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重生后,強娶豪奪掠我入東宮

第107章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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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聽到這個名字,一喊到這個名字,她就會想起上輩子被人扒皮抽筋做人皮風箏的事情。

“你到底怎么了?做噩夢了?”顧景珩將人兒抱在懷里,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噩夢?

若是只是噩夢就好了,可是那不是噩夢,那是她前世切切實實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揮之不去,無法忘記,一想就是鉆心蝕骨的疼痛。

顧景珩低頭吻在南鳶的眉心,以示安撫,他一下一下地拍打著南鳶的脊背,試圖讓她的心情平復下來。

“太子殿下掌管昭獄,可知扒皮抽筋是什么人才受的嗎?”南鳶忽然抬眸看向顧景珩,眼神很平靜,但又透著一股絕望。

顧景珩怔愣,不明白南鳶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但是他還是回答道:“貪污和叛國。”

貪污啊……

她前世可不就是覬覦了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嗎?

“那,太子殿下可知剝皮的過程?”南鳶繼續追問道。

顧景珩眉心緊皺,他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不適合講給南鳶聽,他回絕道:“不知道。”

“我知道。”南鳶從顧景珩的懷里爬起來,跪坐在他面前。

她伸手握住顧景珩的手指,將他的手指放到自己發頂,聲音平靜地說道:“剝皮第一步是要剃掉頭發,然后從頭頂開始,刀尖劃破頭皮,用力撕扯。”

“第二步是從頭頂的口子往里面灌注水銀,水銀一點點地下沉,皮膚和血肉會逐漸分開,這個過程是剝皮最重要的過程,做得好了才可以得到一張完整的人皮。”

“然后,等水銀沉底,你就可以得到一張完整的人皮了,你可以拿著人皮去做風箏,順便就地取材,拿我身上的筋做風箏的骨架。”

南鳶捧著顧景珩的手,就好像顧景珩的手上有著一副完整的人皮。

而她的意識似乎陷在了回憶中,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軟,但卻清清楚楚地落在顧景珩的耳朵里。

他似乎知道南鳶不讓他喊風箏的原因了,原是做了噩夢啊!

“扒皮之后我還有意識,沒了皮的我只剩一灘血肉,她們把鏡子圍在我旁邊,讓我親眼看著我在地上掙扎……”南鳶的狀態有些不好,她崩潰的說著:“我掙扎啊,掙扎著往外爬,我那時候多想有個人能來救我。”

“不,不用救我,給我個痛快就好。”

“但是沒有,沒有人來救我,只我一個人眼睜睜地看著我是怎么哀嚎蠕動,我的身后有一條長長的血跡……”

記憶紛至沓來,疼痛歷歷在目。

南鳶睜著眼睛,看向屋頂,想哭但眼眶干澀得很,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顧景珩瞧著南鳶現在的模樣,饒是他再聰慧過人,也不明白南鳶怎么突然變成了這樣。

“什么刑罰,什么剝皮,你在說些什么東西?”顧景珩反握住南鳶的手,眼神里面滿是疑惑。

南鳶的目光從顧景珩的雙手轉移到顧景珩的眼睛,眼中閃過一抹冷笑,隨即她又收斂下來,說道:“你不是問我做了什么噩夢嗎?這就是我做的噩夢。”

“我夢到我被太子殿下您未來的太子妃剝皮,還是您親手把我送到她的手中的。”

“我就是您手中的一只可有可無的金絲雀,高興了就逗弄逗弄,不開心了就放在一旁,哪兒能比得上太子妃的尊貴。”

“所以當我礙了太子妃的眼的時候,您就會毫不猶豫地把我送過去,隨意折辱,只求太子妃能夠消氣。”

顧景珩被南鳶的話給弄糊涂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從來都只有南鳶一個人,哪兒來的什么太子妃,更別提什么把她送過去讓太子妃出氣。

他怎么可能做得出這種事情?

即便是前世她變了心,并試圖逃離他的時候,他也只是把她關了起來,不過關了小半個月,瞧見她意志消沉便將她放了出來。

在東宮里面,她想去哪里去哪里,只是多了些人手看管罷了。

“孤看你是發燒燒糊涂了,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有的沒的。”

還剝皮?

剝皮那法子他再熟悉不過,那是詔獄里面的酷刑之一。

扒皮抽筋,是對待嘴硬的奸細最有效的辦法,往往犯人撐不住一個時辰便全都招供了。

這些手段用到她身上有什么用,他還需要用這些酷刑讓她開口?

平常他稍稍用點力氣,她都能疼得紅了眼,這些酷刑怕是只擺放在她面前,她都能嚇哭了。

顧景珩伸手探了探南鳶額頭的溫度,果然很燙。

“果然是燒糊涂了。”

他低聲罵了句,拿起桌上放置的湯藥,伸手試了試溫度,這才往南鳶的嘴里送。

“不想讓孤喊你小風箏,孤日后不喊就是,何必編出一個這般詛咒自己的故事?”

說話間,他舀了一勺湯藥遞到了她嘴邊:“張嘴。”

南鳶,沒用的,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不管你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不會在意的,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只會覺得你是在無理取鬧。

其實她早就知道這些的,可為什么心口還是那么疼?

南鳶垂眉,她沒有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于是將一碗湯藥盡數喝下,口中發苦,心里更苦。

瞧見南鳶這病懨懨的樣子,顧景珩又捏著她的下巴,塞進去了一顆飴糖。

前世,南鳶每次喝藥都要他哄著,喝完了還嫌藥苦,后來他便隨身帶著幾顆糖,就是為了哄她。

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了現在都未曾改過。

而南鳶每次吃到糖了,心情都會變得好些,很容易哄。

果不其然,南鳶感覺到口中甜絲絲的味道,便抬頭看向了他,眼睛中帶了一絲光亮,但更多的是迷茫。

“喜歡吃?那再來一顆?”顧景珩伸手便要去剝糖紙。

“顧景珩。”南鳶突然開口喚道。

顧景珩挑了挑眉,“嗯?怎么了?”

他一向容許南鳶直呼他的姓名,所以也沒感覺出什么不對勁。

南鳶的眼眶有些濕潤,她開口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你……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善變。”

一會兒裝出一副很愛她的體貼模樣,一會兒又殘忍地告訴她事實如何,她真的受不了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