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都是假的第103章都是假的→、、、、、、、、、、、、、、、、、、、、、、、、、
帳外艷陽高照,可南鳶卻覺得冷得刺骨。
顧景珩的話回蕩在耳邊,就像是一道驚雷,狠狠地劈在了她心上。
她不信,他真的這么殘忍。
他所說的那些聘禮,說要明媒正娶,都只是為了用她為借口掃平他口中的那些擋路石嗎?
南鳶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怕自己會哭出來,怕自己會忍不住去質問他。
他不是說愛她的嗎?
不是說他要永遠陪著她,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和她共度一生嗎?
他怎么能對她這樣?
南鳶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秘密瞞著她,他究竟想要用自己干什么?
賬內的顧景珩冷冷地掃過對面的沈摘星和褚知栩。
“騙女人的手段你們也能信以為真?跟孤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你們還不了解孤是什么人嗎?”
“沈摘星,你不了解孤是什么樣的人嗎?”顧景珩看向沈摘星,目光冷冽。
沈摘星一愣,頓了頓點頭道:“我當然知道你是什么樣子的人!只是……只是你回來救南鳶不也是真的嗎?”
明知道他那邊那么的危險,可是顧景珩不還是把他給扔在一旁,去救南鳶了嘛!
“你當真以為孤回來只是為了救南鳶?”顧景珩冷笑一聲,說道:“錯了,孤回來是為了讓你獨當一面。若是有孤在你身邊,你敢說你遇到問題第一時間不是會讓孤給你解決?”
“孤離開之后,將調兵遣將的玉佩和鑰匙交給你,你都不會用。若是孤還在那里,你怕是只走個過場,將所有的問題都丟給孤來替你收拾。”
沈摘星聞言,低下了頭。
不怪顧景珩這么說,以前的他確實是什么都不想干,尤其是顧景珩在的時候,他更是連腦子也懶得動。
從小到大,顧景珩就比他強了很多,他也早就習慣了有問題就交給顧景珩去解決。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已經改了,他會努力學的。
"孤之所以會回到軍營,一是為了讓你意識到什么是戰場,二是為了查探軍情。"
“你當真以為孤會把玄甲軍這么重要的事情全權交給你和南嘉慕?這天下是孤的天下,玄甲軍也是孤的玄甲軍,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掌握在孤的手里,救南鳶不過是順手的事情罷了。”
顧景珩握緊了雙手,對,就是這樣。
南鳶不在乎他,他照樣也不在乎南鳶,都是些計策罷了,誰又比誰先動了真情!
“斷腿,挑斷手筋不過只是苦肉計。至于跳崖,要不是南鳶那個蠢貨動手太快,再加上孤當時行動不便,孤怎么可能會跟著她跳崖?孤養的那些暗衛都是白養的嗎?他們自然會在孤危險之際現身。”
顧景珩的手按在自己的腿上,他向來對旁人殘忍,對自己也是一樣的冷血。
“別說是孤的手腳沒什么問題,就算是真的殘疾了,一雙腿換來個死心塌地了,甘愿為孤的大計鋪路的……人,也值了。”
帳外的南鳶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半點聲響不敢發出。
原來如此啊!
顧景珩可真是沒有說錯,她就是個蠢貨,簡直蠢到家了。
他不過逢場作戲,你卻開始心疼他,還為他想出各種理由來為他開脫。
可笑,太可笑了,南鳶啊南鳶,你怎么能蠢成這個樣子?
賬內,顧景珩的聲音還在繼續。
他看向褚知栩,殘忍地開口道:“沈摘星蠢也就罷了,你也看不出孤的用意?”
“褚知栩,孤為什么幫南鳶找哥哥你當真不知道為何?你不知道孤為什么給南嘉慕虎符嗎?”
顧景珩的聲音冷冽如冰,讓兩個男子皆是微微一震,褚知栩的眼神閃爍了幾下。
只聽顧景珩繼續說道:“南嘉慕還算是一把不錯的刀,順利地幫孤除了李氏一族,孤便順水推舟地將虎符給了他。”
“他若是有不臣之心,便會把虎符據為己有。他一旦想要和李穆一樣割據一方,李氏的下場就會是他的下場。”
“他若是知情識趣,那便會在入京之后將虎符原封不動地奉給孤,孤也會繼續抬舉他,讓他做孤的刀。”
聽完之后,褚知栩的臉色緩緩的恢復了正常,他就是因為不像是沈摘星那么蠢,才不會相信顧景珩說的這些鬼話。
他盯著顧景珩杯中的酒水,一擊致命地問道:"你計劃得很好,可是南鳶會按著你說的走嗎?她是個人,不是你往哪兒搬她往哪兒走的物件。”
算計的很好,但是顧景珩真的就如此的冷心冷情,連他自己的心都能算計進去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縱使是跟個物件在一起,相處久了,真的能毫不猶豫的將其從自己的生活中抹去嗎?
褚知栩不相信顧景珩能做到。
也不是不相信顧景珩能做到,是不相信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能做到。
顧景珩握著酒杯的手指有些發白,他猛地灌下一杯酒,道:“一個女人罷了,哄哄不就好了,這些日子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孤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是啊,可不就是這樣?
這段時間顧景珩說讓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當著眾人的面,不顧姑娘家的廉恥,日日往他這邊跑,衣不解帶的照顧他,隨他占便宜。
哪怕是當著兄長的面,她也容許他把她藏在被子里面褻玩,事后還為他遮掩。
好不容易覺得不對了,委屈了,也不過是哭訴了兩聲,他隨口幾句話哄哄自己便也就輕輕揭過。
南鳶啊南鳶,你自己都自輕自賤,又怎么能奢望旁人尊重你呢?
南鳶不想再聽下去了,她不想再繼續把自己的尊嚴,臉面都放在地上任人踐踏了。
她抱著滿懷的鳶尾花調轉腳步,花朵依舊開得燦爛,可南鳶早已沒了來時的心情。
她現在看到這鳶尾花只想哭,只不過眼睛干澀,喉嚨里發緊,哭都哭不出來了。
一陣風吹過,花瓣隨之擺動,發出沙沙的聲音,南鳶的背影被拉得好長。
南鳶抱緊懷里的花,一步一步朝前走著,顧景珩的話語就像是魔咒一般跟在后面。
“太子妃?她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孤的太子妃,不過是隨口說出來哄哄她罷了,就算是給了,給了又怎么樣?她能坐穩那才是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