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萬福

第242章 大陰謀

第242章大陰謀第242章大陰謀→:“我要吐!”李璨小臉煞白,手捂著心口撲到床邊。

“來人!”

趙晢喚了糖糕幾人進來。

“姑娘!”

糖糕跪在地上,捧著銅盆,憂心忡忡地望著李璨。

李璨嘔得昏天黑地的,眼淚直往下滾,實在太難受了。

趙晢一直拍著她后背給她順氣。

糖果捧上水盞,給李璨漱口,幾人將屋子里收拾一凈,低頭往外退。

“糖糕、糖果留下守夜。”趙晢吩咐了一句。

二人應聲留下,將手中東西交給旁人處置去了。

李璨瞇著眼睛休息了片刻,又急著下床要出恭。

這一夜上吐下瀉的,折騰了大半夜,等她再次睡著時,天已經大亮了。

“殿下。”無怠送早膳進來,小聲詢問:“風清說,大家都預備妥當了,問殿下可行動?”

“讓他們先四處查探一番,看看此地可有什么不妥之處。”趙晢回頭看了看床上睡著的李璨:“府衙那邊,先不要驚動,等幾日再看。”

“是,小的這便去傳話。”無怠低頭,退了出去。

李璨這一病,趙晢在床邊守了三日,旁的事情都先擱置了。

到第四日,李璨身子好轉了,拉著趙晢的手,很是過意不去:“澤昱哥哥,對不起,我生病是不是耽誤了你好多事情?都怪我身子骨不爭氣。”

趙晢取了水盞喂她,淡淡出言:“此番已經很爭氣了。”

李璨笑了:“也是。”

從跟著趙晢到處跑,學習騎馬、射箭、生火、做飯這些事之后,她身子骨確實比從前強了不少。

若是從前那副身子骨跑這么遠的路,估摸著沿途都會在生病中度過。

她摸摸肚子:“我有點餓了。”

她已經三日沒怎么進水米了。

趙晢喚了無怠送了粥進來。

李璨瞧著粥直皺眉頭:“我想吃葷腥的。”

“先用點墊墊。”趙晢挑了一勺粥吹了吹,又在唇瓣上試了試喂給她:“晚些時候帶你去集市上透透氣。”

李璨原本不肯張口,聽他說要帶她去集市上,頓時起了興致,乖乖張口吃了一口粥:“吃完就可以去嗎?”

“嗯。”趙晢點頭。

“殿下。”無怠小聲提醒道:“那兩個人,還在門口守著。”

“不必理會。”趙晢并不在意。

“什么人?”李璨好奇地看著他。

“楚州府衙的人。”趙晢又吹了一口粥。

“府衙的人,盯著我們做什么?”李璨眨了眨眸子:“莫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了?”

“看情形不是。”趙晢搖搖頭:“像是在防備著自帝京來的人。”

“這地方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李璨篤定地道。

“等會兒出去,仔細觀察。”趙晢道:“回來與我說,可曾察覺到有哪里不對。”

“又考究我。”李璨小聲嘀咕。

趙晢不說話,又喂了她一口粥。

兩人出邸舍時,趙晢目不斜視,小聲將盯梢的二人說給李璨聽。

李璨裝作漫不經心,左右看了那兩人,那兩人果然做賊心虛,看到他們出來之后,便各自轉身,一個假意經過,另一個假意看邊上鋪位的東西。

“他們會不會跟上來?”

出了邸舍,走了一陣子,小聲問趙晢。

“暫未可知。”趙晢低聲回。

李璨左右望著街道,這里當真比帝京城差遠了,鋪子沒有顯眼的歡門彩樓,路上的商販也沒多少,風很大,遍地都是風沙,有種難以形容的荒涼之意。w.ΧìǔΜЬ.ǒΜ

“不曾跟上來。”趙晢低聲告訴她。

“那他們不是盯咱們的?”李璨不解。

如果是盯他們的,為什么不跟上來?

“是,從我們住進邸舍那一日,便有人輪流守在門口。”趙晢語氣篤定。

“那怎么辦?”李璨不放心。

“先以靜制動。”趙晢牽著她,緩緩走在集市之上。

李璨東轉轉,西看看,只覺得看什么都不合心意,這里的東西大多都太粗糙了,也有些精細的東西,但她并無興致。

一條街逛下來,她總覺得有點奇怪,可又說不出哪里奇怪來,一直皺眉小眉頭思索。

趙晢左右看著,也不言語。

“澤昱哥哥,咱們回去吧。”李璨左右看看:“這里好像沒有什么好玩的。”

“嗯。”趙晢由著她。

回到邸舍,李璨遠遠便看見那盯梢的二人還在,她假裝不知情,隨著趙晢進了邸舍大門。

“我想到了!”

她一路苦思冥想,總算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趙晢側眸看她。

“澤昱哥哥,咱們快回客房,我同你說。”李璨拉著他,快快地上了樓。

“這個地方,最不對勁的就是沒有年輕的兒郎!”李璨關上門,靠在門上便開了口。

趙晢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李璨跟上去接著道:“方才我看了,那條街上,所有的鋪子掌柜的和小二年紀都不小了,而街邊那些賣小吃和小玩意兒的,也多是婦孺。

有好些都是婦人帶著孩子,在帝京城里,那可都是男兒的活計。

這里的兒郎們都去哪了?”

她睜大眸子看著趙晢:“澤昱哥哥,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通天的大陰謀?知楚州軍府事難道是悄悄囤積了兵力,想要謀反么?”

知楚州軍府事柳本統領整個楚州城,整個楚州由他說了算。

除了這個,她想不到還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將整城的兒郎都集結起來的。

“此事暫時還不能下定論。”趙晢望著她:“不錯,能一眼看出不對。”

“澤昱哥哥早知道了?”李璨靠著他坐下。

“嗯。”趙晢頷首:“不只是如此,據查探,楚州城外的莊子上也是如此情形,青壯年男子都不在莊上。”

“那得有多少人啊?”李璨驚訝,又道:“這事兒可要稟明陛下?讓陛下派兵來吧?”

楚州本就有不少侍衛,再加上所有的兒郎,趙晢就算是帶了兩路人馬,也要早做準備。

“先查清情形再說。”趙晢淡淡回。

“殿下,風清和月明都回來了。”無怠在外頭敲門。

“讓風清進來。”趙晢吩咐一句。

“殿下,姑娘。”風清進門行禮。

“如何?”趙晢詢問。

“屬下試過了。”風清低頭回道:“所有出城的官道岔道處,皆有人把守,直至出楚州境。

除了屬下昨日用的從田地間偷偷跑去莊子上,別無他法。”

“可問出什么來了?”趙晢淡望著他。

“不曾。”風清搖頭,一臉慚愧:“莊子上的人與城內的人一般,口風緊得很。

屬下只問了三個人,他們便警惕地將屬下趕出了莊子。

月明那處的情形也與屬下相似。”

“下去吧,明日我親自去看看。”趙晢擺擺手,吩咐了一句。

“是。”風清退了出去。

“你以為此事當如何?”趙晢看向李璨。

李璨思量了片刻道:“這樣嚴密的防守,柳本一定藏著很大的秘密,而老百姓都這樣幫著他,說明他對老百姓還不錯,很會收買人心。

這種情形,我們只能讓他自亂陣腳,叫他手忙腳亂措手不及,到時候我們就能伺機而動。”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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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