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俯首湊了上去,擒住她唇瓣第157章俯首湊了上去,擒住她唇瓣→:“李璨。”
他喚了一聲。
李璨聽聞他清冽的嗓音,吃了一驚,扭頭看他:“澤昱哥哥,你怎么來了?”
“阿鷂見過太子殿下。”
夏婕鷂上前行禮。
她方才一直同孔文茹在邊上看熱鬧,并不曾滑雪,身上的素白披風依舊整潔干凈,言行舉止端莊得當,一派大家貴女風范。
李璨站在她身旁,叫她襯得越發顯得衣衫臟污,發絲凌亂,只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眨啊眨,活像只在雪地里打過滾的小花狗。
“六哥。”
“太子殿下。”
趙明徽幾人紛紛行禮。
“過來。”趙晢不瞧旁人,只朝李璨抬手。
他單手負于身后,黑眸深邃,說不出的矜貴迫人。
“哦。”李璨答應了一聲,回頭看了看趙明徽他們,小步走了過去。
趙晢解了鶴氅,將她裹住,帶著她往回走。
李璨又回頭看了一眼,想叮囑趙明徽他們早些回去,但她已然明顯察覺到身側的趙晢很不高興,她到底還是不曾敢開口。
上了馬車,趙晢便取下鶴氅,伸手解她臟兮兮的外襖。
李璨悄悄看他,見他抿著唇面無表情,就知道他是生氣了。
“澤昱哥哥。”她軟軟地喚他。
趙晢不理會她,只繼續手中的動作。
“我就是……看他們都玩,我也想玩一下。”李璨小聲解釋,又低下頭:“我以后不了……”
趙晢扯了她沾著污漬的外襖丟在一旁,解了自己身上的袍子裹住她。
李璨趁機倚在他懷中,小手捏捏他的臉,糯糯地撒嬌:“好了,別生氣了,我錯了嘛。”
“拿來。”趙晢朝她伸手。
“拿什么來?”李璨下意識捏緊了手心那顆乳球獅子糖,明知故問。
趙晢不語,垂眸望著她握緊的右手。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李璨妥協了,噘了噘小嘴不情愿地將那顆乳球獅子糖放在他手心:“給你。”
“還有。”趙晢嗓音清冽,手心繼續朝著她。
“我沒有了。”李璨睜大濕漉漉的眸子看他,理直氣壯。
趙晢眸色沉沉地掃過她柔嫩微張的唇瓣。
乳球獅子糖的香氣化開,彌漫在車廂內。
李璨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趙晢說的是她口中這顆糖,糖都進她嘴里了,她當然不會吐出來。
她立刻抿緊了小嘴,警惕地望著趙晢。
趙晢的目光流連在她海棠花瓣般嬌嫩的唇瓣上,眸色深了深。
李璨往后讓了讓,小手放在他肩頭,兇巴巴地警告道:“澤昱哥哥,你要是來搶,我可是會咬你的!”
趙晢望了她片刻,大手忽然覆在了她后腦勺處,俯首湊了上去,擒住她唇瓣,兇狠地吻了下去,帶著懲罰的意味,攻城略地。
下一刻,他看到李璨因為驚愕而睜大的眸子,里頭滿是不知所措。
他抬手,掩住了她清澈純凈的眸子,放柔了動作,舌尖緩緩描繪出海棠花瓣的形狀,再徐徐探入。
李璨終于知道要闔上眸子,鴉青色長睫濃密卷翹,輕輕顫抖著,口中的空氣被掠奪使得她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直至她快要窒息,趙晢才松開她,李璨口中那顆糖自然歸了他。
李璨軟綿綿地倚在他懷中小小地喘息,小臉紅撲撲,鳳眸濕漉漉的,眼尾一片嫣紅,唇瓣微腫,嬌軟又無辜的模樣引得人想將她緊緊攬在懷中狠狠欺負。
趙晢望著她,眸色克制隱忍,片刻后硬生生地移開了目光。
乳球獅子糖的甜香氣在舌尖化開,他從不吃糖,但這顆糖他一直含到了它融盡。
李璨從來都不知道,親吻原來還可以這樣,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口中的糖叫趙晢給奪走了,心中充斥著滿滿的甜蜜,只要一想趙晢方才與她那樣了,那甜蜜就好像要從心間溢出來一般,叫她心里一陣悸動。
“澤昱哥哥。”她抬起漆黑的眸子,眼尾還泛著淡淡的紅。
“嗯。”趙晢應了一聲,沒有看她。
“方才那是什么?”她小聲問。
趙晢面上才消退的薄紅又微微泛起,一時不知該如何與她解釋。
李璨纖細的手臂攀著他的脖頸,湊到他耳畔小小聲地問:“澤昱哥哥,那是周公之禮嗎?”
她想起了趙音歡之前說的話。
除了周公之禮,她想不到旁的來形容這么親密的事情啦。
雖然趙晢沒有娶她,他們不該這樣,但是她真的抑制不住心間的歡喜。
趙晢自然不好細說,輕輕“嗯”了一聲。
李璨小身子往前湊了湊,兩手抱著他脖頸,小臉靠在他肩頭笑了。
直至趙晢抱著她下了馬車,她的小臉依舊埋在他懷中。
“殿下,晚膳可是擺在寢殿?”無怠跟上去詢問。
“嗯。”趙晢微微頷首,頓住腳側身,朝他伸出一只手:“給。”
無怠忙伸手接著,一顆雪白的乳球獅子糖落在他手中。
他驚訝,這是……賞他的?
趙晢抱著李璨,利落地轉身往里走。m.xiumb
“謝殿下。”無怠忙跟上去。
也不知是不是他瞧錯了,方才殿下眉眼中似乎有笑意?
他抬手將乳球獅子放進口中,甜得喜滋滋地咧開嘴,還是姑娘在好啊,托姑娘的福,他也能吃上這貢品獅子糖了。
隔了兩日,趙晢早朝回來,李璨已然在書房等著他了。
“澤昱哥哥。”
見他回來,她彎眸迎了上去。
“用早膳了?”趙晢任由她牽著手,語氣淡淡地詢問。
“用了,我今兒個起得可早了,我還練功了呢。”李璨語氣歡快地邀功。
“有事?”趙晢在書案前坐下。
“大伯母派人來尋我了,我受傷時,各家都送了禮。
家里要辦答謝宴,我要回去一趟啦。”李璨自然地倚在他懷中。
自從有了那日的親密之后,李璨與他更親近了,也更依賴他了。
“嗯。”趙晢頷首:“記得,不許吃酒。”
“我知道。”李璨乖巧地答應,又晃了晃他的手:“澤昱哥哥,那你去不去呀?”
“哪一日?”趙晢問。
“就是今兒個晚上。”李璨期待地望著他。
趙晢思量著道:“晚上再看。”
“好吧,那我回去了。”李璨有點失落。
但她也知道,趙晢一向公務繁忙,不得空也是尋常事,公事為重,她自然不會勉強他。
李璨才出去,趙晢便吩咐無怠:“叫風清親自帶人跟著。”
“是。”無怠忙應聲去了。
“大伯母。”
李璨進大門時便聽小廝說,大伯母在正廳忙著呢,自然便尋來了。
“心兒回來了?”林氏正指揮下人們安排著桌椅呢,回頭見她,面上不由露出幾許笑意,上前拉過她微涼的小手輕輕搓了搓:“外頭可冷了,有沒有多穿一些?”
“馬車上不冷。”李璨環顧四周問:“大伯母,可有什么要我幫忙的?”
“哪里用你?”林氏柔和地一笑:“我前幾日便開始張羅了,眼下都預備得差不多了,只等著晚上客人們上門呢。”
“大伯母真能干。”李璨看著下人們個個有條不紊的,忍不住夸贊。
過了將近一年了,林氏的身子早已康復,她寬嚴并濟,將整個靖安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如今的靖安侯府早已不是當初賀氏管著的情形了。
“你這小嘴就是甜。”林氏捏了捏她的小臉:“下回,有小些的宴席,伯母就叫你回來安排起來了。
你明年就及笄了,這些事該學著做了。”
不然以后出嫁了,可怎么當家?
“有大伯母在,我不急的。”李璨嘻嘻一笑。
“那也不行,該學的還是要學。
對了,韓御史家的千金已經來了,和你四姐姐她們在園子里賞梅呢。”林氏問她:“你可要去與她們一道玩一玩?”
“不了。”李璨搖頭,想起來又問:“那個韓素素,是和四姐姐要好嗎?”
她與李香楠姐妹之間有殺母之仇,與韓素素更是不熟,與其去園子里,還不如陪著大伯母呢。
“她們自來不就要好嗎?”林氏笑道:“你忘了?當初周羨如還在的時候,她們幾個總在一處?”
“哦,對。”李璨想起來,周羨如諷刺她,韓素素還應和來著。
這一下,她更不想和她們玩了。
“行了,你不去和她們玩,就去你祖母那處吧。”林氏又吩咐下人一句,才接著道:“你可有幾日沒回來了,你祖母可念著你呢。”
“好,我去瞧祖母。”李璨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朝著林氏行了一禮:“這里,就有勞大伯母了。”
“你這孩子!”林氏笑著追了幾步,佯裝要打她:“同伯母這么客氣。”
李璨嬉笑著跑了出去。
正值晌午,外頭天氣晴好,雖有北風,倒也不覺得有多冷。
李璨沿著園子邊緣的小徑直奔萱鶴園。
一路上背陰處還有未化的積雪,再加上四季常青的樹和遠處開成一團紅艷的朱砂梅,鼻間嗅著蠟梅的芬芳,她心情大好,走路也歡快。
“香楠,那不是你七妹妹嗎?”韓素素捏著新采的梅花,望著李璨小聲問了一句。
“正是。”李香楠也瞧見了李璨,笑著喚她:“七妹妹,你回來了!”
李璨不想與她們多言,但迎面遇上了,李香楠都喊她了,她也不好不理。
她只好放緩步伐上前福了福:“四姐姐,五姐姐,韓姑娘。”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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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