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萬福

第639章 待客之道

第639章待客之道第639章待客之道→:“什么?”趙巒頓時拍案而起:“該死的賤人,她敢這么說我的勇兒?看我不去撕爛了她的嘴……”

她說著便要往外走。

“母親,現在去不得,太子殿下護著她,你也傷不了她的……”夏婕鷂忙上前去拖著她。

“你別管。”趙巒已經怒火攻心,一把甩開她。

“哎呀!”

夏婕鷂慘呼了一聲。

趙巒吃了一驚,回頭查看,就見夏婕鷂捂著斷手處,疼得滿頭大汗。

“你這傷,不是已經快愈合了嗎?怎么還這么疼?”趙巒皺起眉頭。

“我今日行刺李璨,被她傷到了……”夏婕鷂滿臉通紅。

她是真的很疼。李璨那一腳正踹在她傷口處,將要愈合的地方又破了一大塊,得重新養。

“該死的賤人!”趙巒一腳踹翻了邊上的椅子。

“母親,您別生氣,我還有話和您說。”夏婕鷂忍著疼痛,繼續上前。

她打算占了先機,讓趙巒先入為主,不再相信李璨所言,如此她還能博得一線生機。xiumb

“你說。”趙巒已經氣得微微喘息。

婢女們不敢怠慢,忙上前將椅子扶起,趙巒又坐了上去。

“太子妃派人去了邊關,聽說還在到處查訪仲勇哥哥當年的那些同袍。”夏婕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緩緩開口。

她此刻十分謹慎。她很清楚趙巒的為人,萬一說錯了一句話事情露了餡,她將會死的很慘。

“她到底想做什么?”趙巒越聽越怒。

夏婕鷂搖搖頭:“我起先也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后來我請岐王殿下替我留意東宮人的行跡,發現他們在查仲勇哥哥當初最好的兄弟孫敦夫的行蹤。”

“孫敦夫?”趙巒愣了一下:“他不是死了嗎?”

“具體我也不知。”夏婕鷂道:“這是當初,我在邊關的時候,和仲勇哥哥的同袍好兄弟們相處的都很融洽,這母親也是知道的。”

她也以為孫敦夫必死無疑,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命大的,活了下來,還活到現在,給她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早知道當初就該看著他咽氣。

“我自然知道。”趙巒不以為意。

“我懷疑,太子妃是打算在這上面做文章。”夏婕鷂試探著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她想往我身上潑臟水,說我和孫敦夫或者是其他人有染。

如此,母親就會摒棄我,甚至怨恨我,她就達到了離間我們母女的目的。

等我背后沒了母親做靠山,她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了。”

“她休想!”趙巒氣憤道:“當初我也曾在邊關待過,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難道還不清楚嗎?

她妄想離間你我母女之情,簡直癡人說夢。”

夏婕鷂贊同道:“我也覺得,母親應當不會相信那些挑唆之言。但我還是想預先同母親說一下,免得到時候母親生氣。”

“這些事情,你就別操心了。”趙巒頗有氣勢的道:“等她找到我面前,我自然會叫她好看。”

“多謝母親肯相信我……”夏婕鷂低頭擦眼淚。

實則心中也是惶恐忐忑,趙巒眼下聽了她的話,還不知道能不能堅信下去。再一個也不知道李璨能不能拿出證據來。

往后的這些日子,她恐怕是得過得極其煎熬了。

“好了,你也別哭了,她對你動了殺心,你現在也不宜回去,就在家中住下吧。”趙巒道:“他們要是來要人,我會替你攔著的。

我讓人擺午膳,先用了膳再說。”

“是。”夏婕鷂點頭應了。

午膳后,趙巒要歇息片刻,夏婕鷂則轉到了東墻邊。

“良娣有何吩咐?”

一個侍衛從圍墻上跳了下來,拱手詢問。

這是趙旬留給夏婕鷂的人,多數時候是用來傳消息的。

“今日情形如何?可曾捉到太子妃?”夏婕鷂詢問。

其實,她心里清楚,趙旬的人肯定是沒有捉到李璨的,否則這個時候,全城應當早已傳遍了李璨身故的噩耗。

但她心里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太子帶人抗旨出了東宮,我們的人損失慘重。”那侍衛簡練地回了一句。

夏婕鷂雖然知道是這樣,心還是忍不住沉了沉:“邊關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那侍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夏婕鷂又道:“你傳信給岐王殿下,請他務必盡快除掉孫敦夫。”

侍衛道:“殿下已經盡力了。良娣要知,孫敦夫可是由東宮第一高手風清帶人護送的,想得手并不是易事。”

夏婕鷂皺起眉頭道:“你只是個侍衛,照著我說的話去做便可。”

“是。”侍衛拱手,不再多言。

“下去吧。”夏婕鷂吩咐了一句,轉身欲走。

“良娣。”

百靈遠遠的走來。

“什么事?”夏婕鷂問。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來了,似乎是想將良娣接回東宮去。”百靈一臉的焦急。

她知道夏婕鷂對李璨下了手,所以很是擔心。

“到后門處去看看。”夏婕鷂心里跳了一下,快步往回走。

趙晢牽著李璨,上到長公主府的正廳廊下。

趙巒攔在門前,臉色很不好看:“你們來做什么?”

“七皇姑。”趙晢微微皺眉:“這是長公主府的待客之道?”

趙巒冷哼了一聲:“待客自然不是這般,但你們不是客。”

“可是我有什么得罪七皇姑之處?”趙晢澹聲詢問。

“你沒有,她有。”趙巒伸手指著李璨,一臉恨意:“她咒我的兒子早死!”

“七皇姑,表哥為國捐軀時,我年歲尚小,也不認得表哥,如何能詛咒他?”李璨不解地望著她,鳳眸清澈。

“不是那時,是如今。”趙巒依舊氣憤不已。

“如今?”李璨怔了怔:“表哥早已為國捐軀,又何來詛咒一說?”

“你就說,你有沒有說過我兒早死的是活該這一類的話?”趙巒質問她。

李璨搖了搖頭:“七皇姑,表哥與我無怨無仇,我不會說這樣的話。你莫要聽信旁人的一面之詞。”

她估摸著,是夏婕鷂狗急跳墻了,回來在趙巒面前講了她的壞話。

“果然,阿鷂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就是來挑撥離間的!”趙巒像是捉到了李璨的把柄一般,伸手指著她:“你休想挑唆我們母女之間的情意!”

李璨握了握趙晢的手,往他身側靠了靠不曾再開口,趙巒瞪著紅紅的眼睛,歇斯底里的樣子,看著有些可怕。

“七皇姑,太子妃不會在背后道人是非,何況表哥未曾得罪過她,七皇姑還是莫要胡亂猜疑了。”趙晢緩緩開口。

“你表哥是沒有得罪過她,那我呢?”趙巒反問。

趙晢皺眉:“罷了,我不是來與你糾纏這些事的。

東宮出了些事,我們來接夏良娣回去,將事情處理一番。”

趙巒冷笑了一聲:“來接?說的倒是好聽。

當初,她手傷成那樣,怎么沒看到你們來接?今兒個這就眼巴巴的來了,不就是她想傷你的太子妃嗎?”

她說著,手指著李璨猛的往前一沖。

李璨毫無防備,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趙晢一把扯過李璨護在身后,抬手攔著趙巒:“七皇姑不必多言,夏良娣如今是東宮的人,我們將他接回去天經地義,還請七皇姑不要阻攔。”

“我就不讓你們接,你們能如何?”趙巒怒道:“有本事,你就到你父皇面前去告狀,讓你父皇派人來殺我的頭!”

“七皇姑。”李璨自趙晢身后探出半個腦袋:“夏婕鷂并非你所想的那么簡單。

你不放她也沒關系,我們要和你說一聲,表哥的事或許和夏婕鷂有關系。你如今這樣護著她,以后恐怕會后悔的。”

“居心叵測的小賤人!”趙巒抬手便要扇她:“果然是來離間……啊……”

她話說了一半,便痛得慘叫起來。

是趙晢重重捏住了她手腕,隱約間有細微的“咔嚓”聲。

“長公主殿下……”

下人們見狀,頓時慌了,一股腦兒的圍了上來。

趙晢丟開趙巒,攬過李璨,頭也不回的去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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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