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萬福

第596章 我的窈窈厲害了

第596章我的窈窈厲害了第596章我的窈窈厲害了→:“好。”趙晢應了。

兩人和好如初,又是小別之后初次交心,自然有說不完的話,直到子夜時分,李璨熬不住了,率先睡了過去。

從趙晢醒來之后,李璨領著闔宮的人悉心照料,每日飯食也都安排得宜,兩人恩恩愛愛,趙晢心情好,傷勢恢復的也快。

不過七八日,已經能下床行走自如了。

李璨比以往更忙碌,趙晢昏迷不醒時,她拒絕了所有的探視和送禮之人,如今可不能再拒了。

外頭的各色禮品宛如雪花般送進來,她樣樣要過目,登記造冊。還有不少人來探望,還有打探消息的,各色人等,各懷心思,數不勝數。她都要一一應對。

好在從前跟著趙晢,沒少練如何應對這些事務,處置起來倒也算是得心應手。

這日,她正同趙晢用著早膳。

糖球進來行禮道:“二位殿下,今日,夏良娣起身后沒多久,便往宋側妃的院子去了。”

李璨聞言,不由看向趙晢。

這幾日,那兩位可老實得很,各自待在院子里都沒出來過,她忙得幾乎都將她們給遺忘了。

趙晢給她夾了一著涼拌三絲:“看我做什么?自己惹得禍事,自己解決。”

李璨撅了撅小嘴:“我錯了嘛。”

“明日我去宮中敘職。”趙晢放下碗:“不然我和父皇商議,看看能不能將她放出東宮去?”

“那你七皇姑能依?還不要鬧的天翻地覆?罷了吧,還是別煩神了。”李璨聽他這樣說,拒絕道:“我還是自己來吧,我就不信在東宮這一畝三分地里,我還收拾不了她了?

糖球你去,打聽一下看夏良娣去宋側妃那里都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她之前是沒顧上,眼下趙晢身子好轉了,她也能騰出手來收拾夏婕鷂了。

糖球應聲去了。

趙晢提醒道:“夏婕鷂其人狡詐多端,手段也毒辣,你若沒有一擊必勝的把握,輕易不要出手,免得她記恨你,不擇手段。”

“一擊必勝么?”李璨單手支頤:“那我還真沒有把握,我得想想。”

“先吃飯。”趙晢拉開她支著小臉的手。

“我就要支著。”李璨逆著他,偏要拿手撐著下巴:“你從前管著我,怎么成親了還管我?”

“不成體統。”趙晢含笑罵了一句。

李璨也笑,捏著調羹舀粥吃,偏故意支著下巴,挑釁地看他。

趙晢垂眸又給她布菜:“隨你如何。”

李璨笑著放下手:“你可想好了,明日去和父皇怎么說?”

“嗯。”趙晢道:“左右荊王不曾露臉,我只當不知是他,只說剿了山匪的老巢,將所獲的東西都送去邊關了就是了。

左右大伯父領著各路人馬在大金國內長驅直入,正是要用糧草兵器的時候。”

“那你不是說,要告發荊王嗎?”李璨不解。

“不必直接告發。”趙晢道:“父皇是何等人?只需在言語中稍稍引導一二,他自然會將事情查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那就好,就怕他查清楚了還是偏心眼,和對待岐王一樣,也不處置荊王。”李璨說起這個,便覺不快。

“不必思量那些,父皇他自有考量。”趙晢催她:“快些用膳吧,一會兒涼了。”

“明日我和你一起進宮啊?”李璨看他。

“嗯。”趙晢點頭:“母妃不是說想你了么?”

李璨咽下一口粥道:“我想去御花園玩一玩。

進三月了,好多花兒都開了,咱們也不能輕易出去踏青,御花園里什么花都有,一定開得很好看。”

“嗯。”趙晢頓了頓道:“我派人去和母妃說,讓她安排。”

“我想你也和我一起去。”李璨牽了牽他的袖子,補了一句:“你傷沒好,坐在亭子里等我就行。”

“雖然沒好透,陪你逛逛園子還是能行的。”趙晢笑著應了:“快些吃吧,吃完將明日的事務也安排了,才好得閑去瞧花。”

“好。”李璨歡喜地點頭。

晌午時分,糖球回來了。

趙晢倚在床上,閉目養神,李璨在桌邊翻著冊子。

糖球不敢大聲,走到李璨跟前行禮,聲音小小的:“殿下。”

“如何?”李璨合上面前的冊子:“夏婕鷂找宋廣瑤做什么去了?”

“夏良娣去了澹蕤院,叫婢女攔住了不讓她進去。她便在門口,解釋說自己并無惡意,只是想找人說說話。宋側妃起先不理她,她便用了激將法,說堂堂側妃還怕她一個良娣。”糖球從頭道來:“宋側妃經不起激將,似乎也覺得自己能對付夏良娣,不顧曹嬤嬤的阻攔,將夏良娣放進了院子。

夏良娣進了院子,先說憂心太子殿下的傷情。宋側妃對她的敵意便下去了半數。

而后,夏良娣又說起自己,自憐自艾,說她進東宮,都是長樂長公主的意思,她自己并不想來。說自己命苦,愛人尚未來得及娶她,便戰死沙場了。如今雖然得進東宮,卻將近十日,連太子殿下的面都沒見著。”

糖球即使是知道夏婕鷂的真面目,看見這一切,也不禁生出幾分佩服,夏婕鷂果然有心機有手腕,幸好殿下早有防備。

李璨聽到此處,禁不住笑了笑:“如此,便順理成章的將話引到我頭上來了,都怨我攔著,不讓她們兩個進來探望。”

“正是如此。”糖球點頭道:“后來,夏良娣便說她自己不打緊,只是替宋側妃羨慕殿下您,可以日日陪伴在太子殿下身側,還假裝無意,說起太子殿下日日歇在西寢殿的事。”

“宋廣瑤沖動易怒,必然叫她挑動怒火了,不過有曹嬤嬤在,應當不會放宋廣瑤鬧到我跟前來。”李璨篤定道。

“是,正是如此。”糖球連連點頭:“殿下好生厲害,全都猜到了。

夏良娣一離開澹蕤院,宋側妃便鬧起來,說擔心太子殿下,說什么也要來寢院探望,還說她是太子側妃,探望太子殿下是天經地義的。

曹嬤嬤拼死攔著,勸她說眼下來糾纏太子殿下,會被殿下您鉆了空子,挑撥離間,使得太子殿下更加厭惡她。

曹嬤嬤還說,宋側妃這個時候來和殿下鬧,便是被夏良娣當槍使,是最蠢笨不過的。”

李璨笑了笑:“曹嬤嬤倒是個明白人。”

“曹嬤嬤勸宋側妃先忍耐,說等回頭進宮,將殿下的所作所為說給太后娘娘聽,太后娘娘自然會替她做主。”糖球又補了一句。

李璨不以為意,輕哼了一聲:“宋廣瑤也就告狀這點本事了。”

“殿下,門口來了個自稱陸獻的人求見。”無荒在外頭敲門。

“讓他去正殿等著。”

這一回,李璨沒有拒絕,她要徹底解決夏婕鷂,就得從陸獻入手。

“你要見陸獻?”

床上的趙晢睜開了眸子。

糖球不知他其實醒著,嚇了一跳,忙低頭退了出去。

李璨笑著走過去,在床沿上坐下,牽住他的手:“陸獻知道的,比我們多。”

“他不見得肯說。”趙晢道。

“試試,反正咱們也沒什么損失。”李璨想了想,朝著外頭揚聲吩咐道:“糖球,你讓人去請劉貞蓮來,就說我有事問她。”

“劉貞蓮在邊關住過,也是那時候認識的夏婕鷂,你想從邊關查起?”趙晢聞弦知雅。

“對。”李璨點頭,思量著道:“趙澤昱,我仔細想了,夏婕鷂是從邊關回來之后,就盯上了你,這么久以來一直在算計著要進東宮。xǐυmь.℃òm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從小就暗暗的思慕你?

我覺得她就沒有想過嫁給高仲勇,她一直想做的就是太子妃,要不然她為什么一言一行都要那么拿捏著姿態?不就是為做太子妃準備的嗎?

高仲勇或許只是她的踏腳石罷了,會不會她做了什么推波助瀾的事,才會導致高仲勇戰死沙場?

如此,她就能順理成章的讓你七皇姑成為她的靠山?”

趙晢笑了,抬手撫了撫她的腦袋:“我的窈窈厲害了,有理有據,這些話說得通。那就吩咐人去邊關,仔細查一查當年的事。表哥當時的許多同袍都還在軍中的,夏婕鷂若當真做了什么,定然能查出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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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