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我想做太子妃第367章我想做太子妃→:“見過太子殿下!”
一眾人齊齊行禮。
趙晢身姿挺拔,緩步邁進門檻,眸色淡漠的掠過所有人,在李璨殘留淚痕的小臉上頓了頓,徐徐開口:“免禮。”
眾人這才站直了身子。
“太子殿下,您可要替下官做主啊!”田貢才站直了身子又行禮:“李諺的兩個兒子,蠻橫無禮,瞧瞧將下官這兩個孩子打的!”
“是他們兄弟要與我們打擂臺。”李璟忍不住反駁道:“軍中擂臺自來有規矩,愿賭服輸。
你們自己技不如人,帶人傷了我三弟不說,還登門無理取鬧,真是豈有此理!”
“同在軍中,又都相識,便是打擂臺,也不該下如此狠手!”田貢早已想好了說辭,當即便高聲反駁。
“這樣打得他們算是輕的,早知道他們會欺負我三弟,我便將他們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李璟惱怒道。
他機敏,性子也烈,最是受不得這樣的窩囊氣。
“太子殿下,您聽聽……”田貢朝趙晢開口。
他心里,也不怕趙晢這個太子。
反而覺得趙晢應該巴結他。
從前,李諺手握重兵時,趙晢不就是為了巴結李諺,才替靖安侯府養著李璨那個小丫頭嗎?
如今,手握重兵的人換成他了,自然該風水輪流轉。
他恨只恨自己沒個嫡出的女兒,庶出的女兒又拿不出手,要不然早將人送去東宮了。
“這傷,確實是打擂臺打的?”趙晢掃了一眼田全仁、田友君臉上的青紫。
“是。”琇書網
田全仁、田友君兄弟二人都承認了。
“軍中擂臺,確實有愿賭服輸的規矩。”趙晢單手負于身后,淡淡望著他們兄弟二人:“事后報復,禍及親眷,非男兒所為。”
“我們不是報復,是李瑾驚了我們的馬兒,我們一時氣不過,才動的手……”田友君試圖狡辯。
“驚了馬兒,便該挨打?”趙晢清清冷冷地望著他,不疾不徐道:“去年秋獵,父皇出宮途中,叫一個賣棗子的老農驚了座駕。
父皇險些栽下馬兒,卻不曾怪罪那老農,反而命人好生安撫,且買下了他所有的棗子。
田二少爺驚了馬兒,便要當街打人,是比父皇還金貴?
還是說,田大將軍如今手握重兵,連父皇都不必放在眼里了?”
田友君分不清輕重,還要再分辨。
田貢已經嚇得腿都軟了,立刻跪下磕頭:“太子殿下言重了,下官不敢,下官萬萬不敢……”
他是武官,也是有幾分魯莽,但什么話該認,什么話不敢認還是清楚的。
太子這話要是傳到陛下耳中,他哪還有活路在?
就算陛下現在不動他,這懷疑的種子要是種下了,指不定哪一日便長成參天大樹了。
田全仁、田友君兄弟二人見狀,這才如夢初醒,也跟著跪了下來。
他們一跪,他們帶過來的那些人也都跪了下來。
只余下靖安侯府的人還站著。
“今日之事……”趙晢垂眸望著田貢。
“今日之事,是下官教子無方。”田貢說著直起身子,伸手就是兩個響亮的巴掌,拍在兩個兒子的腦袋上:“混賬東西,技不如人還伺機報復人家家眷,老子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還不快賠罪!”
方才死不承認的“伺機報復”,這會兒倒生怕別人奪了似的,自個兒便認得一清二楚。
田全仁、田友君抬起頭,有些反應不過來。
明明方才還是他們在耀武揚威的,這么眨眼睛就要給人家賠罪了?
“快點!”田貢怒吼。
田全仁、田友君對這個爹自來是有幾分懼怕的,叫他這么一吼,當即跪著轉過身,朝著靖安侯府一眾人磕頭:“對不住。”
田貢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這兩個蠢貨!
叫他們賠罪,沒叫他們磕頭賠罪啊!
他們自己倒是磕上頭了。
“罷了。”李諺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也不想鬧得太難看,抬手示意:“起來吧。
都是軍中之人,該互相友愛才是。”
田貢就見不得李諺這副模樣,友愛,友愛個屁啊!
但這會兒,他是敢怒不敢言。
田全仁、田友君哪里肯聽李諺的?
兩人跪在地上抬頭,眼巴巴的看著自家爹呢。
爹不松口,他們不敢起來。
“起來!”
田貢幾乎氣得七竅生煙,強壓著怒火:“太子殿下,若是沒有旁的事,下官就帶著這兩個逆子先告辭了。
下官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們,叫他們懂規矩,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趙晢微微頷首。
田貢帶著一眾人,快快地去了。
李璨望了趙晢片刻,垂下眼眸。
大伯父辭官后,所有人的真實嘴臉都露出來了。
不只是家里,就是她的那些鋪子,生意多多少少也是受了一些影響的。
她盤賬時,已經發現了,如今鋪子的盈利一直在往下掉。
今日這事,若非趙晢及時出現,還不知會鬧到什么地步。
田家父子,哪里像是什么軍中之人了?簡直堪比土匪。
在這一瞬間,她想起了許多事情,遠得不說,就連賀氏,也敢公然打長媳的主意了。
再看看大伯母憔悴的容顏,大伯父鬢邊陡增的華發,想想近日身子一直不大好的祖母……
她不能再這樣任性下去了。
他們疼了她這么多年,她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受苦?
如果,她做了太子妃,靖安侯府便有了倚仗,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們了。
她抬眸看趙晢,為了這些疼她愛她的人,與旁人共侍一夫……她能忍。
趙晢以國事為重,她也能忍。
只要家里頭好好的,她什么都能忍。
也該是她對這個家起作用的時候了。
“太子殿下,請進去吃茶。”李諺抬手邀趙晢。
趙晢抬步,隨著他進了正廳。
李璨低著頭轉身。
“心兒。”林氏瞧她不對勁,憂心地喚她:“好孩子,你怎么了?”
“大伯母,我沒事。”李璨揚起小臉,朝她笑了笑:“我就是有點累了,先回院子去歇一會兒。”
“去吧。”林氏抬了抬手,看著她走遠了,才敢悄悄嘆口氣。
走了一程,她回頭看了看,不見大伯母的身影,她站住了腳:“糖球,你幫我傳信給宸妃姨母,就說……
就說,我想做太子妃。”
她垂下腦袋,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知道,她說出這話,她所有的驕傲、這些天的堅持和心里的委屈都不作數了。
但她不后悔,因為什么都沒有家人重要。
她不知道趙晢屬意誰做太子妃。
但是,她要去東宮,就必須要做太子妃,否則庇佑不了家人。
宸妃姨母一向疼她,也數次說過,想要她做太子妃,昨日從宮里傳話出來,也是這般意思。
只是昨日她還不想進東宮,所以不曾回應。
“是,奴婢這便去安排!”
糖球答應了。
其實,她應該歡喜的,姑娘和殿下終于要修成正果了,這多好啊?
可看著姑娘難過,她也跟著高興不起來了,心里的滋味真是難以言說。
真想姑娘和殿下回到從前,姑娘還在殿下跟前受教導的時候,那時候姑娘和殿下相處得多好啊?
正廳內,李諺正憂心地望著趙晢:“殿下昨日追去了馬球場,今日又特意來相助,這些事情一定會傳到陛下耳中去的。
殿下可想好了要如何說?”
“嗯。”趙晢垂眸應了一聲,頓了頓:“靖安侯不必憂心。”
“殿下到底打算如何說?”李諺皺眉,反而更憂心了:“身為儲君,要深藏不露,喜怒不形于色,殿下這些日子,確實過了。
萬一陛下怪罪……”
“那就不做儲君。”趙晢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李諺大驚失色,起身便跪下了:“殿下,萬萬不可!
殿下在儲君之位多年,先不說百官對殿下的信賴與期待。
真若是不做儲君,岐王殿下得勢,能放殿下活路嗎?
還有一個觀望的三皇子,那也不是吃素的,更莫要說其他各懷鬼胎的勢力。
到時候明槍暗箭,殿下要如何應對?”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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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