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麟眉間輕斂,暗啞直白的反對。
今晚的親吻,讓他產生從未有過的愉悅感。
有關也無關。
深吻帶來的感覺,像是云瑤在用身體表達,她對他的濃烈的“喜歡”,表達渴望與他融為一體的心情。
當欲/望的誕生不再為了繁衍,不再因為原始的生理渴/求。
“欲”望被一種叫做“喜歡”稱為“愛”的東西點燃,交/配就成了水到渠成的附帶品。
所以。
銀麟喜歡云瑤那樣吻他,就像喜歡云瑤對他笑一樣,在勾起的他不會暴躁的同時,還能帶給他溫暖的快樂。
食髓知味,為之沉淪墮落,變得貪得無厭,哪怕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不行啦~我答應她們會把甜根樹都收走的。”
云瑤沒想到大佬幼稚的時候,難為情地縮了縮脖頸。
大佬雖然沒有動了,但他濕熱的唇還是貼在她的鎖骨位置,冷不丁地舔啜一口,怪要命的。
銀麟皺了皺眉,合上眼睛,緩緩松開對云瑤的束縛。
很快,再睜開眼睛,他恢復了一貫的幽月清冷,一本正經地對云瑤說,
“好,我忍一忍。”
他挺拔的鼻尖上還有微微的汗珠,神情認真得不行,莫名地讓云瑤覺得好笑。
這種事忍一下,需要那么認真嗎?
顯然,云瑤并不明白人類和獸人地不同。
云瑤出門后,銀麟仰倒在床上。
潤白的脖頸呈現出凌厲的直線,喉結上下滾動,胸口起伏劇烈,依舊喘息不止。
對于銀麟來說,每一次被小雌性勾的發/情都是非常煎熬的。
享受過程,就要承擔結果。
體內大量能量燃燒沸騰,體溫會直線升高許多。
如果這股力量一直無處釋放,就會在身體里橫沖亂撞,要花很久時間去消退這股躁動的痛楚。
當然也有很多沒有伴侶的獸人消退不掉,這需要一定的定力。
不然就會變成晚星那樣,到哪兒都帶頂帳篷。
并不是好色,是野獸時期就遺留下來的身體機制。
這樣的機制能夠最大程度的幫助獸人繁衍后代。
可以理解成有了這種強制機制,哪怕是再弱小的雄性,在繁衍方面都能“久”又“強”!
大幅度提高懷崽幾率。
銀麟覺得小雌性如果真的到了非常需要的地步。……
無論如何,能為她緩解的人只有他。
也許是想到小雌性主動的親吻。
銀麟明明身處苦楚中,櫻粉色的薄唇卻微微上揚,眼中蕩漾起一抹彎月般清柔寵溺的流光。
他真的好喜歡他的小雌性啊。
門外,兩頭憨牛手足無措地站在院門口。
主人回來的時候,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女主人哭得他們都跟著急,偷聽了很久墻角才放下心。
眼下突然來了這么多人,他們不敢吭聲回應,也不敢去叫主人。
云瑤春風滿面地從屋子里小跑出來,不用看她脖頸上曖昧纏綿的紅痕,光是那眉梢都含著春意。
她拍了下阿雨的胳膊,輕盈笑道,
“阿山,阿雨,等會我收甘蔗你們看好了是怎么算的,這幾天我不在家,你們就要幫忙負責收了。”
阿山、阿雨愣愣地點頭。
雖然很迷茫,但只要是主人安排給他們的事情,他們都不會拒絕。
蘭香見云瑤出來了,扛著甜根樹帶頭走了進來,一邊招呼其他人,一邊朝著爽快說道,
“云瑤可舍得出來了!“
“我讓大家別用撇的,都用挖地!根上面帶了土,不容易壞,能多保存很久!”
這一點云瑤都沒想到,忘了說最好帶根帶土。
畢竟挖甘蔗麻煩,砍甘蔗可簡單多了,但是有截面的甘蔗的確不容易保存,容易發霉呢。
整根帶土的溫度合適放上一個月都不會壞。
云瑤露出感謝的笑容,目數了下蘭香擱在地上的一捆甘蔗,
“謝謝你的蘭香,你這9根都夠大的,我算2貝晶吧!“
蘭香一臉嫌棄地擺了擺手,眉頭一挑,語氣不爽起來,
“我可不要你貝晶!我們說好的,我不收貝晶給你幫忙干活!”
蘭香惦記著云瑤給她的那些驅蟲藥丸不便宜。
根本就不是幾個貝晶能買來的。
她阿爹晚上又排便好幾次,沒有蟲子,好像肚子里干凈了,精神臉色都好了不少。
她私心留了一枚給總是會喊肚子疼的崽崽。
果然,崽崽吃了沒多久也排出少量蟲卵。
她別的不懂,但也知道蟲病是會傳染的。
云瑤救的可不止她阿爹,是幫助了她們全家呢!……
“蘭香不要,我們可要貝晶,云瑤你快幫我們算算吧!”
強壯的香香嘿嘿一笑,她一手提著一大捆甘蔗,粗細不一,目測就有20多根。
“好,大家排隊,我一個一個算。”
云瑤朝著蘭香露出親切的笑,就沒拒絕她了。
隨后朝著阿山、阿雨招招手,順便就教他們分粗細,按照數量給貝晶。
并不是復雜的算數,粗的數6個給一貝晶,細的數10個給一貝晶。
如果數量不夠,差一根的樣子就按一貝晶給。
云瑤也不是摳門的人,再者紅糖的利潤也是真的大。
6根粗長甘蔗就得二十斤了。
榨汁熬煮過起碼出2斤紅糖,按照一斤多紅糖賣40貝晶價格,這可是800超高奸商利潤!
遺憾的是,阿山和阿雨并沒有云瑤想的那么聰明,算起來反應特別遲鈍。
好在蘭香說了不如直接讓大家伙這幾天把甜根樹送她那,她幫忙直接給算好,抬到云瑤家就行。
云瑤只能再次感謝人家了,另外想起大佬的傷,向蘭香開口要了點獸人用來止血愈合的蛇藤草,塞給她大半塊紅糖,當是辛苦費。
蘭香欣喜極了,臉上的皺紋全都擠在一起。
開心的收下了,她心里更加堅定,云瑤就是那種你對她好,她就對你好的善良的人。
所以她得好好幫云瑤收甜根樹,給她省貝晶。
事實上,云瑤的確是這種人,團結/友愛/善良/真誠,是咱們的傳統美德,但所有美德只針對朋友哦。
毛爺爺說過: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只不過,大佬的殘酷無情,太讓人望而生畏。
沒一會,雌性們心滿意足的拿著貝晶回家了,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寬敞的院子里。
望著地上近百根甘蔗,地窖一樣的坑還沒挖呢!
然而想挖坑,工具都沒
”主人,這些甜根樹要放到坑里嗎?”
阿山抱起兩捆甘蔗,對著云瑤詢問道。
偌大的牛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失落,這會兒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笨了,就幾根食物都數不清。
“啊?坑?你挖好了?”
云瑤驚訝了,見阿山和阿雨點點頭,疑惑的跟著他們就來到后院。
就是她圈出的位置,堆成小山似的黃土被刨到一邊。
兩頭傻牛真的就用粗糙的大手挖出了深坑!……
這也太強了吧!
云瑤連忙檢查他們的手掌,雖然洗過了,指甲里也沒有污泥,但是大大小小的劃傷都數不清了。
“你們下次別這么認干,這幾天我和大佬不在家,你們每天喂雞看家就行了,好好養傷,等回來,我再給你們兩蓋屋子住。”
云瑤溫柔的嗓音里帶著心疼,她沒有把阿山阿雨當奴隸,更多的當聽話的小伙伴呀。
他們乖的讓人心疼了。
阿雨被云瑤的感動找不著北,激動又愧疚的吸了吸牛鼻子,
“我想幫助主人,我們笨,努力干活”
“主人,我們一定會養好食物,你不要嫌棄我們笨。”
阿山不知道該說什么,又大又亮的眼睛里帶著純凈的期盼。
女主人很好很好,阿山阿雨私心不想在被賣掉了,努力的想好好干活留下來。
云瑤想拍一拍阿雨的肩膀安慰安慰他們,但...矮小的她怕是踮起腳尖才能夠到。
講真的,這兩只壯猛的大萌牛,動不動嚶嚶嚶的嚎哭,反差比實在太大了。
牛頭人搬運甘蔗的這會兒功夫。
蘭香麻溜的給云瑤送來了新鮮的蛇藤草。
蘭香走后,云瑤怕有什么副作用,小心的對著這個長條黃草使用鑒定石。
價值分析中...
植物長毛地藤草鑒定成功!
價值評星:!正在納入“日不落森林常見植物圖鑒”!
獲得四星獎勵:止血靈復方膏1,主治腸風下血、瘡瘍腫毒,內服涼血散瘀,外用止血結痂。
長毛地藤草:適用于多種疾病,具有涼血止血、祛瘀消腫,對痔瘡、便血、女性月事崩漏具備一定治療效果。
看了這些云瑤就放心了,沒毒就好。
外傷藥膏絕對是經常用的到的好東西了。
醫學知識在這個世界很重要,這是她原本體質就好,不容易感冒發燒。
在這種醫療落后的古代,感冒咳嗽都會死人的,所以提升大錘子系統對保命意義重大。
畢竟人的生命永遠比想象中的脆弱。
等到阿山阿雨收拾完了甘蔗,找來藤草仔細蓋上。
云瑤交代了些這幾天她不在家的各方面安排。
比如他們兩個餓了可以自己煮芋頭、山芋吃,大鵝要經常割草喂。
兩個牛頭人抹淚點頭,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說總是流淚矯情吧...人家兩頭牛已經夠樸實了。
或許過去太暗黑了吧,一點點的光亮和溫柔,就讓他們脆弱的心臟難以承受。
云瑤呢,是鐵了心要跟大佬出門。
決心哪怕一夜不睡,也要盯著大佬,萬一他出爾反爾怎么辦。
然而,當她回到靜悄悄的屋里,借著微弱月光,看到大佬安靜的睡顏時,少女心又被軟軟地撞了一下。
大佬睡著的樣子好乖。
一對銀色獸耳微微軟塌,清冷的眉眼被細碎銀發遮擋,俊美的面龐柔和寧靜,薄唇舒緩地抿著,呼吸淺淺。
獸皮衣不知道什么時候脫掉的,被子凌亂地蓋在他的下身。
健美寬闊的胸膛起起伏伏,還有那可愛雪白獸尾半垂在地面上,宛如世界上最清欲的妖。
可以說全身上下都長在云瑤的審美上。
云瑤躡手躡腳爬上床,原本就軟塌的獸耳莫名最大弧度的朝后低聳。
垂下地上的豹尾像是得到某種信號,無比主動的勾上云瑤纖細的腳踝。
在云瑤露出驚訝表情之前,沉睡的大佬閉著眼睛翻身將她攏進懷里,輕柔地摸著她的腦袋。
原本低潤嗓音像是被干燒過般暗啞,
“小雌性,我好想...和你...”
云瑤沒聽清最后一個詞,臉刷就紅了,但也在同時察覺到大佬的身體熱得厲害。
心里咯噔一下,壞了,大佬不會傷口發炎,發燒了吧?
“你別想了,先翻個身給我看看傷口。”
云瑤這句話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她推開銀麟覆在她肩膀上的胳膊,從他懷里溜出來。
但大佬的尾巴還束縛著她。
云瑤縮到墻角...輕拽了下..沒拽動..不敢用力...怕把大佬尾巴拽崩了...就像小時候的毛絨老虎一樣。
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想到這個,但確實有這個擔憂。
于是,云瑤伸出手去解那條在她腳踝上纏繞了兩圈半的毛絨尾巴。
軟和發燙的尾巴上每一節骨節長短均勻,蓬松柔軟,卻蘊含著不小的力量。
纏在腳踝上很緊,卻一點都不疼。
“大佬你松松尾巴行嗎....”
云瑤嘗試拉扯獸尾細細的尖尖部分是能拉開半寸,但握在手上一用力,尾尖一滑,就跑了。
較粗的中段扯不動,像是繩子一樣扎實。……
“行,不松就不松。”
云瑤認命地放棄掙扎,躡手躡腳地爬到大佬背后,打開黑乎乎的藥膏盒子,一點點給大佬的傷口上藥。
沾著藥膏的手指摸到微粘的傷口時,云瑤不由感嘆了下大佬的愈合能力。
傍晚出門的時候,這三條血色傷痕還鮮血淋漓的,這會兒都干得有愈合傾向。
云瑤覺得這傷如果落在自己身上,沒有十天半個月都動不了。
可是,如果都愈合了,傷口也沒有發炎,大佬怎么會燒得昏睡呢?
云瑤想不到緣由,倒是在為大佬后腰臀部位置最后一條傷口抹藥的時候,小手往下就碰到了...咳咳..豹尾接近根部的位置。
咱就說大佬的背部曲線唯美絕倫,絕對是勾魂的刀。
額...也不知道大佬的屁股上有沒有毛
云瑤發誓,她真的不是瑟瑟。
她單純的有些好奇,順著尾巴摸上去。
驀然。
小手被大手握住了。
銀麟再次翻過身,清欲的梵眸微微睜開,眼尾微光朦朧似幻,將一點都不老實的云瑤,攏到懷里。
親了親她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粉唇,聲線低啞迷人,
“小雌性,乖,現在不要勾引我。”
銀麟的確聞到了蛇藤草的味道,隱約感受到小雌性是想治療他,但是他的疲憊和虛弱與傷口無關。
銀麟擁抱云瑤從來不是霸道蠻橫地緊擁。
這些日子他拿著自己的臂彎給云瑤當枕頭,另一只手輕輕放在云瑤背后的位置,甚至都不會壓到她。
維持距離中,透著濃濃的保護欲。
但這一回,云瑤剛剛不老實的小手被他的大掌握著不松。
意思就是不給她搗亂,想不老實睡覺都不行。
天色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
高昂嘹亮的雞鳴喚醒安靜的部落。
這一夜平靜度過,或許也沒那么平靜。
云瑤做夢都怕大佬偷溜了,到了后半夜緊抱著銀麟的胳膊,半分不肯松懈。
大地朦朦朧朧的,門外的院落里都籠罩著灰色的霧氣。
對,夜里沒關門。
凌晨時分的寒風颼颼地往屋里灌。
好在云瑤有她的熾熱暖源:大佬。……
云瑤朦朧轉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是趴在大佬胸口的....
差不多就是身體像小蟲子一樣蜷縮著壓在大佬身上。
至于這樣的姿勢是怎么做到的,她也不知道。
想來還得是大佬用一條胳膊扶托著她的背,防止她掉下去,才讓她順利的睡的安穩。
所以,她睜開眼睛的時,大佬正靜靜的看著她,莫名的還帶著些愧疚。
她沒看懂大佬的眼神,迷糊地揉了揉眼睛,沒有眼屎...
嗯,大佬也沒有,不愧是美男。
銀麟抬手順著云瑤烏黑的發絲撫摸到她的背,動作輕柔,
“對不起,我不能變成獸形幫你取暖。”
他似乎恢復了許多,嗓音清澈干凈,像是帶著重力的吸引一般,好聽極了。
“這次出去,我找機會捕獵角羊為你做厚的絨被。”
云瑤被暖到了,明媚的小臉上揚起一抹明朗率真的甜笑,
“才不用說對不起,我不在乎你能不能變成豹子呀,銀麟身上最暖和了!!”
說著,就俏皮地戳起了銀麟的瑩白如玉的胸口,
“但是你昨晚答應我了,今天得帶我走哦不許耍賴!”
銀麟清冷的眸子閃過一抹無奈,輕聲回應,
“嗯,你也答應我了。”
云瑤大膽奔放的吧唧一口親在大佬的側臉上,摟著他的脖頸,親昵大方的說道,
“親!每天都親!想親多少都成!”
云瑤主動的有些讓銀麟意外,他皺了皺眉說道,
“我們該走了,你看看外面,我的小雌性。”
莫名其妙的一句,讓云瑤目露不解地歪頭看向大門。
阿山和阿雨眼巴巴的站在門口,朝著云瑤露出一排大白牙,憨憨一樣的笑容,像是在說:主人早上好呀我們愛你呦!
這不重要,自家人看到就看到了。
重要的是...院子里怎么就..站著這么多整裝待發的獸!人!雄!性!
他們一個笑得比一個雞賊!!
羞恥的....被...被...被圍觀了??
啊啊啊啊啊啊!!
云瑤拽過被子蓋住她和大佬腦袋的速度比臉紅的速度還快!……
說起來。
這次捕撈飛魚,守衛隊會留下部分人在部落保護,狩獵隊是全部去的。
銀麟之前是狩獵隊的一員,毫不夸張的評斷,他就是狩獵隊里實力天花板。
谷雨這次將狩獵隊的首領指揮權交給了他,所以大家在等隊長銀麟起床去和族長集合呀。
這是昨晚就商量好的,進院子喊也很正常。
誰知道,銀麟家門都不關,大清早的就能看到這么香艷畫面!!
眾人直呼銀麟的小雌性,可真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