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萬福

第224章 下藥

第224章下藥第224章下藥→:“我娘說我拿不出證據,就說這樣的話,是陷害。”劉貞蓮抬眸看了一眼李璨:“她還說,我要真是去說了,說不準會被反咬一口。

所以,我后來就沒有再提過了,璨璨,你信不信我?”

“我信的。”李璨點點頭,遲疑著道:“不過一道吃酒,也算不得什么,或許是從前的舊識也說不定。”

“若是光明正大的,看到我跑什么?”劉貞蓮不屑:“我看她就是心虛。”

“也許是不想讓你誤會。”李璨思索著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劉貞蓮點了點頭:“但是在我看來,她就是心虛。”

李璨又吃了幾口蜜沙冰:“等會兒咱們去前廳,再見到阿鷂姐姐,你別說她了。”

劉貞蓮光吃東西不說話,顯然不情愿。

李璨又道:“今兒個是我祖母做壽,大家和氣一點嘛。”

“好吧。”劉貞蓮聽她這樣說,便應了:“看在你祖母的面子上,我就放過她了。”

李璨笑起來:“什么叫‘放過她了’?說得好像你們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

“怎么沒有?”劉貞蓮將手中的勺子往碗中一擱:“她要搶我的太子妃之位,這還不算?”

“她沒有,是太子殿下待她好……”李璨說出這話,心里頭像吃了生柿子似的,澀得要命。

“我不管,太子殿下待她好也是她勾搭的,我就是跟她有仇。”劉貞蓮擱下碗:“誰跟我搶那個位置,我就跟誰有仇。”Χiυmъ.cοΜ

李璨望著她出神,想著要是有著兩人相爭的那一日,她還真不知道該向著誰。

“你發什么呆?”劉貞蓮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這其中不包括你,你要是想做太子妃,咱們兩個可以平起平坐,做太子殿下的平妻。”

李璨怔了一下,連連擺手:“不,不用了,我不想。”

她拒絕得干脆,也覺得好笑,劉貞蓮對她可真是大方。

劉貞蓮也不在意:“除了你,其他誰也不行。”

兩人在屋子里待著說話,雖相識時間不久,兩人卻投緣得很,話兒像是說不完一般。

直到申時過后,前頭便陸續有客人來了,林氏派人來,讓李璨到前頭去招待客人。

今日是靖安侯府辦壽宴,李璨作為嫡女,又快及笄了,正是該學著接人待物的時候。

李璨與劉貞蓮進正廳的時候,李香楠同李萊楠都已經在了,來了幾家的夫人姑娘,正說著話呢。

李璨與她們見了禮,李香楠上前牽過她,朝著劉貞蓮道:“劉姑娘,七妹妹要隨著我去待客了,你自個兒坐。”

劉貞蓮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滿,但不曾開口。

“等開席時我找你呀。”李璨朝她笑言。

“好。”劉貞蓮這才笑著點頭。

“劉姑娘……”

旁邊有人招呼她,她父親如今得陛下看重,無論在何處,都會很快有人圍上來同她說話。

“四姐姐手燙得很。”李璨關切地看著李香楠:“前日才受涼,想也沒那么快好。

不然四姐姐去歇著吧,我和五姐姐一道就好。”

李萊楠就跟在她二人身后,對她們二人親熱的樣子嗤之以鼻。

“我沒事。”李香楠搖搖頭,含笑道:“五妹妹你們都還不曾獨自待過客,我領著你們。”

“好,辛苦四姐姐了。”李璨笑吟吟地點頭。

她知道李香楠不會走,李香楠走了還怎么對她下手?

天傍黑時,多數賓客都已經到了。

靖安侯府熱鬧非凡。

“過來。”

趙晢進門時,喚了李璨一聲。

李璨因為夏婕鷂首飾的事,有點不情愿。

但大庭廣眾的,她不能卸了他的面子,于是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趙旬可來了?”趙晢問她。

“來了。”李璨看向正廳:“在那里面。”

“李香楠可有異常?”趙晢又問。

“暫時沒有。”李璨搖搖頭。

趙晢垂眸瞧了她片刻,抬手替她整理衣領。

李璨往后讓了讓。

趙晢微微擰眉:“去忙吧。”

李璨也不行禮,轉身便走了。

“姑娘!”

糖球喚她。

“什么事?”李璨回頭。

“康子方才來過了。”糖球湊到她耳畔:“等會兒,四姑娘會給姑娘紅糖水吃,姑娘只管接著,與四姑娘一道吃便可。”

“什么意思?”李璨微微蹙眉。

“四姑娘將其中一只碗放在藥水中浸泡了,想給姑娘用,已經被康子調包了。”糖球接著道。

“是什么藥?”李璨問。

“奴婢不知。”糖球搖頭。

“四姑娘來了。”糖果在邊上小聲提醒了一句。

糖球立刻退開,站在了李璨身后。

“七妹妹,太子殿下呢?”李香楠看了看左右。

“進去了。”李璨含笑相迎:“四姐姐,人都來齊了吧?咱們也該進去了。”

“是呢。”李香楠笑著挽過她:“今兒個你累著了,我讓人預備了些冰過的紅糖水,你可吃一碗?”

“好呀!”李璨伸手接了碗,暗自好笑。

李香楠確實會投其所好,她喜歡甜不假,但她也不是誰給的甜頭都吃的。

若不是康子傳話,李香楠給的紅糖水,她壓根兒都不會動嘗一嘗的心思。

紅糖水而已,她若是想喝,要多少沒有?李香楠同趙旬謀劃了這么久,也就謀劃出這點小伎倆。

“我陪妹妹。”李香楠也端過一碗。

姊妹二人看著彼此將碗中的紅糖水飲盡,都情不自禁地笑了。

李璨頭一回主動挽住李香楠的手臂:“四姐姐,咱們進去吧。”

李香楠面上的病色都消退了不少,看著神采奕奕的:“走吧。”

這一回,岐王妃的位置應當是穩了。

若岐王得了李璨卻又食言,她有這個把柄握在手里,又有外祖父撐腰,也不怕。

她想著挺直了脊背,無意間端出了岐王妃該有的高貴姿態。

筵席不過一小半,岐王趙旬借散酒故起身,說到外頭去透透氣。

經過李香楠跟前時,兩人對視了一眼。

李香楠幾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李璨假意不曾瞧見,錯開了目光,吃了一粒新鮮的蓮子兒。

不過刻把鐘,李香楠便開口了,她單手扶額,秀眉皺起,臉色酡紅:“七妹妹,我頭疼得厲害,你可否送我回院子去?”

“去四姐姐院子嗎?”李璨側眸問。

“妹妹若是嫌遠,邊上那個客院也成的,妹妹送我去了再回來也方便。”李香楠祈求地望著她:“行嗎?”

“這有什么不行的?”李璨起身扶起她,與大伯母招呼了一聲,便扶著李香楠往外去。

“婢女們不必跟這么近,鬧哄哄的。”李香楠擺擺手,整張臉紅撲撲的。

李璨扶著她,只覺得她身上一片滾燙,她垂眸默默思量,李香楠這到底是風寒太嚴重了還是因為被她自己下了藥的緣故?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