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意外第84章意外→:等到靜妃哭的累了,哭不動了,慢慢睡了,祁闌拖著一身疲憊從屋里出來。
婢女行禮問安,祁闌一臉倦容的擺擺手,“夜里辛苦了。”
婢女聲音哽咽,“殿下也早點休息吧。”
祁闌沒說話,邁著發沉的雙腿朝前走。
他甚至不知道該往哪走。
他對這江山,沒有那么大的欲望,從小到大,他被灌輸的全部思想只有兩個字:報仇。
報仇,所以活著。
報仇,所以向前。
報仇,所以努力。
他甚至沒有為自己活過一天。
也許說出來別人會笑他矯情,說他做作,但祁闌真心實意的覺得,他活這么大,今兒吃到的那一碗長壽面,是唯一一碗身邊人親手做的,不是府里的廚娘做的。
自從父親過世,靜妃這些年一直活在仇恨悔恨自責和委屈里,她所有的情緒都圍繞著死去的父親,死去的女兒,卻不肯分給活著的兒子一丁點。
連看他有時候多不肯多看一眼。
因為他和父親長得很像。
祁闌抹了一把眼。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那特么的是沒有戳到心窩里。
今日生辰宴上,那些人咄咄逼人的威逼,一幕一幕還在。
只是今年不同,今年,他身邊有個人幫他懟回去了。
他這個生辰,是這么多年來,過得唯一痛快的一次。
原本心情沉重而麻木,可想到姜意,想到姜意在宴席大殿對他的回護,想到一路來,馬車上姜意帶著他唱歌,祁闌忽然覺得又沒有那么難受了。
頭頂的月亮很亮很亮。
他以后,說不定不光能看到月亮,也能看到太陽呢。
都說太陽是公平的,陽光公平的分享給每一個人,可祁闌這二十多年來始終覺得,他是被太陽拋棄的人。
不配活在白天。
但現在,他有些渴望那抹陽光。
只是......
當祁闌回到臥房,那抹陽光正睡得四仰八叉,哈喇子都流到枕頭上了。
這確定是我那抹陽光?不是我極度痛苦之下產生的某種依賴心理?
皺著眼角看了姜意片刻,祁闌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去洗漱。
今兒生辰,他不想一個人睡在書房里。
想要身邊有個人陪著他。
哪怕這個人睡得跟個豬仔似的。
祁闌穿了里衣,輕手輕腳的上床。
靜妃這邊的地龍燒的不如太子府的暖和,姜意緊緊的裹著被子,就露出一個小腦袋。
祁闌上床,卻沒急著吹滅燈,也不知道是為了平和心情還是為了什么,他支著手側躺著看姜意。
姜意可能是裹得被子太緊,有點熱了,扣了扣鼻子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
那手不偏不倚,直接放到了祁闌腰上。
祁闌頓時只覺得腰上被姜意手覆蓋住的那一片麻掉,跟著一起麻掉的,還有腦子。
簡直轉不過來了。
他從來沒覺得一個姑娘的手能這么沉,沉到他腰那一塊幾乎要撐不住這只手。
“莫太妃,你給老娘滾!”
姜意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忽然咬牙切齒怒罵一句。
罵完,一臉氣咻咻的。
“想要和老娘斗,我告訴你們,你們全都不夠數,等著被我收拾吧,哈哈哈哈哈,到時候,有你們屁滾尿流的時候,哈哈哈哈哈!”
這大半夜的,床上的人忽然給你來一嗓子哈哈哈哈哈。
汗毛都得嚇得倒立起來。
姜意一臉小得意,估計在夢里正在欣賞莫太妃屁滾尿流呢。
祁闌伸手,在姜意嘴上捏了一下,“怎么這么能說,睡吧。”
姜意原本放到他腰上的手,挪了一下,沒在腰上掛住,直接順著腰線滑了下來,落在他小腹下面一點。
“跟我斗?翠嘴,撕爛她的果!”
姜意還沉浸在自己的夢里,亂七八糟的說著。
祁闌什么都聽不真切了,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姜意那只手上。
那只落在他小腹下面一點的手,可能正在撕爛誰的果,手指一直戳戳戳,戳他小腹。
祁闌猛地提了一口氣,將姜意伸出來的手給她塞回被子里,無奈的起身。
這床他是躺不下去了。
長喜原以為今兒他們太子爺又和姜側妃一起唱歌又吃了姜側妃煮的面,大生辰的,怎么不得把事情做全套了。
所以祁闌回了臥房之后,他直接去了書房。
反正也睡不著,拿著戚煥的那些宗卷再研究研究。
好家伙。
他才剛剛坐在椅子上,斟上熱茶,端了點心果子,書房門就被祁闌一腳給蹬開了。
長喜震驚的看著祁闌,“您......讓趕出來了?”
這話原本在心里盤旋呢,也不知道是夜太深還是怎么,一下就禿嚕出來了。
話音出來,長喜:......
祁闌臉色一沉,“沒大沒小,什么叫我被趕出來了?孤是那種被趕出來的人?孤不屑于和她同床共榻!”
長喜:......
呵呵,您高興就好,。
“那......卑職給您這邊鋪床?”長喜問。
祁闌掃了一眼他手里的宗卷,剛剛讓姜意那么一通搗騰,他現在還能睡得著個屁!
“不用了,看宗卷吧,早點把戚煥這條線理順了早點完事。”
祁闌說完,繞過桌案,直接撈起桌上宗卷看起來。樂文
以至于長喜一時間有些迷惑。
這是被趕出來了?還是已經完事兒了?
要說被趕出來吧,他們殿下這精神狀態還挺好,也沒發怒。
要說已經完事兒了......這前后腳的時間是不是也太短了些?而且,完事兒不應該抱著人正好一睡嗎?怎么還要來這邊再續攤兒呢?
搞不懂,長喜只能將自己準備好的熱茶點心往祁闌桌上端過去,“殿下.....”
“你把這個......”
祁闌抬手把宗卷遞給長喜,恰好長喜端了熱茶過來,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聲音不且落下,長喜手里的茶壺就被祁闌手里的宗卷給撞歪。
緊跟著,兩個人四只眼,眼睜睜看著半壺熱水朝著宗卷就澆了上去。
“我的天!”
長喜眼疾手快,連忙將茶壺挪開。
祁闌蹭的起身,提起宗卷就將水倒下去。
一張從未見過的紙,從宗卷里抖落出來。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大神春六的太子爺他不可能心動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