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萬福

第572章 太子妃說了算

第572章太子妃說了算第572章太子妃說了算→:李璨回了書房,靠在西窗邊的軟榻上,與趙晢說起夏婕鷂之事。

趙晢見她繪聲繪色,不無得意,眸底也不禁有了笑意。

“你怎么不說話呀。”李璨湊過去,看他跟前攤著的公文,撅起小嘴不滿道:“說好的陪我一個月,才初八便批這么久的公文。”

之前,趙晢也要處置公文,只不過不多罷了。說是告假一個月,細算起來,真不處置公務也就那么三五日。

“馬上好。”趙晢寬慰地撫了撫她小臉。

“我已經將話說出去了。”李璨漆黑的眸子望著他:“不許夏婕鷂進門,你可不能叫我沒臉。”

趙晢笑了:“都由你做主。”

“我點盞茶來吃吧。”李璨心滿意足,左右瞧了瞧,便自己找了事來做。

但她才取了茶具,無怠便傳了消息進來,說是太后有要事,請他們二人即刻進宮去。

“你好了么?”李璨擱下茶盞,看向趙晢。

趙晢又寫了幾個字,擱下紫毫筆,洗了手道:“去換衣裳。”

“這一身,不好嗎?”李璨低頭看了看自己,也沒有什么失禮的地方。

只不過,這一身常服簡單舒適,沒有衣

“皇祖母本就挑剔,待你更為嚴厲。”趙晢牽過她:“換一身隆重些的,也好叫她無話可說。”

“那好吧。”李璨勉強應了他,抱著他手臂,腦袋挨在他身上:“你皇祖母不會又要為難我吧?”

她不大愿意去見太后,倒也不是害怕,就是不想瞧見。

“有我在呢。”趙晢抽出手攬住她:“別怕。”

“你說,太后這個時候要見我們,是有什么事,會不會是為了宋廣瑤呢?”李璨想起幾日之后,宋廣瑤便要進門來了,心中便有些難受。

趙晢低頭在她唇瓣上親了親:“我不理她的。”

“可是太后……”李璨總覺得,趙晢不碰宋廣瑤,太后怎會善罷甘休?

“皇祖母還能強行叫我歇在她屋中不成?”趙晢在她耳畔低語。

李璨笑起來,輕捶了他一下。

“還有,你該改口了,不能再叫‘太后’。”趙晢攬著她往外走,口中提醒她。

“是,我記住啦,太子殿下。”李璨仰臉笑看著他。

趙晢眼見她笑靨如花,不免意動,俯首在她耳邊道:“你身上是不是明日就走了?”

李璨怔了怔,見他眼神熱切,頓時明白過來,小臉霎時浮起兩團紅云,小手在他胸膛推了一下,小聲嗔道:“趙澤昱,你怎么這么不正經!”

趙晢笑著攬過她,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

他從前以為,自己絕不是孟浪之人,即使是娶了妻,定然也會有節制,守禮數。

可如今……他看了看自個兒攬在懷中的人兒,照著禮數,青天白日的,即使是夫婦也不該如此親密,可真叫他松開,他卻又舍不得。

慈壽宮。

太后端坐于榻上,后背處靠著兩個軟枕,沉著面色,看著眼前二人。

李璨隨著趙晢跪下行禮。

因為李璨是大婚后頭一回見太后,自然要行大禮。

趙晢本是不必如此的,也是心疼她,怕她被太后刁難,所以陪著一起行禮了。

“孫兒見過皇祖母。”

“孫媳見過皇祖母。”

兩人齊齊開口,又穿著一色的衣裳,看著宛如一對璧人,般配至極。

太后卻越看心里越煩躁:“起來吧。”

李璨與趙晢越恩愛,宋廣瑤進東宮就越插不進去,想到這里,她對李璨是越發的不喜了。

李璨隨著趙晢站起身,低頭默默無言。

“太子妃進門,也快一個月了吧?”太后睨著李璨,老氣橫秋。

“回皇祖母,到正月十六便滿一個月了。”李璨抬起眸子回了她。

她猜得不錯,太后說起滿月的事,不就等同于提起宋廣瑤進宮的事么?

不料,太后卻不曾就此事說下去,反而責問道:“你既已為太子妃這么多日子,也明知道哀家受傷了,卻為何一次也不曾來探望過哀家?”

李璨不慌不忙,回道:“皇祖母,孫媳成親次日,進宮給父皇和母后敬茶,便想來探望您了。只是父皇和母后都說,皇祖母身上有傷,需要靜養,叫我等些日子再來探望。”

“等些日子?”太后哼了一聲:“一等就到今日,還是我召你,你才進宮?”

李璨正要再說話,便聽趙晢道:“皇祖母,我與太子妃年前二十八、年后初三,均來探望過您,只是您派跟前的嬤嬤回了我們,說等身上好一些我們再來。”

太后轉過臉看他,臉色有些難看:“我和她說話,你插什么嘴?”

她尚未訓斥李璨呢,趙晢這便護著了。

趙晢不卑不亢道:“孫兒只是說出實情。”

“你就是護著她,你別說話了。”太后又看向李璨:“你怎么說?”

李璨垂下密密的長睫,一時無言,她怎么說?她還能怎么說?

太后看她不順眼,她說什么都是錯的,多說反而多錯,干脆就什么也別說了。

“怎么?哀家如此說你,你心中不服是不是?”太后不滿起來。

李璨低眉順眼道:“孫媳不敢。”

“皇祖母若是沒有旁的事,我們就先回去了。”趙晢牽過李璨,便往外走。

他是最見不得李璨如此溫順可憐的,從前李璨在他跟前受教導,挨了訓斥,便會如此。

他那時候便心疼,只是怕她不好管教,只能強忍著。

如今,李璨已然是他的妻子,他自然不能再讓她還這般委屈。

“你們給我站住。”太后著急了。

“皇祖母還有事?”趙晢回頭。

“你父皇以仁孝治天下,你就是這么對哀家這個皇祖母的?”太后氣得不輕。

趙晢皺眉,正待回話。

李璨悄悄搖了搖他的手,不讓他開口。

太后若是惱了,將乾元帝弄來,免不了又是一場風波。她才進東宮的門,這樣對她、對趙晢都沒有好處。

太后見他們不說話,語氣更加凌人:“李璨,站回來,哀家還有話要說。”

李璨轉過身,垂眸道:“不知皇祖母有何吩咐?”

“瑤兒十七那日進東宮。”太后道:“這也沒有幾日了,你可曾收拾好她的住處?”

李璨長睫覆下,瞧不見眼底的情緒:“回皇祖母,東宮各院都已經收拾打點妥當,也安排了下人每日負責灑掃。”

“那你打算讓瑤兒住在哪個院子?”太后審視著她。

李璨頓了頓道:“孫媳全憑皇祖母安排。”

她心里頭明明白白,太后必然是看中了離寢院最近的澹蕤院。

那院子是她從前在東宮的時候住的,后來周羨茹要去了之后,她就沒有再住過了。

太后想給宋廣瑤,她沒有異議,那院子左右也不會空著,誰住不是住?

太后語氣稍好:“東宮之前哀家去過,澹蕤院就不錯,地方大,到時候也好布置。

就讓她住在澹蕤院吧,你可有異議?”

“孫媳沒有異議。”李璨一口應下了。

“你還算懂事。”太后點點頭,又道:“還有一樁事,你回了東宮,替哀家安排吧。”

“皇祖母請吩咐。”李璨抬眸望了她一眼。

太后靠在軟枕上道:“瑤兒是在哀家膝下精心養大的,要說起來,比你還要嬌貴些。東宮選妃的事,卻叫你占了先機。

算起來,她讓了你一回,你也該讓著她些,她進東宮,你就以太子妃之禮相迎吧。”

李璨同趙晢聞言,齊齊抬頭看向她。

趙晢拱手,鄭重其事:“皇祖母,孫兒已經娶妻,萬萬沒有再以迎娶太子妃之禮迎側妃的道理,還請皇祖母莫要說笑。”

“哀家沒同你說,你既然娶了妻子,東宮里的事情,自然是太子妃說了算。

太子妃必然賢德,也孝敬我這個皇祖母,不過區區小事,她怎會不應?”太后緊盯著李璨:“太子妃,你說是不是?”

xǐυmь.℃òm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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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