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獸人雌性都能夠在摔倒的時候本能轉身,保持正面朝下,摔得鼻青臉腫也不會讓后腦勺落地。
連這點基礎本能都沒有,云瑤再次刷新了他對弱小的認知。
像她這樣,在崎嶇的山路上走兩步摔死,都不意外。
外面有多危險,銀麟再清楚不過。
云瑤不知道大佬為什么突然反悔了,但她怎么可以不出門!
果斷搖頭,美眸睜大,頗有嬌縱的味道在銀麟懷里鬧道,
“不行,你不能說話不算話!我要去,一定要去!一定一定要去!!“
銀麟站在水里,攬著她的腰,妖冶的瞳眸如星月皎潔,波瀾不驚。
從表情上來看,有些不為所動,真的不打算帶云瑤出去了。
“我不管,你明天不能偷偷的走!不然.........."
云瑤心急,一下也想不到什么能威脅大佬,大佬能要她就不錯了。
她癟著柔粉色的小嘴,嬌糯地兇說道,
"不然.......我就去找你...一個人去找你…如果..."
云瑤揪著銀麟的領口,淚光盈盈的胡亂編說,
"如果在路上被野獸吃掉了…就…很可憐的!"
銀麟沒有做聲,眉眼清寒的將喋喋不休的云瑤橫抱著從河水里走出來。
鮮紅的血從他背上流下。
剛才動作幅度太大,拉扯背部肌肉,導致傷口再次撕裂。
他并不覺得云瑤能做出去找他的事,小雌性的膽子很小的。
他更清楚的是,小雌性選擇他就是為了躲避其他雄性,她那么聰明,怎么會貿然離開部落。
壓根就不受她這種毫無可能性的威脅,小雌性就是想出去玩兒。
“你得帶我去嘛我們說好的!再說我一個人在家會被欺負的,被欺負死怎么辦!“
云瑤委屈地癟著小嘴,緊揪著銀麟的衣領,將后果扯得格外嚴重。
現在已經是秋季末期了,
棉花和苧麻還好說,棉花是秋末長成,現在正是時候,苧麻是一種四季常青的植物也還好找。
以前學校、廣場里綠色長葉子像針一樣的是四季青劍麻。
但農村里常見的大綠葉子葛藤不一樣,到秋末初冬就掉葉子枯萎。
成了枯藤還能有用嗎?
銀麟抱著云瑤坐到院子里的厚木樁上,縱容她揪著自己領口不放,沉著問她,
“誰會欺負你??你害怕部落里的誰?”
月光灑在男人線條凌厲的側臉上,為他添上幾分令人著迷的柔和,但從他眼底剛剛逝去的幽光可不是鬧著玩的。
大佬,真的說打就去打的狠人啊。
“啊~萬一,我是說萬一,你一去就是很多天呀~萬一有別的部落來打我們怎么辦?”
云瑤從銀麟懷里坐起身,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露出深深的擔憂,嬌美的小臉看著楚楚可憐的,無助地緩緩垂下小腦袋。
她心里想著,這個理由想得應該很絕妙了!大佬就不擔心后院失火嗎!
另外男朋友的大長腿是真的長,她坐在上面還碰不到地,能晃腿呢。
也許是自己太矮了?可一米六多也不算多矮吧。
還是因為大佬太高了
“附近部落的雄性都會去捕獲飛魚,不會有雄性偷襲我們部落,我們部落里也會留守衛隊”
銀麟嗓音平靜,揉了揉她低垂的腦袋,這意思就是拒絕了。
雖然很多獸人不喜歡吃魚,但客加湖流域到了冬天就大片遷徙的飛魚是獸人過冬的重要儲存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