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辯,雄主

第三十九章:曹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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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前后,就當劉協結束了師宜官的課程,正在東偏殿自主練習字帖時,一名小宦官匆匆入內。

“啟稟史侯,太尉曹嵩攜其子東郡太守曹操一同前來請見。”

“來了么?”

寫完最后一筆的劉辯將筆隨意放歸遠處,帶著趙淳一同出殿相迎。

剛走出殿外,他就看到了立于殿前階下的曹嵩,以及曹嵩身邊那兩人,其中一人身高且魁梧,給人一種猛士的感覺;另一人身材略矮但十分機敏,劉辯出現的那一刻對方便轉頭看了過來,目光中好似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

說起曹嵩、曹操父子,眾所周知曹嵩是昔中常侍曹騰的養子,但說到曹嵩的真正出身,歷史上卻眾說紛紜,后來袁紹與曹操交惡,相互攻伐,時袁紹手下的主簿陳琳做《為袁紹檄豫州文》,稱曹嵩是曹騰在路邊收養的乞丐,而另有說法是曹嵩父子乃漢相曹參之后,還有說曹嵩本姓夏侯,是過繼給曹騰當養子的。

前者乃污蔑貶低之詞,自然不足以輕信,至于后兩種說法,兩千年后的后人已通過曹操家族DNA研究證實,曹嵩、曹操父子與漢相曹參沒有關系,且與夏侯氏也不吻合。

不過據劉辯這一世所知,其實曹嵩從未說過自己出身夏侯氏,他就是沛國譙縣曹氏一族出身,是昔中常侍曹騰的族子,僅此而已。

當然,至于漢相曹參的后人,曹嵩對外倒是沒少提,畢竟誰不想有一個有分量的祖先呢,劉備不也常自稱中山靖王之后么?反正也無人能證明真偽。

只是曹嵩恐怕萬萬也沒有想到,因為他兒子的關系,兩千年后的人們對他們父子的出身產生了極大的好奇,且當時的科技已經發展到可以通過DNA來分析兩千年前故人的基因關系。

當然,這事劉辯自己知道就好,必要對曹嵩提及,也沒必要去揭穿。

“曹太尉。”

“啊,史侯。”

見劉辯親自出殿相迎,太尉曹嵩得到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受寵若驚般趕忙向劉辯行禮,同時不忘催促身邊那個個子較矮的年輕人:“孟德,還不速速向史侯行禮?”

個子較矮的那人正是曹嵩的兒子曹操,在劉辯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用好奇、審視的目光暗暗打量劉辯,如今聽父親催促,他亦不敢怠慢,恭敬地拱手行禮:“臣東郡太守曹操,見過史侯。”

這么規矩、有禮有節,真的是曹孟德?

劉辯心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畢竟據史料記載,曹操年輕時期是頗為浪蕩不羈的,頗有些厭世棄俗、玩世不恭的意思,與待人恭順完全扯不到一起,不過待劉辯注意到向他躬身行禮的曹操眼神卻不老實,好似在偷偷打量他時,他就不禁笑了出聲:沒錯,這才是曹操,一顆不安分的靈魂。

他笑著說道:“我知道卿,昔黃巾作亂時,卿曾立下大功。”

“微末之功,不值史侯提及。”曹操故作謙遜,眼中眸子滴溜溜地轉著,暗自從頭到腳打量著眼前的史侯。

似乎是注意到了兒子不恭的舉動,曹嵩不留痕跡地用手肘推了一把兒子,這才讓后者稍稍收斂。

對此劉辯并不在意,抬頭又看向立于曹操身旁的那名壯漢,一邊猜測著對方身份,一邊問道:“這位是?”

曹嵩連忙回答道:“是老臣家族同鄉夏侯氏的族人,名惇,字元讓,與我兒得力助手……”

說話間,那名壯漢亦恭敬向劉辯行禮:“東郡尉夏侯惇,拜見史侯。”

嚯嚯嚯,果然是生啖自己一只眼的猛夏侯!

劉辯看著如今雙目俱在的夏侯惇,暗暗點頭:正如劉備身旁應有關羽與張飛,曹操身邊自然也得有猛夏侯,卻不知夏侯淵、曹仁、曹洪幾人是否已在曹操麾下。

“好一員猛士!”劉辯點頭稱贊道。

夏侯惇聞言大喜,故作謙遜連道不敢,卻不想曹操眼珠一轉,突然問道:“史侯初見元讓,便贊為猛士,不知對臣又有何評價?”

“孟德!”曹嵩驚叫起來,瞪著眼珠子罵道:“你怎么敢如此無禮?!”

曹操故作委屈地說道:“孩兒豈敢無禮?不就是向史侯求一句評價么?史侯聰穎賢明,不會怪罪的。”

曹嵩又驚又怒地瞪著曹操,半晌轉身朝向劉辯,拱手告罪道:“史侯,是老臣管教無方……”

“誒。”

劉辯抬手阻止了曹嵩的自責,心中對于這一突發事件并不意外。

畢竟是桀驁不馴、浪蕩不羈的曹孟德嘛,會做出這事來并不奇怪。

不過,如此膚淺的試探,是不是有點小瞧人了?

心中暗笑著,劉辯笑著問曹操道:“你想要什么評價?”

見劉辯非但沒有因為自己的無禮而氣惱,反而笑吟吟地反問自己,曹操心下暗暗稱奇,笑著說道:“臣豈敢強求?”

“唔。”劉辯故作沉吟,旋即笑著說道:“自負、有才能,但言行卻很冒失,這個評價怎么樣?”

曹嵩患得患失、大氣不敢出出,曹操卻啞然失笑:“很中肯,多謝史侯。”

劉辯笑了笑,側身請道:“到殿內再談吧,請,曹太尉。”

“多謝史侯。”

見劉辯好似沒有生氣,曹嵩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躬身道謝,同時也不忘狠狠瞪一眼曹操。

這讓曹操覺得很冤枉,他不就是隨便測試一下這位史侯的心性嘛。

嘀咕之余,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位年紀跟他兒子差不多大的史侯,心中閃過一絲好奇。

少頃,劉辯將曹嵩、曹操、夏侯惇三人請到殿內。

鑒于跟這幾人都不熟,蔡琰這次并沒有露面,而是由趙淳吩咐殿內小宦官奉上茶水。

值得一提的是,夏侯惇原本打算站在曹操身后,但劉辯見座位足夠,便示意夏侯惇一同入座,這讓這位糙漢子受寵若驚,倘若有好感度的話,估計最起碼也是90以上。

曹操敏銳地捕捉到了劉辯對夏侯惇的好感,好奇地試探道:“史侯初見元讓,何以如此厚待?”

“我很欣賞像元讓這般的健兒。”劉辯很自然地喚起了夏侯惇的表字,明明夏侯惇年紀與曹操相仿,都足夠當他此一世的父輩。

而夏侯惇也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像雛鳥般顯得很不好意思,伸手撓頭,一張臉也微微漲紅,口中連道不敢不敢,令人很難想象這是已經踏上過沙場的猛夏侯。

“原來如此。”

曹操恍然大悟,隨即故意說道:“可惜臣卻沒有像元讓這般的體魄,怪不得史侯未給臣更好的評價……”

“曹、孟、德。”曹嵩瞪著眼珠,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喊著兒子的名字,仿佛要將親生兒子給生吞了。

這詼諧的一幕,讓劉辯忍不住笑出了聲,點點頭說道:“哈,想不到卿如此在意那番評價,好吧,我再加一句,唔,卿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很有意思?”曹操表情古怪地琢磨著劉辯新給他的評價,因為他與他之前對這位史侯的評價一模一樣。

他原本想要再試探兩句,可惜他父親曹嵩此刻正用殺人般的目光瞪著他,讓他不得不暫時老實片刻。

見此,曹嵩這才收回殺人般的目光,用帶著討好笑容的神色對劉辯說道:“臣欠缺管教,讓史侯見笑了,不過無論是老臣,亦或是我兒孟德,對陛下、對史侯素來是忠心耿耿,奈何因為臣養父的關系,朝中同僚或有些人不愿接納臣父子……”

劉辯自然清楚其中緣故,但故作不解道:“費亭侯?我聽說費亭侯清廉而正直,連士人都大為稱贊……”

“話雖如此,但小輩卻不知啊……”

曹嵩嘆息道。

他對養父曹騰是十分尊敬且感激的,聽劉辯稱贊曹騰,心中自是高興,奈何如今朝中士人與后宮宦官水火不容乃是大勢,一群三、四十歲的士人竟荒唐地將他養父曹騰與張讓、趙忠、孫璋等人相提并論,這讓他十分憤慨。

而郁悶的是,為了在朝中生存,他有時甚至還要迎合朝中士人,與原本與他曹氏關系不錯的宮內宦官斬斷關系,更有甚者,即便他這么做,朝中那些清高的士人依舊對他們父子心存猜忌。

既然如今已經有了劉辯這位更好的投效對象,曹嵩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竭力暗示投效之意:“……臣雖老邁,然臣子孟德尚有幾分機靈,若史侯有何差遣,臣父子當竭盡所能,為史侯分憂。”

“我相信。”

劉辯心中歡喜,點點頭說道:“我一直認為太尉父子皆是我大漢的忠臣,自不會坐視太尉父子遭無端的排擠與指責。”

曹嵩大喜,壓低聲音道:“史侯,臣家中余財尚有千萬,若……”

劉辯啞然失笑,抬手婉言相拒道:“這就不必了,朝廷用于出征的軍費已湊足了。”

“這……”曹嵩將信將疑。

見此,劉辯又笑著說道:“若日后有何變故,太尉再為朝廷分憂吧。”

“好、好。”曹嵩連連點頭。

從旁,曹操賊心不死,又借機試探道:“朝野上下皆痛恨十常侍,然史侯卻與宮中常侍親近,教他們如何買得侯位,史侯可知如今朝野上下的士人皆認為您已受中官蒙蔽?”

“哦?有這事?”劉辯的反應很隨意:“那卿認為我可是受了蒙蔽?”

“不像。”

曹操在其父曹嵩殺人般目光的注視下,搖搖頭說道:“是故臣才覺得奇怪,為何史侯親近宦官,卻疏遠朝中士人呢?這可不是賢明君主所為。”

劉辯笑著說道:“孟德說反了吧?我乃嫡長,不日即是太子、儲君,應當是臣下與我親近呀,太尉,你說是不是?”

曹操一怔,從旁曹嵩連連點頭:“史侯所言極是。”

話音剛落,就聽曹操又問道:“史侯如此輕怠士人,不怕日后士子不愿為史侯效力么?”

劉辯笑著說道:“若他日我繼承大位,便是大漢君主,萬千臣民的君父,愿意為我效力者,我自當以國士相待;不愿效力者,我也絕不勉強。……天下,豈有君主遷就臣子的道理?”

“史侯所言極是。”曹嵩一邊瞪著曹操,一邊連聲附和:“史侯聰慧賢明,他日若繼承大位,臣等自當殫精竭慮為史侯效力,豈有不從之說?”

不同于曹嵩,曹操則若有所思地看著劉辯。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看得出來,這位幼主的性格十分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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