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竹筒倒豆第446章竹筒倒豆→:趙晢望著他:“此話怎講?”
他心中已經了然,安祖新此番是竹筒倒豆,已經將所知之事全都說出來了。
終于可以收網了。
“太子殿下,下官斗膽問您,您在來揚州申州的途中,可曾遭過暗殺?”安祖新這會兒才敢看他。
趙晢點頭:“確有此事。”
“那就是韓家父子安排的。”安祖新道:“韓太永還曾喊下官聯手,下官平時在衙門,確實有不盡善盡美之處。
但除了傷害韓太永兄長一家的事,其他的下官罪不致死。
下官不想鋌而走險,便拒絕了他。
他還要挾過下官,說膽敢向太子殿下透露半個字,便要殺了下官全家。”
趙晢望著他,眸色鋒利:“除了殺害韓太永兄長一家,你就沒有旁的錯處?”
“有……”安祖新低著頭,小聲道:“下……下官貪圖美色,曾經納了很多妾室。
不過,下官都已經將她們放回去了……
太子殿下明察。”
“放回去了?”趙晢微微挑眉:“不見得吧?
我這里,可是接了一對老夫婦,是特意來檢舉你的。”
他自然該端出些姿態來,安祖新才會信任他會秉公執事。
“是,是下官知道。”安祖新磕頭:“是吳翠萍的父母。
下官等一會兒回去,就放她走。”
韓太永這個小人,果然帶著吳翠萍的父母到趙晢跟前來告狀了。
“最好是給些銀子安頓了。”趙晢淡淡吩咐。
“是,下官一定。”安祖新哪里敢不應?
他見趙晢不說話了,眼珠子轉了轉,小心翼翼地詢問:“太子殿下,不知下官檢舉告發韓太永父子這幾樁事,能不能將功折過?”
“你能到本宮跟前來,說明這些是,便已經不錯了。”趙晢徐徐道:“但離將功折罪,還有些遠。
這樣吧,本宮再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只要這件事情辦成了,你所說的你犯得罪行,本宮可以既往不咎。”
當然,只是安祖新說出來的罪行既往不咎。
沒有說出來的,可就要追究到底了。
“太子殿下請講。”安祖新歡喜不已,連連磕頭:“只要下官能做到,上刀山下火海,太子殿下一聲令下,下官一定在所不辭。”
還是夫人說的對。
他在這一刻決定,以后一切都聽夫人的安排,再也不胡亂做事了。
“叫府衙的官兵,都集結起來,與本宮的人一道,能否拿下韓太永父子所有的人馬?”趙晢淡淡問他。
安祖新聞言,抬起頭來道:“太子殿下,韓太永父子所豢養的私兵,并不比府衙的官兵多多少。
但府衙的官兵,若是全都集結起來,是可以與之一戰的!
再加上太子殿下的人,拿下韓家父子,絕對沒問題。”
他說到后來,都有些眉飛色舞的了。
“那府衙調兵的官印在何處?”趙晢垂眸問。
“在下官那,下官的夫人收著呢。”安祖新一不小心,便將此事說出來。
府衙調兵的印章,那可是頂頂要緊的東西,怎么能給婦道人家掌管呢?
他說完了又后悔,可話說出去猶如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
趙晢皺眉:“你將官印給一個內宅婦人掌管?”
安祖新連忙磕頭解釋:“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下官這人平時有些丟三落四的,那官印是要緊的東西,下官怕弄丟了。
下官的夫人做事細致,下官這才給她掌管了。”
“你讓人回去取來吧。”趙晢隨意吩咐。
“這……”安祖新猶豫著道:“下官還是自己回去吧。”
這件事情,他還要回去與夫人商議一番呢。
將所有的人馬都給趙晢,他總有些不放心。
“怎么?”趙晢微挑眉眼:“安大人信不過本宮?”
“怎么會?”安祖新不敢得罪他,連忙道:“下官這就命人回去取。”
“你先起來吧。”趙晢終于松口,讓他起身了。
“謝太子殿下。”安祖新這才謝恩起身,招呼外頭的下人進來,吩咐他回去拿官印:“你只要同夫人一個人說便可,千萬不要走漏了風聲。”
他仔細的叮囑。
趙晢望著他,不曾言語。
安祖新叮囑的是對的,倘若叫韓太永父子得了消息,定然會有所準備,不免麻煩。
安祖新安排妥當之后。
趙晢吩咐:“上茶。”
無怠捧了茶上來,放在安祖新跟前。
安祖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檢舉了韓太永之后,趙晢對他有些和顏悅色的意思。
趙晢吃了幾口茶,隨意的與他閑問了幾句,倒也顯得有幾分可親。
安祖新卻是不敢放肆的,一直小心翼翼的陪著。
約摸兩盞茶的功夫,無怠進來稟報:“殿下,安夫人來了。”
趙晢聞言,看向安祖新。
安祖新連忙起身,笑著解釋:“太子殿下,一定是賤內覺得將官印就要給下人拿過來不安全,所以親自送過來了。”
“請。”趙晢只吩咐了一個字。
無怠應了一聲,出去了。
安夫人很快便走了進來,對著趙晢行了一禮:“老身見過太子殿下。”
她還是之前在韓府的樣子,一張臉冷冷的,沒有絲毫笑意,就是一個嚴肅的老婦人。
“免禮。”趙晢淡淡招呼了一聲。
“夫人。”安祖新笑著道:“你是不是將官印帶來了?快給太子殿下吧。”
安夫人看了他一眼,問道:“太子殿下答應讓你將功折罪了?”
“是,太子殿下寬宏大量。”安祖新連連點頭:“太子殿下說,只要我協助他,拿下韓家父子,便既往不咎。”
安夫人瞥了一眼他喜滋滋的樣子,很是不屑。
她轉過身,朝著趙晢行了一禮:“太子殿下,老身斗膽,想問問太子殿下,家夫所說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趙晢微微頷首。
這個婦人,倒是比安祖新有城府多了。
“太子殿下。”安夫人低著頭道:“常言說,口說無憑,老身就壯著膽子,請太子殿下立個字據,只要家父做到太子殿下所要求的,便既往不咎。”
“字據好說。”趙晢面色絲毫不變:“只是不知,安夫人是否將官印帶來了?”
“官印便在此。”安夫人伸出手,手心里托著一枚銅印:“只要立了字據,老身這便將官印交給太子殿下。”欞魊尛裞
安祖新在一旁提心吊膽的,又是佩服又是害怕。
他可沒有膽量在太子殿下面前,拿著官印,要挾太子殿下立下字據。
趙晢盯著那官印望了片刻,確定是真的之后,拔高的聲音招呼:“來人。”
風清帶著一眾侍衛,極為迅速的進了屋子:“殿下。”
“拿下。”趙晢從容地吩咐。
安夫人回頭望。
安祖新卻已經嚇得魂不守舍:“太子殿下,您這是何意?咱們不是說好的嗎?您不立字據,也是可以的……”
他話未說完,已經被一眾侍衛摁在當前了。
風清一把奪過安夫人手中的官印,雙手交到趙晢跟前。
趙晢接過了,垂眸仔細查看。
“你這婆娘,我原本同太子殿下說好的,你非要無事生非,你好好的將官印拿來不就沒事了嗎……”安祖新見他不說話,徹底的慌了。
對著安夫人破口大罵起來。
“閉嘴,蠢貨!”安夫人呵斥了他一句,即使被摁在地上,也無所畏懼,她抬頭看趙晢:“韓太永兄長一家被害一事,都是安祖新一人所為。
不知太子殿下,何故抓老身?”
“就憑你拿這個要挾本宮,這個理由夠不夠?”趙晢揚了揚手中的官印。
太子奉皇命前來,地方官兵自然該任由他遣用。
“老身也是憂夫心切,一時糊涂,還請太子殿下……”安夫人連忙解釋。
她本是聽說,當朝太子是個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又想了一遍趙晢到了申州之后的所作所為,確實不像個小人,這才跑這一趟。
她只是思量著,有字據在,安祖新到時候被追究,至少不會連累她和孩子們。
誰知,太子鏡直接將她拿下了,還直接搶了官印。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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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