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他是給她包過指甲的第395章他是給她包過指甲的→:乾元帝在凝和宮門前夷猶了片刻,轉頭朝著德江道:“你走前頭。”
德江愣了一下,不敢違逆,只好當先走進了凝和宮。
乾元帝這才跟了上去,進了院子,左右看看,沒有什么異常的,又催德江:“走快些。”
德江便跨過門檻,進了大殿,瞧見宸妃斜倚在軟榻上,忙彎腰行禮:“奴才拜見娘娘。”
宸妃掀了掀眼皮,不曾理會他。
乾元帝在門口探頭望了一眼,見德江沒事,這才跨進門檻來,面上露出幾許笑意:“今日得閑,才召了太子來宮中,朕想起多日未見宸妃,特意來看看。”
宸妃眉眼微挑,乜了他一眼,也不曾理會他。
乾元帝清了清嗓子:“那個,宸妃可預備了晚膳?”
“我哪來的晚膳?”宸妃轉過臉不看他,口中冷嘲熱諷:“到你太后娘那里去,叫宋廣瑤給你預備啊。
你選的側妃,該孝敬你。”
乾元帝就笑了,他就愛她這么著使起性子來。
他往前宸妃跟走了兩步,又想起德江還在,轉頭吩咐:“你先下去。”
德江求之不得,您老人家自求多福吧。
他可半分也不想看宸妃娘娘接下來要拿陛下怎樣,畢竟陛下拿宸妃娘娘一點法子都沒有,別轉頭拿他撒氣,將他給滅口了。ιèωèи.o
他快步退出門去,抬手合上了大門。
乾元帝便朝宸妃走去。
宸妃坐起身,指著他:“有話站那說,別過來!”
乾元帝足下頓了頓,軟著語氣道:“菲兒,我知道你心里有氣,我那也是沒辦法,不然我能……”
宸妃忽然揚手。
一聲輕響,打斷了乾元帝的話。
乾元帝看向宸妃跟前的小幾,一把小匕首扎在了小幾上,刀尖沒入桌面,刀刃寒光閃閃,立在小幾上輕抖。
“你看你,這是做什么……”乾元帝說著話,腳下不敢再上前了。
“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敢劃你一刀。”宸妃拔起小匕首,在手中把玩:“要么你就下旨,說我意圖弒君,將我打入冷宮或是處死,都由你。”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乾元帝笑笑,又往前走了一步:“不過夫妻間的小情趣罷了,我還能那樣待你?”
“誰和你是夫妻!”宸妃冷笑:“我不過是個妾室,無足輕重。”
“誰說你無足輕重?朕治他的罪。”乾元帝作出氣憤的模樣來。
“自然是你,出爾反爾。”宸妃冷眼看他:“怎么治罪?不然你自裁吧。”
“太子側妃的事,朕也不想的。”乾元帝站在一旁,解釋道:“只是那日,是母后的壽誕。
她又說那樣要死要活的話,當著那么些人,朕不好一再忤逆。
宸妃也該體諒些朕才是。”
“合著就是知道我不會要死要活,就由著她往東宮塞人膈應心兒?
我還要體諒你?誰了體諒我?”宸妃斜睨著他:“你沒看出來心兒都和澤昱不要好了?你還火上澆油!
當初明明說好了,不大婚不提側妃的事,偏她仗著生了你,要硬塞個人進來。
你既然聽她的,以后就別往我這兒來。”
“我這不是讓澤昱陪著心兒去揚州了嗎?”乾元帝解釋道:“他們有打小的情意,此番一定會好的,再說他們小兩口的事,你操那么多心干嘛。”
他說著便往宸妃跟前湊。
“站遠點!”宸妃拿匕首指著他。
乾元帝往后退了半步,皺著臉:“你看你,怎么就說不通呢?”
“你撤了宋廣瑤太子側妃之位,我好酒好菜待你。”宸妃垂眸望著手中的匕首:“否則,別近我的身。”
“那太子側妃,早晚都是要賜的。”乾元帝忍不住道:“澤昱若是不喜歡,放著宋廣瑤就是了,也不影響他和心兒。”
“真要是放著,只怕你這個大孝子又要借著孝順的借口逼迫他親近那個女子。”宸妃看著他,眸中露出譏諷之色:“更難防那女子不要臉,使些下作手段,逼得他不碰也要碰了。”
“說澤昱和心兒,你說這些做什么。”乾元帝面色有些不自然。
當初他發誓來著,只要能娶了宸妃,就不碰旁人。
可架不住太后和后宮的女子千般手段,最終還是沒做到。
他知道,宸妃其實不在意,也不是不在意——如果換成李諺,她應當就在意了。
只他乃堂堂君王,說到做不到,自然不免面上掛不住。
“你也不用作出這副樣子來給我看。”宸妃笑了一聲,鄙夷地望著他:“這些年,食言而肥的事,你做得還少了嗎?
裝出這副樣子來,以為我就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了?”
乾元帝泄氣的在她對過坐下:“罷罷罷,都是朕的錯,朕對不住你,朕給你賠罪。”
宸妃輕哼了一聲,懶得理會他。
乾元帝厚著臉皮留下來用了晚膳之后,還是叫宸妃拿匕首逼著,給趕出了凝和宮。
萱鶴院。
春日的陽光溫暖和煦,各色花兒競相綻放,迎風招展,廊檐下燕子銜來濕泥,正啾啾筑巢。
趙晢漫步而來。
婢女倚著廊柱打盹兒,他不曾驚動,緩緩走到門邊向里看。
李璨與李老夫人相對坐在屋內的軟榻上,中間放著個小方幾,上頭堆著一些葉子,還有瓶瓶罐罐。
李老夫人正握著搗藥杵忙碌著。
李璨探著腦袋看她手下的罐罐:“祖母,可以了吧?”
李老夫人拿開搗藥杵看了一眼,點頭:“差不多了。”
李璨便笑了,朝她伸出手去。
李老夫人握住她的手,笑著道:“這鳳仙花葉子搗爛了,染到哪里紅到哪里。
等會兒包上了,你可別這里動一下,那里動一下,染歪了不好看,可不怨祖母。”
“我不會的。”李璨嘻嘻地笑,盯著她的動作。
李老夫人捏了搗碎的鳳仙花葉,放在她指甲上,又取過一旁的扁豆葉子,給她包上,口中問她:“哪里摘的扁豆葉子?”
“就是下人們住處的屋后。”李璨垂著長睫,伸出另一只手幫忙扶著,好讓李老夫人給她扎上帶子,扁豆葉包著手指頭,要過了夜,才能染紅指甲。
“那里?”李老夫人抬頭看了她一眼,笑起來:“那是衛嬤嬤種的扁豆,還是苗子呢,你給她將葉子薅了,她回頭找你來。”
“回頭給她買二斤扁豆吃嘛。”李璨撇撇唇,也笑了:“祖母,要包好幾天顏色才好看,明天我就跟哥哥出發了,路上怎么辦?
要不然,祖母和我去揚州吧?路上給我包紅指甲。”
“祖母可經不住舟車勞頓。”李老夫人笑著道:“回頭讓糖果她們給你包吧。
是要包好幾日的,我記得你小時候,太子殿下給你包過的,每次都包七八日。
這個包了,手不容易長倒刺。”
說起趙晢,李璨就抿著唇瓣不說話了。
趙晢是給她包過,趙晢從前對她很好,現在也算蠻好的。
但她不愿意想起從前的那些事情了。
祖孫二人配合無間,很快,李璨的八根手指頭就包好了。
“祖母,為什么食指不能包啊?”李璨舉起手來,仔細瞧著。
“祖母也不知道為什么。”李老夫人抬手收拾扁豆葉:“反正從祖母小時候起,包紅指甲就是這規矩,食指不能包。”
她說著,蘸了一點鳳仙花汁水,點在李璨額心,笑道:“給我家心兒點個美人痣。”
李璨手虛虛地捏個拈花指,闔上眸子:“我小時候,大伯母說我點了美人痣,就能扮觀音。”
“你小時候,你大伯母是喜歡給你點美人痣。”李老夫人笑著點頭。
李璨趁她不查,也蘸了鳳仙花汁點她額頭,笑道:“祖母也要一個。”
“你這皮猴子。”李老夫人拍她一下:“哪里像觀音,我看你像紅孩兒!”
祖孫二人笑鬧起來,和睦又溫馨。
趙晢立在門邊望著,眸底不由有了笑意,他已經很久不曾見李璨如此開懷地笑了。
小時候,他是給她包過指甲的,十歲之前,每年都包。
后來,她愈發大了,也愈發難管教,他便不再給她做類似的事情了。
其實,她本可以一輩子如此開懷,無憂無慮的。
是他太自私了,想要她做太子妃,非要教她守規矩懂禮儀。
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和父皇似乎沒有什么不同,但是他又無法放手。
他甚至從不敢想,若是李璨嫁與旁人,他會如何。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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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