徹底聽不下去了,松開韁繩,霍然起身,忽然聽聞身后有動靜。
她回頭瞧,便見自家姑娘素白的手挑開了馬車的簾子,抬步走了出來。
糖球忙跳下馬車將地方讓給李璨站著。
李璨小臉一片端肅,漆黑的眸子滿是寒光,居高臨下地望著下面周羨如一眾人:“方才的話,是誰說的?”
她兩手負于身后,銳利的目光徐徐掃過眾人的臉,這樣的她氣勢與趙晢一般無二,盡管小臉上還有幾許稚氣,卻叫人分毫不敢小覷。
許是她身上氣勢太過迫人,一時間竟無人敢搭話。
“吉祥,方才嘴不是挺利的嗎?怎么我們姑娘出來了,你倒不出聲了?”糖球不客氣地叫破。
“是我說的又如何?”吉祥是從來不肯認輸的性子,梗著脖子道:“事實擺在這兒,還不讓人說了?”
“糖球,掌嘴。”李璨微抬小下巴,自有一股睥睨的氣度。
“是。”
糖球等的就是這一刻,當即高聲應了,朝吉祥走過去。
姑娘不開口,她都打算教訓吉祥了,更何況姑娘下了令?
“你敢!”吉祥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半躲在周羨如身后:“姑娘救奴婢!”
“且慢!”周羨如伸手攔住糖球,抬頭質問李璨:“李姑娘,你憑什么教訓我的婢女?”
“周姑娘當知,我之所以在東宮,是陛下的意思。”李璨俯視周羨如:“這婢女口口聲聲說我留在東宮是‘做了虧心事,臉皮厚,死皮賴臉’,這是在質疑圣上的旨意。
我只吩咐掌嘴,算是輕的。
周姑娘若是執意包庇,咱們可以到陛下跟前去說道說道。”
吉祥聽聞李璨一開口便給她安了“質疑圣上旨意”這么一大頂帽子,頓時慌了,白著臉道:“姑娘,不是這樣的,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說話不過腦子的東西。”周羨如臉色陰沉地讓到一側:“活該你挨打。”
這事兒,李璨占了理,她再多說也是徒勞。
“姑娘……”吉祥還想求饒。
糖球上前,劈手便是兩個大巴掌。
她可是習武之人,尋常侍衛她能以一敵六,可見她手勁有多大。
“噗——”
吉祥張嘴吐出一口血,幾顆牙混著血水,掉落在地上,她張嘴想哭,卻頭昏腦漲地發不出聲音。
她心里一陣驚恐,巴掌落在她臉上,她知道這力道有多重,兩巴掌就已經頭昏目眩,再多來幾下,絕對會要她的命的!
她“噗通”一聲,朝著李璨跪了下來。
周羨如掃了她一眼,在心里輕哼了一聲,沒用的東西。
糖球還待再上前。
“好了。”李璨叫住了她,黑白分明的鳳眸直視周羨如:“周姑娘,我知道你已經被賜婚給太子殿下了。
但請你記住,我是奉旨在東宮。
莫要說你只是被賜婚,便是真嫁進來做了太子妃,你也無權過問我在不在東宮。
所以,還請周姑娘約束好手下,莫要再說出這種不知輕重的話。”
周羨如氣得幾乎七竅生煙,身子都在微微顫抖了,原本想來好好譏諷李璨幾句,卻不想叫李璨占了理,還反過來教訓她了!
真是豈有此理!
“太子殿下來了!”
周羨如身后,有婢女喊了一聲。
眾人齊齊望過去。
趙晢身后跟著無怠,遠遠而來。
“太子殿下。”
下一刻,周羨如就變了臉色,一臉笑意地迎了上去,抬起右臂,欲挽住趙晢的手臂。xǐυmь.℃òm
趙晢不著痕跡地躲開,微微擰眉:“何事?”
“殿下。”周羨如立刻道:“是如兒手下的婢女胡言了幾句,如兒也覺得她不像話,已經讓李姑娘的婢女教訓她了。
不過,李姑娘對如兒好像有點誤會。”
趙晢抬眸,看向李璨。
李璨抿著唇瓣,不看趙晢,也不看周羨如,只盯著眼前的馬兒。
“李姑娘說什么如兒就算真做了太子妃,也無權過問她在不在東宮。”周羨如假惺惺地抬手拭淚:“天地良心啊殿下,如兒從未想過不讓李姑娘來東宮的。
殿下當李姑娘是親妹妹一般,如兒何嘗不是如此,真不知李姑娘為何會那樣想……”
李璨皺眉,懶得看周羨如在這惺惺作態,轉身欲進馬車:“糖球,駕馬車。”
至于周羨如所言,趙晢愛信不信。
“站住。”趙晢叫住她。
“殿下還有事?”李璨回眸看他,眸色平靜。
“你先下去。”趙晢不曾回她,轉頭吩咐了周羨如一句。
“是,殿下同李姑娘好好說。”周羨如掩下杏眼中的不甘心,溫婉大方地行了一禮,帶著一眾婢女去了。
“下來。”趙晢望向馬車上的李璨。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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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