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樂禍第188章樂禍→:皇上頓時拍了桌子,“胡言亂語什么!先帝如何,也是你能置喙評論的?越發不成體統。”
祁闌沒開口。
皇上頓了一下聲音,又道:“朕知道你喜歡太子妃,姜意的模樣的確是算得上拔尖兒,你喜歡她也無可厚非。
可姜意的品性,著實難當大任。
做個受寵的側妃沒問題,你偏要抬舉她,讓她做太子妃。
朕憐愛你,舍不得拒絕你,也就同意了。
可你看看你被她影響的成了什么樣。
以前多懂事的人,自從姜意進府,越發荒唐,甚至連先帝都要評判議論,還想將京都的宅子拍出去,這都成什么了!
朕斷然不能再縱容你如此。”
皇上從姜意這里發作,這是祁闌沒有想到的。
畢竟姜意已經被封了太子妃,一旦封上來,沒有什么大的過錯,不可能被廢黜。
就算是商戶也不會被廢黜,因為封之前她就是徐記的東家。
祁闌耐著性子,等皇上下文。
皇上繼而道:“如今南國公主趙韞姝在京都小住,她與你倒是才貌般配,門當戶對,一個南國公主,一個本朝太子。
若能結為連理,也是一段佳話。”
祁闌都讓皇上這異想天開逗笑了。
嘴角略揚,祁闌道:“父皇,南國強大超過我們至少兩倍,人家的公主,還是嫡出的,怎么可能下嫁過來。”
“胡說,怎么就是下嫁!”長公主反駁,“南國是國力強大,但是我們也并沒多差好嗎?再說了,這趙韞姝先前肖想自己姐夫,你當她名聲多好呢?”
祁闌譏誚看著長公主,“姑母身為堂堂一國長公主,享常人不能及的榮華富貴,怎么張口說話如同市井婦人一般!
這話,你敢當著趙韞姝的面說?
背后嚼人舌根,這算什么皇室做派!”
長公主讓氣了個倒仰,硬是一句反駁的話說不出來,只憋出一句,“不知好歹!”
皇上則道:“趙韞姝今日要去西山打獵,朕同她說好了,你去作陪,正好手上的公務都放一放,專心去陪一陪她。
凡事都要爭取,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你是太子,長得又好,趙韞姝縱然眼高于頂,你只要肯下功夫,她也會臣服于你。
行了,去吧,別讓人等太久了。”
皇上擺手讓祁闌走。
祁闌被這話氣了個心口淤堵。
是太子,長得好,人家就要臣服?
你可真是不了解現在的女孩子。
不瞞你說,我太子妃現在還沒臣服我呢!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一個被窩都睡了,都還不給侍寢呢!
祁闌揣著一肚子的氣離開御書房,氣鼓鼓的,走的也就大步流星。
只是快要走出宮門口的時候,忽然有點回過味兒來。
皇上怎么可能真的讓他去娶趙韞姝呢?
這是往開支他呢,
讓他自以為有機會獲得南國的支持,然后沒皮沒臉的追求趙韞姝,說不定為了得到趙韞姝,還要耍一些下作的手段。
到時候,激怒了趙韞姝,得罪了南國,他就是鐵定被廢黜。
就算沒有激怒趙韞姝,沒有得罪南國,他真心追求,一心撲在趙韞姝身上,不就無暇顧及朝政?
皇上這個時候把永王叫回京,總不可能單純敘舊。
而且......一旦傳出他要追求趙韞姝,那姜意必定與他生出罅隙。
他可能就要內院起火,背腹受敵。
祁闌瞬間看清楚皇上的意圖,連生氣都懶得生氣了,只覺得無語。
堂堂一個帝王,但凡把這些心思用在朝政治理上,何至于鬧出莫太妃逼宮的一幕。
偏偏做別的不肯下功夫,害他的時候倒是兢兢業業勤勤勉勉心思百出。
“殿下!”見祁闌一個人從宮里出來,長喜忙迎上去,小聲問,“陛下什么吩咐?”
祁闌問:“南國那個公主,還在京都?”
長喜倒是被問的一愣,“應該在,沒聽說要走,怎么了殿下。”
祁闌道:“皇上讓我陪她去打獵呢,說是今兒就要去,你去見她一下,就說孤回去換馬裝了,若是要出發,請稍后,孤很快就來。”
長喜一聽這話,立刻就道:“那太子妃怎么辦?殿下陪她去狩獵,這太子妃怎么能愿意?”
祁闌道:“孤自然會說清楚。”
長喜著急,“這可不是說要說清楚就真的能說清楚的,趙韞姝是南國公主,咱們太子妃雖然也厲害,但是徐記的東家任誰來看,身份地位都不如南國公主。
“若是太子妃不信您的話......”
長喜憂愁。
以前太子沒開竅的時候,他和福寶天天盼著太子開竅,身邊也好有個知己能體恤他。
現在開竅了,又跟著擔心受怕。
怕把好好的太子妃給作沒了。
祁闌擺手,“只管辦你的去,孤心里有數!”
回太子府的路上,祁闌一路都在想一件事。
姜意不愿意侍寢,那若是他不告訴姜意有關趙韞姝的事,只讓姜意從旁人嘴里得知,他最近沒日沒夜的陪著趙韞姝,在追求趙韞姝......
那姜意會不會著急?
一著急,是不是就侍寢了?
祁闌甚至連姜意吃醋生氣的樣子都腦補了個完完整整。
結果嘴角勾著笑一進正房,見姜意正撅著屁股在桌上用放大鏡不知道看什么,祁闌心里所有的那些想法就都一哄而散。
去他大爺的吃醋生氣吧。
舍不得。
祁闌走上前朝著姜意屁股拍了一巴掌,“看什么呢?”
祁闌進來的時候動作輕,又不許婢女回稟,姜意壓根沒聽見他動靜,猛不防屁股被拍,姜意一個激靈轉身,差點一個趔趄沒站穩栽一邊兒。
祁闌伸手攬住她腰,“孤的太子妃這是開竅了?想要投懷送抱了?不過這假裝摔倒的手段可有點不太高明,不過沒事兒,不高明孤也吃你這一套。”
姜意:......
進個宮這是受啥刺激了。
無語又恃寵而驕的翻了個大白眼,姜意也沒從祁闌懷里掙脫,就著祁闌抱著她的姿勢,指了桌上那畫像,“我發現了點了不得的東西。”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大神春六的太子爺他不可能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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