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重生后,強娶豪奪掠我入東宮

第204章 南鳶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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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顧景珩那話,南鳶心下一痛,久久緩不過來。

明明都做好了準備,怎么聽到這話還是難受呢?

南鳶啊南鳶,不是告訴你不要動心,就把他當初主子對待,他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討要自己的報酬,這樣不就好了嗎?

既簡單又互利互惠。

南鳶強行壓下喉嚨間的苦澀,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道:“等殿下傷好了,我……”

“不礙事。”

“殿下說什么?”南鳶疑惑道。

她是看見褚知栩出去的,手上拿的紗布血跡斑斑,可見顧景珩傷得不輕。

“孤不動便牽扯不到傷口。”顧景珩看著南鳶的眼神晦暗不明。

南鳶看了他許久,卻還是拗不過他。

事后,南鳶的腿兒都在打顫,站都站不穩,但還是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趁著顧景珩魘足的時候,南鳶拉著他的手指,搖啊搖,晃了許久。

“想要什么?”顧景珩這個時候確實很容易說話,只要南鳶提的要求不是很過分,他都可以滿足。

“我能不能見見我哥?我好久沒見了。”南鳶抬頭看向顧景珩,問道。

顧景珩低頭看向南鳶,抽回了自己的手,臉色冷了下去:“南鳶,不要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染房。”

南鳶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顧景珩,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伸手擦,越擦越多。

顧景珩被她哭得煩躁起來,大掌按著額角揉了揉,聲音低啞道:“見南嘉慕你想都別想,不過之前伺候你的那兩個丫鬟,孤可以給你找來一個繼續伺候你。”

南鳶本來也沒有想著能真的見到自己哥哥,就連能找來月苒或白芷都是意外之喜。

她一個人待在太子府,實在是太孤單了。

每當看到顧景珩身邊有那么多向著他的人,南鳶就覺得羨慕,她也想有個能完完全全站在她這邊的。

所以,這個愿望一實現,南鳶便止住了哭泣,望向顧景珩,問道:“你說真的?可不能騙我。”

顧景珩閉了閉眼睛,就知道她是裝的,偏偏他還就受不了這一招,百試不爽。

“真的。”

南鳶抬頭便在顧景珩嘴上輕啄了一下,說道:“那我哥哥那邊只是面壁思過,不許再有旁的懲罰了。”

“得寸進尺?”顧景珩瞇了瞇眼睛。

南鳶抬頭又吻了一下,勾著他的脖頸問道:“行不行嘛,就你一句話的事情。”

顧景珩眉眼間全是笑意,妥協道:“隨你。”

南鳶又啄了啄,顧景珩伸出一只手指制止道:“再親下去,你會后悔的。”

瞧見顧景珩眸底的暗色,南鳶幾乎是一瞬間便明白了顧景珩的意思,慌忙從他身上下來。

本是想要離開的,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她退了回來,伸出一根手指,討好地說道:“我還有,最后一個要求。”

不等顧景珩拒絕,南鳶便說道:“待在太子府這么長時間,我快悶死了,我想出去轉轉。就只是轉轉,不讓任何人發現,好不好嘛?”

顧景珩沉默了片刻,眼神中有了些許不悅。

南鳶立即舉起一根食指作發誓狀:“我保證不亂跑,更不會惹是生非,你還可以讓人監視我,跟在我后面也行。”

顧景珩看著南鳶那張滿是希冀的小臉,想了半晌才勉強點了點頭:“最后一個。”

“多謝太子殿下。”南鳶高興得差點蹦起來,又怕造成不好的影響,趕緊壓低嗓門,小心翼翼道。

顧景珩又瞥了南鳶一眼,見她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心里莫名地有些擔心。

他是不是太縱容她了?

會不會恃寵而驕?

罷了,最后再給她一次機會,不好好把握,那就把她關在臥房,拿鏈子鎖起來,這輩子哪兒都不許去!

顧景珩的動作很快,南鳶剛回到太子府,便瞧見了月苒等在門前。

“姑娘!”

月苒一看到南鳶便跑了過來,緊緊地抱住南鳶,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姑娘,太好了,您還活著!”

南鳶明白月苒的心情,于是,輕輕拍拍她的背安撫:“好了,都過去了。”

想必那日的情景,著實是把月苒給嚇到了。

“姑娘,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姑娘也不至于……”月苒哽咽著道歉。

南鳶嘆了口氣,說道:“這怎么能怪你呢?”

也不知道她那日是怎么了,就像是魔怔了似的,做出那些以卵擊石的事情來。

但這件事情不管是怪誰,都怪不到月苒的身上,她不過是一個小丫鬟,面對那種情況,沒有害怕地暈過去,還知道護著她,已經很好了。

至于其他的,罷了,都是天意,誰也怪不到。

“好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如今我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里,這就已經很好了。”南鳶伸手擦去月苒臉頰的淚水,輕聲安慰道。

聽到南鳶的話后,月苒立刻收住了自己的眼淚。

南鳶微笑著揉揉她的頭發:“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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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苒又問了南鳶的近況,南鳶也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現在待在太子府,除了不能讓人知道自己還活著以外,別的都和之前沒什么兩樣。

頂多是每天給顧景珩睡睡。

不過也沒關系,就是累了點,好歹還活著,等哪一天顧景珩厭棄她了,她就自由了。

“姑娘,您受委屈了。”月苒紅著眼睛說道。

南鳶搖搖頭,不愿意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便問了問外面的情況。

雖然謝家和南家鬧得是不可開交,但到底沒出什么大事。

得知這個消息,南鳶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主仆兩人徹夜長談。

第二天一早,南鳶便戴上了帷帽,帶著月苒想要出去轉轉。

有了顧景珩的吩咐,自然是沒人敢攔她。

南鳶想得開,雖然天天被顧景珩貶低,但到底是沒能讓她自怨自艾。

她想要出來,自然不是只散散心,她想得更多的是,她要謀生。

等顧景珩哪天厭棄她了之后,她轉身就能走,還能過得很好。

帶著月苒轉了三天,南鳶總算是定下了一間鋪子,打算開一間藥店。

忙活到很晚,南鳶才帶著月苒回太子府。

一進門,南鳶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忙什么呢?孤在家等了一天都見不到你人影。”

顧景珩穿著一襲墨色錦袍坐在書房內的椅子上,眉宇間盡是倦怠之色。

見到南鳶回來,他立刻將目光從奏折中挪了出來。

“姑娘……”月苒揪住了南鳶的衣角,欲言又止,神色間充滿了擔憂。

南鳶回頭沖她笑笑:“沒事,先去歇會兒吧。”

月苒點點頭,又回頭望了南鳶一眼,才離開。

顧景珩抬眸瞥了南鳶一眼,沉聲道:“干什么去了?”

南鳶笑笑,討好地說道:“也沒干什么,就是找點事情打發時間罷了。”

“太子殿下的傷好了嗎?最近過得怎么樣?”南鳶生硬地轉移話題。

顧景珩朝著南鳶勾了勾手指,道:“過來。”

南鳶不明所以,但是總覺得顧景珩不懷好意,躊躇著,說道:“在這兒說也是一樣的,我能聽得到。”

顧景珩瞇著雙眸,危險地盯著南鳶,一字一句地說道:“三。”

南鳶心下一顫,趕緊朝著顧景珩的方向走了過去。

顧景珩一把拉著南鳶坐到自己腿上,雙臂撐在桌上,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邪肆地盯著她看,湊到她的脖頸處,細細地聞著。

南鳶有些癢,作勢想躲,卻聽到頭頂上傳來聲音:“去哪兒了?見了什么人?”

“我做了什么,太子殿下不是都一清二楚嗎?怎么還來問我?”南鳶低聲說道。

她雖然沒有看到,但是顧景珩派去的,暗處盯著她的人絕對不少,她不管是做什么,顧景珩都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你跟孤說不說實話又是另外一回事。”顧景珩挑眉說道,目光灼熱,仿佛能將人吞噬一般。

南鳶不喜歡顧景珩這樣的眼神,太危險了,她不自覺地往后移動。

她退一分,顧景珩便進一分。

直到她的身子彎得不能再彎了,才停了下來,將她牢牢控制住。

“我……我就是想開個藥鋪……”南鳶笑呵呵地說道,試圖用笑容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哦?”顧景珩似笑非笑地盯著南鳶的唇瓣,“怎么突然想開藥鋪了?”

南鳶不太想跟他提自己開鋪子的事情,就好像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隨時隨地都能被摧毀。

“別問了,我不想跟你說這個話題了。”南鳶低垂著眉眼,長長的鴉羽睫毛遮擋住了她所有的神情,但卻能讓人清晰地感覺到她的不悅和抗拒。

“哦?不想說?”顧景珩輕佻地抬起南鳶的下巴,說道:“可是孤就是想讓你說怎么辦?”

她的生活里處處都應該有他,什么都不應該瞞著他。

但是南鳶現在居然想要跟他劃清界限,不讓他知道她的事情。

是想做什么?

計劃著逃離他?

顧景珩的手從南鳶的下巴,滑落到她細白的脖頸,幽幽地說道:“南鳶,你最好聽話,不然孤不知道孤會對你家做出什么事情來。”

南鳶心下一滯,慌忙抬眸。

顧景珩的視線陰冷,并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太子殿下,你別這樣,你想知道什么我說就是了。”南鳶的小手虛虛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哀求。

顧景珩瞧見南鳶如今的模樣,火氣更勝。

在她心里,家人很重要,自由很重要,什么都重要,唯獨他,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虧得他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回來看她,結果人家半點不希望他回來。

顧景珩甩開南鳶的手,掉頭便走。

“咚——”門扉被摔得很慘。

南鳶有些愣神,她不是都說了什么都跟他說嗎?

怎么又生氣?

真的好難伺候。

本是想追出去哄哄他的,但是南鳶抬頭看看外面的天,已經快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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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從被沉湖之后,便很是怕黑,每天晚上都要點上一盞小燈才能睡下。

現如今,天色這般黑,她是不敢追出去的。

罷了,明天再哄他吧。

左右不差這一時片刻。

顧景珩走出門,在門口等了好久,遲遲不見南鳶追出來,心底火氣更旺。

轉頭,剛想進去,便瞧見南鳶已經熄了燈火,擺明不想讓他回去。

好啊,好啊,南鳶,真是好樣的!

顧景珩怒極反笑,大步流星地離開太子府。

“你瞧瞧你,自己的府邸還能被人趕出來?”花祁川瞧著顧景珩那一臉郁悶的樣子,著實有些想笑。

這么多年沒見,也不知道是哪方神圣能把他治得如此服服帖帖的,改日一定要瞧瞧看。

顧景珩斜睨了花祁川一眼,道:“塞外的兵馬安置好了?”

“我辦事,你放心。”花祁川笑了笑說道:“忠于楚老頭的,暗地里投靠我的,保持中立的,我已經都摸清楚了,就等你一聲令下,塞外易主。”

“玩計謀,制衡朝堂我是不行,但是打仗我在行。”花祁川活動了一下手腳,躍躍欲試。

“別鬧出太大動靜,天啟虎視眈眈,不容馬虎。”顧景珩站起身,叮囑了一聲。

“放心,只需要一晚,我都能解決。”花祁川也站了起來,問道:“你這是要干什么去?”

“天啟國師秘密來京,算算時間,明早就能到了,我得去會會他。塞外的事情交給你了。”顧景珩抬腳往外走,該收網了。

最后一個異姓王,到此為止。

第二日。

南鳶問了一圈,也沒人知道顧景珩去了哪兒,哄人的事情只能是放在了一邊。

“姑娘,您要的避子湯,我避著人熬出來的。”月苒將手上的藥遞給了南鳶。

南鳶確實是不想要孩子,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來個孩子,她都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

南鳶將湯藥喝完,突然皺眉:“月苒,以后還是不要放蜜餞了。”

又苦又甜的,比苦得還要難喝。

月苒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慌忙點頭道:“好!”

喝完湯藥后,閑著也是閑著,南鳶又開始搗鼓起了藥鋪的事情。

將店鋪盤過來,各個方面都準備好了,就差藥材了。

南鳶約了一個藥材商,在茶雅居里面商討一下價格和后續訂購問題。

剛要進門,南鳶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姜頌?

鬼鬼祟祟的這是要做什么?

南鳶抬腳跟了上去。

突然,后頸一痛,徹底失去意識。

疼……熱……

中藥了。

南鳶在心里暗道。

身體被人從后面拖著,像是要把她往什么地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