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萬福

第171章 將璨妹妹如何了?

第171章將璨妹妹如何了?第171章將璨妹妹如何了?→:“是。”李誠應了,在前頭引路,思量了片刻又問:“殿下可要先見見改改?”

他覺得李香楠還是拿得出手的。

“不必。”趙旬斷然拒了,晃動的火把光照得他臉上的笑意晦暗不明:“李大人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李誠愣了愣,一時會不過意來:“殿下的意思是……”

趙旬笑了一聲,不曾言語。

李誠思索了片刻,試探道:“岐王殿下是想要李璨?”

他覺得不可能,李璨乖張跋扈,哪里比得上那乖巧聽話的改改?

可看岐王的神態,好像就是這意思了。

“怎么?李大人不愿意?”趙旬微微挑眉,笑問了一句。

“怎會?”李誠忙表忠心:“能得岐王殿下的青眼,是那丫頭的福氣。

下官只是憂心,她性子怪異,恐怕不肯……”

“成親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趙旬笑道:“她肯不肯,還不是李大人一句話的事?”

“照理說應當是如此。”李誠打了個哈哈道:“岐王殿下不知咱們家的情形。

她系下官原配所出,一落地她娘便去了。

她沒個親娘,家母對她多有憐惜,若是她不點頭,家母也不會點頭。

下官雖是她的父親,可下官也不能大不孝。”

“李大人說了這么多,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李璨的婚事你做不了主?”趙旬瞥了他一眼。

“是。”李誠有點過意不去:“岐王殿下也知,下官才干平常,便是撇去家母不說,李璨的婚事還得過下官兄嫂那一關……”

李璨的事,他確實做不了多大的主,誰讓李璨在長輩們面前那么受寵呢。w.ΧìǔΜЬ.ǒΜ

趙旬笑了一聲:“若非你兄長疼她,你以為我會選她?岐王妃的位置,還沒便宜到那種地步。”

李誠愣了愣:“殿下打算讓李璨做岐王妃?”

“不然呢?”趙旬反問。

若是叫李璨做妾,以李諺剛烈的性子,以后哪里會扶持他?

“若是正妻之位,那倒好說。”李誠面上難掩歡喜之色:“下官倒也好與家母開口。”

岐王妃之位,對李璨來說就是高攀了,畢竟他這個做父親的只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小官。

“自然是岐王妃之位。”岐王看了他一眼,語氣意味深長:“李大人若成了我的岳丈,自不會繼續在這小小的清河司上窩著。

便是李大人不介意,我也不會要一個從五品小官的岳丈的。”

“下官明白,明白。”李誠連連點頭,簡直心花怒放。

他辛苦了好幾年了,一直在這個位置上,也不見往上挪一挪。

之前一直盼著李香楠爭氣,能嫁給趙旬,他跟著沾光。

誰知道趙旬也不知怎么想的,只收了一個不起眼的李珍去岐王府。

李珍是個木訥的,哪里能替他說話?

不過話說回來,就李珍那人微言輕的,就是開口,岐王也不一定聽她的。

他這些日子正考量著,如何讓李香楠與趙旬更親近些呢,卻不想趙旬看上了李璨,還許以岐王妃之位,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說話間,便到了萱鶴院。

“殿下,您稍待,下官讓人通報一聲。”李誠欠著身子,討好地解釋:“家母年紀大了,驚嚇不得。”

“李大人自便。”趙旬抬了抬手,恢復了一貫的溫潤如玉。

李誠進了院子,去叩門。

“看看是誰在敲門。”

林氏挨著李老夫人坐著,吩咐門邊的婢女。

“老夫人,大夫人,是二老爺。”

有婢女從門縫中瞧了,小聲稟報。

“開門。”林氏吩咐。

門“吱呀”一聲,開了。

林氏站起身,將李老夫人護在身后,見李誠只身進門,身后并無旁人,這才放松了警惕。

“二弟,外面如何了?”她開口問。

李老夫人也站起身來。

“母親,大嫂,莫要憂心。”李誠寬慰道:“岐王殿下已然退了叛軍,這會兒正在院外呢,我先進來給母親報個平安。”

“岐王殿下退的叛軍?”林氏回眸,與李老夫人對視了一眼。

李老夫人沉著地問:“是何人造反?”

“是太子。”李誠道:“叛軍平了,太子已然入獄,已經沒事了,母親和大嫂不必再害怕。”

林氏同李老夫人都不曾言語,二人對于李誠所說的趙晢造反,都是不信的。

“此事,陛下自然有公斷,不是我們能操心的了。”李誠笑了笑才問:“心兒呢?”

林氏正要說話。

李老夫人拉了她一下,往前一步道:“你找心兒做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關心關心她。”李誠搓了搓手:“岐王殿下還在外頭,不能叫他久等了,我去迎他進來。”

“去吧。”李老夫人頷首。

“母親,二弟有些不對。”林氏皺眉開口。

她方才想說話,也并沒有想告訴李誠李璨去了何處的意思,只是想敷衍過去。

“不錯,你也看出來了。”李老夫人點頭:“這么多年,他只要對心兒開口,便都是呵斥,從來沒什么好語氣。

你何時聽他如此親昵地喚過心兒這小名?”

“是呢,兒媳也是這樣想的。”林氏深以為然。

“且看看他打的什么算盤吧。”李老夫人嘆了口氣。

李誠領著趙旬進門來。

林氏與李老夫人自然客氣行禮。

“不必客氣。”趙旬笑得和煦:“璨妹妹在何處?”

“那孩子將我們送到院子來,便說她有個好去處,躲著去了。”林氏含笑開口。

“躲到何處去了,大夫人不知?”趙旬面上的笑意凝固了片刻。

“這還真不知。”林氏道:“那孩子有幾分古靈精怪的,估計沒有什么事,這邊平息了,她過不了多大會兒應當就會出來了。”

“是啊,那孩子頑劣,可不敢勞岐王殿下費心。”李老夫人也開口。

趙旬目光微微轉了轉,笑言:“老夫人和大夫人是怕我將璨妹妹如何了?”

這婆媳二人,面上雖然都是帶笑的,可眼底卻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意,果然麻煩。

“岐王殿下說的哪里話。”李老夫人忙道:“承蒙殿下關切,是我家那孩子的福分,若真是知道那孩子在何處,老身定然叫她來拜見殿下。”

“那就找一找吧。”趙旬轉過身吩咐:“將靖安侯府的人都集中起來,好好找一下,看看李七姑娘在何處。”

李老夫人皺起眉頭。

林氏掩下有些難看的臉色,開口時依舊是一臉端莊的笑意:“不知岐王殿下這是何意?

是要抄了靖安侯府么?”

只有抄家才會讓官兵在家中到處搜查吧!

“大夫人言重了,我只是不放心璨妹妹,大夫人請放心,我絕不會讓人破壞靖安侯府里的任何東西。”岐王一臉的春山如笑:“若是事后,靖安侯府有一絲一毫的東西損壞,都由岐王府來賠。”

話說到這份上,林氏也不好再阻攔了。

她不知道趙旬為什么一定要找到李璨,只在心中慶幸趙晢思慮周全,早早安排人手將李璨接應去了。

趙旬的人在靖安侯府四處搜尋,折騰到天蒙蒙亮,也不曾尋到李璨的身影。

“殿下!”外頭有官兵來報:“陛下傳旨,請您立刻進宮去。”

“好。”趙旬應了。

他環顧了一圈,沒有找到李璨,他心中很是失望,但機會已逝,他沒有時間再耽擱了。

“老夫人,大夫人,請恕我不能久留。”趙旬拱了拱手:“璨妹妹還未曾找見,我心急如焚。

若有璨妹妹的消息,還請派人來告知,我也好放心。”

李老夫人同林氏自然只能應了。

“都回各自的院子去,讓下人們好生整理整理。”李誠開口吩咐。

賀氏等一眾人半夜被拉到這處來,站了幾個時辰,腿都僵了,卻又不敢當眾埋怨,一個個一瘸一拐地出萱鶴院去了。

“今兒個是初一,吩咐人先把炮仗放了吧。”李老夫人這時候才想起來,嘆了口氣:“這年過得。”

“娘累了吧?您先歇著,旁的事情我來安排,您不用操心。”林氏扶著她的手往里走。

“你也不能太勞累,先歇一歇,醒了再安排……”李老夫人也心疼她。

“等一等。”李誠往前一步,面上難掩興奮之色:“母親,大嫂,你們知道岐王為何這樣憂心心兒,費心地尋找心兒嗎?”

“你想都不用想,我不同意。”李老夫人不等他說出來便拒絕了。

她自己生的孩子自己了解,看趙旬今日的表現,再看李誠這副神情,她已然猜到了。

“娘,岐王可是許了正妻之位啊!”李誠哪里甘心,忙將話兒說了出來。

“我說了不同意就是不同意,這樁親事,你想都不用想。”李老夫人拒絕得十分干脆。

岐王是何心思,她能不明了?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她大兒子手中的兵權。

她怎么可能讓心兒嫁給那樣的人?

“娘,您怎么就想不通呢?”李誠不死心:“今日平定叛亂,岐王可是立了大功勞,太子已然入獄,這太子之位眼看著是保不住了。

除了岐王,誰還能做太子?

若是您點了頭,李璨就是未來的太子妃了!”

他說著臉都激動的有點紅了,趙旬不像趙晢那樣絲毫不講私情,若趙旬真當了太子,他何愁不青云直上?

“死了你那條心吧!”李老夫人順手抓起一旁桌上的茶盞,便朝他丟了過去:“目光短淺的東西,若再提這話,便滾出去,再也別回這個家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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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