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萬福

第436章 暴露了

第436章暴露了第436章暴露了→:李璨長睫撲閃了幾下,點點頭道:“我覺得還是告訴外祖母吧。

外祖母也是有閱歷的人,她會理解咱們的。

而且,外祖母還是可靠之人,她不會將消息泄露出去。

告訴外祖母之后,她老人家心里也有數,就不會胡亂擔憂我們了。”

趙晢點點頭:“你做主,就由你去說吧。”

“你不去嗎?”李璨牽著他的手,舍不得松開:“咱們一起去嘛。”

“我還有事。”趙晢摸了摸她腦袋:“辛苦你,替我分擔了。”

李璨彎眸笑起來:“好呀,這件事情就交給我。”

趙晢離去之后,李璨收拾了一番,便去了孟老夫人的泰和院。

孟老夫人正用著晚飯呢,見她來,不由招呼:“心兒,怎么這個時候來?

也不提前與外祖母說一聲,我也好等你一道用晚飯。”

“外祖母。”李璨行了一禮,嗓音脆甜:“我已經用過啦。

外祖母,您快先吃吧,別因為我耽擱了晚飯。”

孟老夫人對她很是喜愛,眉開眼笑地道:“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來人,將桌子撤了,上茶和點心。”

李璨坐下之后,捧起茶盞吃了一口。

孟老夫人笑著開口:“心兒,這么晚特意到我這里來,可是有什么事?”

“外祖母真是神機妙算。”李璨放下茶盞,小臉上也露出笑意。

“你這丫頭,嘴可甜的很。”孟老夫人叫她逗得笑起來:“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我想問外祖母,之前璇兒是經常受傷嗎?”李璨偏頭望著她。

孟老夫人聽她問,思索著道:“也不是經常,總共也有三五次了吧。

璇兒這孩子,也是受磨。

這磕磕碰碰的,比她幾個哥哥都多。”

她說著搖了搖頭。

“不是的,外祖母。”李璨緩緩道:“我瞧璇兒手臂上的傷,并不像是摔出來的,倒像是手指掐出來的。

我便與太子殿下商議,叫人去林姨娘院子盯著了。

眼下已經證實了,璇兒的那些傷,都是林姨娘折磨出來的。”

“什么?”孟老夫人聞言,不由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此事當真?

璇兒可是林姨娘親生的,他為何要折磨璇兒?”

“此事,我們還不曾查出來。”李璨繼續道:“不過,我們猜測,林姨娘或許是什么人派來的。

眼下,我們不敢動她,怕打草驚蛇。

但是璇兒實在是太可憐了……”

“這林姨娘實在可惡!”孟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我們孟家,竟養了這么一個惡毒婦人在家中。

連自己的親女兒也下得了手!”

“是啊。”李璨點頭:“璇兒那么可愛乖巧的,真不知道林姨娘是怎么想的。”

孟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什么時候能動她?

我那孫女,還要被她折磨多久?

我現在就想處置她!”

“外祖母,殿下想了個法子,叫我來同外祖母商議。”李璨這才說出了來意:“我們,想叫您借著祈福去揚州的寺廟里住。

帶上璇兒,這樣也不顯得突兀。

等事情解決了,外祖母在帶著璇兒回來。m.xiumb

外祖母以為如何?”

孟老夫人已經冷靜下來,聞言沉吟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這是,你們在這里與那些豺狼虎豹明爭暗斗,我卻帶著璇兒避出去,這事兒不免有些不地道。”

“外祖母說的哪里話?”李璨笑起來:“您老人家已經年邁了,本不該承受這些危險。

也只有您老人家安全了,我們才能放手與豺狼搏斗。”

孟老夫人笑著點頭:“那好,我就聽你們的安排。

明日清晨,我便吩咐人去將璇兒進來,動身去揚州。”

她看著李璨,心中甚感欣慰。

她那女兒,雖然貴為皇妃,又頗受陛下寵愛,但一直有心結,在宮內過得也不快活。

能親自選中這么一個兒媳婦,女兒心里應當也是十分欣慰的。

她看李璨言行舉止十分有度,說話也知進退,確實很有太子妃風范,叫人瞧著不由自主的便心生歡喜。

她這心里,也當真的替女兒高興。

孟老夫人也是個雷厲風行之人,翌日清早,果然收拾了東西,帶著璇兒,乘著馬車向揚州出發了。

李璨與趙晢隨著孟君德夫婦一道,給孟老夫人送行。

這一整日,李璨都假意在園子里看草藥。

實則盯著園子邊上,林姨娘的院子。

她不放心。

怕璇兒被帶走,驚動了林姨娘。

但一整日,林姨娘都在院子里關著,并未有任何其他的動靜。

到了傍晚時分,李璨便放松了,正預備回院子用晚飯去。

林姨娘的院子,忽然有了動靜。

院門一下打開了。

李璨看了一眼,俯身拿起地上的幾株草藥。

因著園子小,林姨娘一出來,便瞧見李璨在小園子里,手中拿著幾株草,低著頭也不知在做什么。

“殿下。”

她有點驚訝,似乎沒有想到李璨會在這里,忙低下頭行禮。

“林姨娘。”李璨站直了身子,像是才發現她,笑嘻嘻的招呼了一聲,很隨意的問了一句:“你要去哪里呀?”

林姨娘上前幾步,低著頭回道:“回殿下,璇兒叫老夫人帶走了,我心里掛牽的厲害,這一日都心神不寧的。

想著,再這么在院子里待著,晚上恐怕也睡不著。

我就打算到集市上去轉一轉,走一走路散散心,或許會好一點。”

“原是如此。”李璨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樣:“璇兒日日在你跟前,陡然離了她,你肯定想她的。

那你快去吧。”

她望著林姨娘低眉順眼的樣子,暗暗咬牙。

林姨娘慣會裝模作樣的,還說思念璇兒,是思念璇兒回來給她折磨嗎?

這惡毒的女子!

“是。”林姨娘又行了一禮,這才低著頭去了。

她只帶了一個心腹的婢女。

“去。”李璨望著她逐漸走遠,吩咐身后的糖球:“告訴太子殿下,林姨娘出門了。

讓他多派幾個人跟著,千萬別跟丟了。”

“是。”

糖球一陣風似的去了。

入夜,趙晢來了李璨的院子。

李璨才沐浴洗漱妥當了,穿著一身青羅的中衣,半倚在榻上,任由糖果擦拭著濕漉漉的發絲。

趙晢走近,朝糖果示意。

糖果將手里的長巾遞給趙晢,掩唇笑著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趙晢握著長巾,包住李璨的發絲,細細擦拭。

李璨躺了一會兒,想起林姨娘的事:“糖果,前頭有消息來了嗎?

也不知林姨娘去見了什么人,回來了沒有?”

趙晢手中動作不停,卻沒有回她的話。

“糖果,我跟你說話呢?”李璨疑惑,睜開眸子仰頭去瞧。

就見趙晢低頭,眸底隱含著笑意,與她對視。

“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不說一聲。”李璨見到他,驚喜的笑了。

趙晢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別亂動。

我來了有一會了,頭發都快擦干了。”

李璨便笑著不動,任由他擦拭發絲。

“林姨娘去見了韓立河。”趙晢淡淡開口。

“什么?”李璨又驚地險些坐起身來:“她去見韓立河?

那咱們的人若是去阻止,會暴露咱們。

若是不去阻止,林姨娘也會告訴韓立河咱們已經到了的。

咱們現在是不是暴露了?”

趙晢頷首:“不錯。

風清不曾上前阻止,這樣,至少不會暴露我們已經知道林姨娘是韓家的人。

林姨娘就還有利用的價值。”

“林姨娘是韓立河的人。”李璨思索著道:“她應當是帶著任務來的,為什么還要那樣對待璇兒?”

“或許就是因為帶著任務來的,壓根就不想有孩子,所以才會那么仇視璇兒。”趙晢分析道。

“嗯。”李璨贊同:“這話有道理。”

“好了,擦干了。”趙晢揉了揉她柔順的發絲:“明日早些起來,穿戴的不要太隨意了。”

“怎么?”李璨不解。

“消息已經傳出去了,作為地方官員,他們明日一定會來拜見的。”趙晢篤定道。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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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