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萬福

第541章 當面說清楚

第541章當面說清楚第541章當面說清楚→:“陛下,太后娘娘已然醒轉過來了。”徐景拱手回道:“不過,太后娘娘神思未定,不宜有太多的人打擾。

陛下還是讓大家分開進去探望太后娘娘吧。”

乾元帝聞言點頭道:“朕和太子先進去看看,你們留在這里。”

他說著,便往內殿走,趙晢跟了上去。

“陛下。”皇后手扶著桌子,站起身來:“臣妾和您一道去。”

“你的腿傷著了,就不必去了,先在這里坐著吧。”乾元帝回頭看了一眼。

“不。”皇后堅持:“臣妾既然身處這個位置,只要不是病得起不來了,就該探望母后,否則就是大不孝,還請陛下成全臣妾。”

乾元帝心中煩悶的很,見她堅持,便隨意道:“隨你吧,你若是能走,便一道進來。”

皇后朝著翠娥招了招手,翠娥忙上前扶著她,她一瘸一拐的跟上了乾元帝的步伐。

太后靠在床頭,因為手臂和后背受傷的緣故,身上衣裳穿得松松的,頭發被火燎去了一大截,臉上也有焦黑,看著有些好笑,但在場沒有人敢笑。

“母后,你感覺如何?”乾元帝在床沿上坐下,握住太后的手,一臉的關切。

太后抬眼看他,顯然她身上的傷很痛,看人的眼神都軟綿綿都,沒有什么精氣神。

皇后拖著傷腿上前,露出一臉的心疼:“母后,到底怎么回事?慈壽宮好端端的,怎么走水了?將您傷成這般,真是叫臣妾好不心痛……”

她說著,竟抹起眼淚來。

“別哭,吵得很。”太后吃力的擺擺手。她身上本就不舒服,再看皇后傷著腿哭哭啼啼的,心里頭就更煩了。

皇后聞言,忙止住了哭泣。

“皇兒。”太后拉著乾元帝的手,看了一眼趙晢。

趙晢立在床邊,也正望著她。xiumb

太后頓了頓道:“太子這門婚事,恐怕不能結。”

乾元帝聞言,不曾言語。其實,他也已經察覺情形不對了,身為一個帝王,他怎會連這都察覺不出來?

“你看看,就在太子大婚的這兩天,皇后、福嬪和哀家都受傷了,這不就是李璨沖的嗎?”太后又看了趙晢一眼,接著開口。

趙晢垂了眸子,面無表情,也不知在思量著什么。

乾元帝沉吟道:“母后,這幾樁事情,或許只是巧合而已……”

這些事情,肯定不是巧合,他猜測應當沒有那么簡單,可能有人在背后故意為之。

但想查清楚,可不是一日兩日的事。

但李璨和趙晢的婚事,就在今日了。

此事真叫他有些為難。

“哪里有這樣的巧合?”太后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這分明就是李璨不該嫁進東宮,她和太子無緣!這是老天爺這警告,皇兒不能不信。”

她原本就不喜歡李璨,若是沒有李璨,她那內侄女宋廣瑤就有機會能做太子妃了。

而且,就算宋廣瑤做不了太子妃,只要李不做太子妃,趙晢就不會偏心偏信,宋廣瑤做了側妃,以后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

原來,她拗不過乾元帝,只能讓趙晢與李璨定了親,如今這現成的機會擺在面前,她豈會不利用?

不管是不是李璨沖得她,這些事都得算在李璨頭上。

乾元帝沉吟道:“這些事情,應當與心兒無關,當初定親時,欽天監合了太子和心兒的八字,說是天賜良緣,也不曾提過會與母后相沖。

母后還是別想這些事了,朕會派人查清楚的。”

“還查什么?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太后不滿道:“你就是處處都聽宸妃的,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就只有一片私心,仗著太子是她親生的,什么主都敢做,連太子妃都敢定下來。”

“母后,當初是太子自己選的李璨,還有,李諺畢竟還在邊關為大淵拼命。”乾元帝為難:“這個時候,若是大婚出了變故,只恐怕前線軍心不穩,因小失大。”

“太子選李璨,也是宸妃逼的。再說,你讓太子娶個喪門星回來,大淵的江山就能穩固了?”太后反問。

趙晢抬眸望了太后一眼,指尖微攥。

皇后解圍道:“母后,陛下,你們都別著急。欽天監的監正黃學魁就在外面,不如請他進來看一看,再做定奪?”

她本想著如何將所有的事情都往李璨身上引,誰知道太后竟抓住李璨不放了,這倒是幫了她大忙。

“也好。”乾元帝答應了:“翠娥去將黃學魁和蔡祥明叫進來吧。”

“是。”翠娥低頭退了出去。

“陛下,宸妃求見。”

一道聲音忽然傳了進來。

“不見!”

乾元帝尚未開口,太后便先拒絕了。

乾元帝轉頭往外看,方才那道聲音,他聽著耳熟。

果然,便見站在內殿門口,挑著簾子的人是宸妃。

“宸妃……”乾元帝開口,想讓她進來,又怕太后不高興。

可宸妃就在門口攔著,黃學魁師徒二人還在她身后,要是不讓宸妃進來,那二人也就進不了門了。

“臣妾見過太后娘娘、陛下、皇后娘娘。”宸妃在門檻外,朝著里頭三人行禮。

“免禮吧。”乾元帝拔高的聲音。

太后閉了閉眼睛,不理會宸妃。

皇后面上一片溫良,只看著宸妃,也不開口。

“陛下。”宸妃遠遠地望著乾元帝:“方才臣妾在門口,聽太后娘娘說慈壽宮走水,是因為心兒今兒個要嫁給澤昱,沖撞了她老人家?”

“朕以為,這些都是巧合……”乾元帝也不知該如何說。

他雖然貴為皇帝,可夾在這婆媳之間,實在是難為得很。

“臣妾都聽到了,陛下想讓欽天監這兩位大人進去,仔細的說這件事情。”宸妃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黃學魁,口中接著道:“陛下,心兒是臣妾選中的太子妃,既然太后娘娘非說是心兒沖撞了她,可否容臣妾進去一聽?”

太后聞言,立刻道:“你不過是一個妃子,這些事情,哪里輪得到你來過問?”

她身上的傷痛的厲害,原本沒什么力氣說話,但聽宸妃開口,她就滿肚子氣,忍著痛也要說宸妃。

宸妃不緊不慢地回道:“太后娘娘,今日之后倘若臣妾不在場,您和陛下定奪了,臣妾也是不服的。”

“好了。”乾元帝適時開口:“宸妃就進來吧,讓黃愛卿當面說清楚,倘若真是心兒有礙母后,婚事不成,朕也好給靖安侯府一個交代。”

“是啊。”皇后又極恰當地開口了:“母后,臣妾覺得陛下說的有道理,您消消氣,看看黃大人如何說。”

宸妃望著皇后的做派,在心中冷笑,無論何時,皇后總能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來,這婦人好像永遠也不知道疲倦。

太后冷聲道:“讓她進來吧。”

宸妃走進來,黃學魁和蔡祥明也跟著走了進來,二人恭恭敬敬的行禮。

趙晢也對宸妃施禮物:“母妃。”

“到母妃這來。”宸妃朝他抬手。

趙晢便下了床踏板,走到宸妃身側站著。

“黃愛卿,宮里接二連三的出事,這幾日,星象上可有什么變化?”乾元帝開口詢問。

黃學魁還沒有來得及回話,宸妃便先開口了:“陛下,時候不早了,臣妾來的時候聽說禮部去靖安侯府搭圍帳的人還未動身。

臣妾以為,該做的事情,還是按部就班先去做的好,此事壓根不是心兒的錯,到時候澤昱去接親,錯過了吉時,只恐怕不吉利。”

乾元帝不等太后開口,便道:“宸妃說得有理,德江,你去知會一聲,讓禮部該辦的事照著規矩好好辦。”

“奴才這便去。”德江快步走了出去。

太后想阻止,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她眼下說話都費勁得很。

“黃愛卿說吧。”乾元帝朝著黃學魁抬了抬手。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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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