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拿下第451章拿下→:“殿下,有一些證據,都在家中。
下官今日來的匆忙,并未帶著,回頭取給殿下便是。”韓太永解釋道:“不過,那打造甲胄的證據,卻不在下官手中。
下官告訴太子殿下一個地址,殿下派人去捉拿便可。”
“你是說,那私造甲胄之處如今還在?”趙晢問。
“是。”韓太永點頭:“便在西郊,從西郊出去,順著官道……”
他說出了一個十分詳盡的地址。
“可記下了?”趙晢抬頭問無怠。
“是。”無怠低頭應了一聲。
“太子殿下。”韓太永又接著道:“您有所不知,那一片地方,與揚州接壤。
揚州知府,就是安祖新的女婿,這翁婿二人狼狽為奸,早已將那一片地方所有的良田都據為己有了。
為了侵占良田,他們二人不知在申州、揚州兩地弄出了多少流民。
下官懷疑,他們還偷偷囤積了糧草。”
“若依你說,安祖新是有反心?”趙晢望著他問。
韓太永搖了搖頭:“殿下,安祖新都一把年紀了,下官以為,他是沒有此心的。
他做這一切,應當都是為了上頭那個人。”
“上頭那個人,是誰?”趙晢微微皺眉。
韓太永猶豫了一下道:“殿下在朝堂之中,應當也是有敵對勢力的吧?”
趙晢垂眸,沉默不語。
“下官知道,朝堂上的事,殿下不足為外人道。”韓太永又接著道:“但是,殿下可曾想過,別的皇子的勢力范圍都到了江南這種地方。m.xiumb
殿下手里卻什么都沒有,這未免……”
他忽然動了念頭。
趙晢好像對安祖新是岐王的人是有些數的,但對他,卻是沒有的。
荊王從來都以閑散王爺的一面示人。
若是他假意投靠趙晢,到關鍵的時候倒戈,向著荊王。
等荊王即位,他豈不就是第一大功臣?
趙晢又沉默了片刻才道:“舅母,你去預備一桌酒菜,我與韓大人一道用頓飯。”
韓太永注意到,這句話趙晢并沒有用自稱。
這說明,趙晢有拉攏他的心思。
他心中一陣暗喜。
“好。”孫氏答應了。
李璨也松了口氣,這么一來,韓太永留下來就名正言順了。
如此,今日的計劃,定然是能成的。
“無怠。”趙晢又吩咐道:“你去請舅舅,就說他身上若是好些了,就到前頭來用飯,陪陪韓大人。”
韓太永聽了這話,心中更是滿意自己的計劃了。
如此,他成了趙晢的人,與孟君德也就是一伙的了。
那以后,孟君德就不能針對他了吧?
還有從前,孟君德從他這里查的有得沒得的那些事情,就都可以一筆勾銷了。
他想著,眼角眉梢都挑了起來,一臉的春風得意。
趙晢將他的神色看在眼中,絲毫不動聲色的繼續與他說了一會兒話。
孫氏做事很是麻利,不過半個時辰,一桌酒菜便擺上了正廳的桌子。
孟君德也來了。
“韓大人。”他拱手見禮。
韓太永笑起來,也不回禮:“孟大人病了,還要出來作陪,辛苦了。”
“應當的。”孟君德垂眼,走過去在一旁坐下了。
趙晢親自取了酒壺:“韓大人可是用烈酒?”
“烈酒,那是自然。”韓太永笑著點頭:“殿下不吃烈酒?”
“帝京的羊羔酒,到時能用一些。”趙晢伸手替他斟酒:“申州的酒,雖綿甜,后勁卻足,我用不慣。”
韓太永見趙晢親自給他斟酒,心中得意無比,也不計較那些了:“那殿下用什么?”
“和我一起用這個吧。”李璨舉了舉手中精致的果酒壇子。
“殿下是男兒,怎么能用那甜滋滋的東西?”韓太永不太同意。
孟君德道:“殿下自幼所受規矩極嚴,無論何時,都要保持清醒,不可能吃烈酒將自己吃醉了的。
韓大人要吃酒,我陪你就了。”
“孟大人病著了,還能吃酒?”韓太永扭頭看他。
孟君德笑了一聲:“既是殿下留你用飯,我自然舍命陪君子。”
“痛快,那我今日就不醉不歸。”韓太永也拿出幾分豪爽的姿態來。
趙晢便給孟君德也斟上了烈酒。
李璨給他倒了一盅果酒,也給自己滿上了。
趙晢悄悄對她豎了三根手指頭。
她自然明白,趙晢的意思是說只許她吃三盅果酒,她乖乖巧巧的點了點頭。
孟君德能在申州平安活到今天,自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很快,他便與韓太永打的火熱,兩人你一盅我一盅的吃起酒起來。
不過半個時辰,兩人面上便都有了酒意。
此時,風清在外頭走了進來,朝著趙晢行了一禮。
李璨與趙晢都朝他望過去。
孟君德還在與韓太永拼酒,兩人都不曾留意風清進來了。
風清微微點了點頭。
李璨松了口氣,事情成了,韓立河已經被抓了,接下來就輪到韓太永了。
她側眸,看向韓太永。
韓太永正與舅舅說著話,眉飛色舞的,很是有幾分春風得意的意思。
她抿唇笑了笑。
趙晢不過給韓太永斟了幾盅酒,看韓太永得意忘形的樣子,嘖!
“你先回院子去。”趙晢低聲朝她開口。
李璨點點頭,起身往外走。
等會兒混亂起來,趙晢怕是顧不上她,她自然不會留下來添亂。
“殿下去哪里?”
李璨起身,韓太永倒是留意到了。
“我酒吃多了,你們慢慢吃吧。”李璨小臉紅撲撲的,回頭說了一句,轉身往外去了。
韓立河端著酒盅笑起來:“吃果酒,也能吃多?”
“女兒家,酒量小也尋常的。”
孟君德放下了酒盅。
“再干一杯。”韓立河舉著酒盅對著他。
趙晢看了風清一眼。
風清朝著外頭招了招手。
“孟兄,你怎么不舉杯?”韓太永見孟君德坐著不動,不由的問了一句。
此時的他,正喝到酣時,壓根兒不曾留意到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對。
孟君德站起身,往后退了兩步,面上的醉意收了,雙眸冷冷的望著他。
韓太永心里一跳,轉臉看向趙晢,還未來得及仔細瞧,門口就傳來一片甲胄與兵器摩擦的聲音。
他下意識站起身來,就見一眾侍衛沖了進來,一下將他團團圍在中央。
他頓時出了一身一頭的汗,醉意也消散了大半:“太子殿下,你這是何意?”
“拿下!”趙晢并不多言,只冷聲命令。
韓太永兇虐嗜殺,哪里會束手就擒?
當即便怒吼著與侍衛們動起手來。
然而,他毫無防備,如何能與手持銳器的侍衛們爭斗?
更何況,方才他還吃了那么多的酒,身手也大打折扣,不過兩三個來回,便被一眾侍衛摁在了地上。
風清取了麻繩來,徑直將他五花大綁了。
“將麻藥喂進去。”趙晢再次吩咐。
韓太永是練家子,不喂麻藥不能安心。
“太子殿下,你到底什么意思!”韓太永被摁得跪在地上,他奮力掙扎,卻還是被風清灌了麻藥入口,他大聲吼叫:“為什么抓我?我不服!
請太子殿下告知,我到底所犯何罪!”
一眾侍衛,齊齊松開了他。
這么多人,他跑不了,只帶麻藥逐漸生效,他便沒有力氣掙扎了。
“韓太永。”趙晢緩步走到他跟前,俯視著他:“本宮敢在此地拿你,你覺得本宮會什么也不知道?”
韓太永仰望著他,此刻的趙晢背著光,矜貴淡漠,神色端嚴,宛如神祗,哪里是他之前覺得可以拿捏的那個太子了?
他張著嘴,大口的吸氣,雙目中都是兇狠的光。
“請太子殿下拿出證據,否則下官不服!”他冷靜下來,扭著身子站起身再次開口。
他就不信,他的那些東西藏得那么好,趙晢能有本事翻出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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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