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萬福

第441章 桌底下悄悄握住她的手

第441章桌底下悄悄握住她的手第441章桌底下悄悄握住她的手→:韓太永輕哼了一聲:“陛下對外說,太子來申州是體察民情的。

其實,誰不知道太子是沖著什么來的?

太子年少有為,又是個賢明之主,此番在申州沒有任何建樹,他是不可能回去的。”

“那這不是麻煩了嗎?”韓夫人聽聞此言,面上不由有了憂色:“這可怎么辦?”

“夫人莫怕。”韓太永眼底滿是志在必得:“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

太子又怎么樣?

到了申州,是虎得給我臥著,是龍也得給我盤著。”

“但是,我可是聽說太子帶了不少手下。”韓夫人還是擔心:“而且,我看那太子也不像是個糊涂的,恐怕不好糊弄。

早知道,咱們就不搬到這大宅子來住了,先在城里將就著也不是不行。”

“糊弄?我為什么要糊弄他?”韓太永笑了一聲:“你不必害怕,太子來的正好,現在正是我要用太子的時候。

安祖新殺了我兄長一家,我正好借此事,借由太子的手除去安祖新那個老東西。

太子也正好需要一個人來殺雞儆猴,回帝京也好交代。

到時候,太子一走,這申州,不就是我的天下了嗎?”

“你可別說這樣的話。”韓夫人推了他一下,面上倒也沒有多么的害怕:“這天下,還是陛下的。

咱們只要能在申州安居樂業就好了。”

“沒錯,天下是陛下的,申州卻是我的。”韓太永難得笑得滿面春風。

“要說起來,太子殿下若真是來硬的,咱們養得私兵夠不夠守著咱們這宅子的?”韓夫人挽著他往里走,口中小聲詢問。

“你怕什么?”韓太永不以為意:“府衙還有那么多官兵呢,哪里不夠用了?”

“府衙的官兵,能為咱們所用?”韓夫人的眼睛亮了。

韓立河頗為自得:“雖然不能全用,但到咱們要用的時候,半數的人我還是用得上的。”

“那就放心了。”韓夫人笑起來:“除非陛下從邊關調用大將帶兵過來,否則,咱們有這么多人,即使是太子恐怕也不敢輕舉妄動吧?”

“朝廷那么多武將,每一個都帶兵各司其職,哪里管得了申州,咱們又不謀反。

左右,你不必太過憂心了。”韓太永摟住她,笑著道:“大不了,我帶你落草為寇,你就做我的壓寨夫人。”

他的老妻去世后,他便娶了這女子續弦,年輕貌美要懂得討好他,他對這個小妻還是很滿意的。

韓夫人嬌笑起來,兩人摟抱著往韓府里頭去了。

上了馬車,李璨笑嘻嘻地望著趙晢開口:“趙澤昱,恭喜你呀。”

“我何喜之有?”趙晢望著她,某眸底不由有了幾許笑意。

“當然是成功讓安祖新和韓太永斗起來了呀。”李璨湊過去靠著他,抱著他手臂:“接下來,那咱們是不是就輕松了?

坐山觀虎斗就行了。”

“嗯。”趙晢頷首,又道:“但也還是要留意,尤其是你的安全。

申州不比帝京,我不能面面俱到,你自己一定要時時小心。”

“我知道的。”李璨點頭:“你放心,安祖新和韓太永不倒臺,我不會一個人出舅舅家的府邸的。”

“也不是不能出門。”趙晢憐惜的望著她:“若實在悶得慌,就同我說,我讓風清帶一隊人馬陪你去。”

“不用,咱們人手本就不夠,再分給我萬一你跟前有什么突發情況,那就不好了。”李璨抱緊了他手臂,挨著他:“我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呀。”琇書網

趙晢瞧著她乖巧可愛的模樣,小貓兒似的黏著他,唇角忍不住上揚。

兩人才回了孟府。

“殿下,姑娘。”月明緊跟著跨進大門,笑嘻嘻地拱手行禮。

趙晢同李璨都回了頭。

“應該是外頭有什么消息了。”

風清在一旁小聲道。

趙晢不曾言語。

月明上前道:“安祖新一回到府衙,就遣散了后院的那些女子。”

李璨聞言,看向趙晢:“安祖新這是心虛了?”

“嗯。”趙晢點頭問:“全都遣散了?一個不留?”

月明回道:“屬下得到的消息說。其中有兩個女子,哭哭啼啼的,到了安夫人院子里去了。

后來,就做了丫鬟的打扮,不知道是不是安祖新特意留下的。”

“那他也不是真的怕了。”李璨撇唇到:“竟然還偷偷留了兩個,在他夫人身邊。”

安祖新這個夫人,也是夠大度的。

“應當是只留下兩個,不易被察覺。”趙晢又問:“還有沒有別的什么消息?”

“還有一條。”月明接著道:“安祖新不知是不是哀慟過度,昏死在安沛君的靈前了。”

“這是方才發生的事?”趙晢微微皺眉。

“是。”月明點頭:“那些女子被遣散之后,安祖新守在兒子的靈位前,不知怎么就昏死過去了。”

“嗯。”趙晢點點頭,帶著李璨繼續往院子處走。

李璨轉過小臉看他:“安祖新這就昏死過去了?

這個人好奇怪啊。

當初,聽聞他兒子的死訊,他能那么冷靜。

后來,又半夜殺了韓太永兄長一家,看起來他壓根就不像那種動不動就會昏過去的人。

他這會不會是裝的?”

“他裝昏死,沒有必要,也得不到任何好處。”趙晢搖搖頭:“許是幾樣事情堆積到一起,他確實一時難以承受也是有的。

畢竟,他已經那么大年歲了。”

李璨點點頭:“那我們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這兩人,既然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了。”趙晢思量著道:“接下來幾日,咱們就靜觀其變,適當的時候推一把便好。”

“嗯。”李璨點頭。

隔日傍晚時分,李璨正與趙晢在屋子里下棋。

這幾日,趙晢得了些閑暇,兩人便成日里在一處,比之從前愈發的親密了。

舅母孫氏與舅舅孟君德來了。

“舅舅,舅母。”

趙晢落了子,牽著李璨起身行禮。

“不必客氣。”孟君德笑著抬手。

孫氏掩唇笑道:“都說澤昱這孩子不茍言笑的,平日也是個輕易不開口的人,怎么跟心兒一起,你們兩個人就好似有說不完的話了?”

李璨有些羞赧地看向趙晢,彎眸笑起來。

趙晢耳尖微微紅了,垂眸道:“舅母莫要取笑。”

“你們這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呢。”孫氏又接著道:“若是后來認得的,那還得了?

豈不是夜里不睡,這話也說不完?”

“舅母……”趙晢低下頭,一時不知該如何說。

李璨從未見過他如此窘迫的模樣,又忍不住掩唇笑起來。

“好了,澤昱臉皮薄,你就別逗他了。”孟君德開口替趙晢解了圍:“澤昱,心兒,你們外祖母不在家,咱們也不想著一道吃飯。

今兒個不忙了,我想起來叫你舅母一道過來。

你們要是愿意,我就將你們大表哥他們都叫回來,一起吃頓飯吧。”

“好。”趙晢應了。

晚飯,是孫氏特意預備的,十分豐盛。

因為是家宴,也沒有那么正式,就不曾在正廳里擺,而是在主院的屋子里擺了一桌。

趙晢雖然話不多,但也不似在外頭那么端肅,一家人在一起,氣氛和樂。

李璨也沒有什么不適之處。

飯吃到一半時,前頭有人來報:“老爺,王大人來了。

說是要見您和太子殿下。”

“這個時候,王兄怎么來了?”孟君德不由納悶。

外頭天都已經黑了,王貽遠尋常是不會這么晚過來的。

“是不是韓太永兄長家的案子有進展了?”李璨眨了眨眸子問。

“有可能。”孟君德放下了筷子:“我去看看,你們先用著,吃飽了再過去。”

趙晢看了一眼李璨,見她碗里還有一小半飯,點了點頭:“那就有勞舅舅了,我們馬上過來。”

孟君德走后,李璨小聲朝趙晢道:“不然你先去吧,回來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我等你。”趙晢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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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