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妾

第6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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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懷疑第6章懷疑:

“娘娘別怪奴婢多嘴,只是這虞氏的容貌太......”

閔氏挑眉一笑,放下手里的茶盞,眼里滿是不屑,“我知道嬤嬤要說什么,她皮子生得好,不正好能以色待人嗎。再說她一來沒有家世,能進這偌大的東宮,也就只能靠著那一張臉。別說,太子爺的眼光真真是好,是個極美的美人兒呢。”

許嬤嬤聽罷,眉頭舒展了不少,笑著點點頭,“娘娘說的是,這自古娶妻娶賢,納妾納色,這白氏平日里猖狂,如今有個虞氏,倒也正好替娘娘壓一壓她,若是能奪去她的寵愛,日后看她還能如何。”

閔氏聞言不置可否,只是眼里帶著淡淡的嘲諷,“白氏愚昧無知,還以為太子爺是真心愛她呢。只不過是太子爺年幼時,跟生母分離。沒娘的孩子,什么委屈難過都得自個兒咽下去。所以才讓府中凡是有孩子者,都可親自撫養。也就這點對妾室的憐憫了。”旋即想到白氏平日里的作風,她嗤笑,“就讓她猖狂吧。”

白氏除此之外,便只有家世能拿上來說一二。

太子爺念著年幼相識,對她總是寬容幾分,倒是縱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還是娘娘你心善,若是遇到個強硬的主母,怕是白氏早就被收拾了。”許嬤嬤補了一句。

“心善?為妾者,玩意兒罷了。我記得我還在府里時,母親總是跟哪些妾室整日里斗的你死我活,就這么斗了一輩子,可得到了什么?我也算是看清楚了,只要我不犯錯,這太子妃的位置便不可能換人來坐。哪些女子得寵也好,不得寵也罷,永遠要在我面前卑躬屈膝。

安分的,便讓他們有個孩子,得以依靠到老。不安分的,便由著他們鬧去,這鬧著鬧著,就失了歡心了,日后誰還管他們死活呢。”

閔氏語氣淡然,好似在說午膳吃什么一般。

她才不要走上她娘的老路,堂堂一個將軍夫人,為了男人的一點點忙里偷閑的寵愛罷了,就跟那些女子爭斗,能換來什么?

許嬤嬤見她如此說,放心下來的同時又不無感慨地想。

她是看著閔氏長大的,凡事看利弊,又聰慧。從小就讓人省心。

很多事看似無情又有情,若是在普通人家也就罷了,到了東宮,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回到望月閣。

昨夜虞涼月為了伺候秦司珩,壓根沒睡好。

秦司珩那廝就像一頭餓狼,咬住了就不撒口,早上還要伺候他起來。

她倒在床榻上,就準備再休息一會兒。

殊不知此刻東宮的書房內,秦司珩正在悉心聽著趙前關于她的匯報。

“這虞孺人奴才已經給太子爺打探清楚了,她在此之前應當并不知曉太子爺母妃的祭日,她家中雙親幾年前去世,奴才拙見,那一日看起來似乎不是有意為之。”趙前揣摩著主子的心意,笑著繼續道:“奴才今早還聽人說,虞孺人今兒一早伺候完主子后,便去了太子妃那兒,太子妃覺得虞孺人規矩和順,很是親厚呢。”

秦司珩語氣淡然地“嗯”了一聲,旋即手里摩挲著珠子,半晌緩緩開口,“望月閣偏僻清冷,她既然已經住下了.....就著人把外頭好好收拾一番,移栽些她喜歡的花和樹。再讓人把庫房里新來的綾羅綢緞送些去。”他思索了一番,似是想到床榻上那柔弱無骨,白皙宛如瓷器的肌膚,“顏色鮮艷跳脫些也無妨,她肌膚白,壓得住。”

趙前領了命,腳剛要邁出門兒,秦司珩的聲音再度傳來,“庫房內還有一斛大小成色不錯的珍珠,全都一并給了她。”

趙前“誒”了一聲,點頭彎腰走了出來。

徒弟小貴子忙一臉討好地迎了上來,臉上帶笑,“師傅這是有什么事兒要去辦,何苦這么辛勞,讓徒弟我來即可。”

趙前看了他一眼,見周圍人多,拉著他走到了一旁廊下,師徒倆才嘀咕起來。

他把太子的吩咐說了,小貴子眼神一轉,“師傅的意思是.....這虞孺人大有可為?”

趙前思索片刻點了點頭,旋即抬手就給了徒弟一個暴栗,“你跟了我這么久,還需要我教你?這些年,你何曾見過太子爺,對旁的女子有這般細心。”

小貴子揉了揉自己的頭,也不惱,眨巴著小眼睛,知道這是師傅在提點自個兒。

“誒,師傅我知道了,這事兒我一定好好辦。”

“嗯。”趙前想了想,又囑咐,“在主子爺的賞賜里,額外多添些。也算是結個善緣。”

醒來已經是晚膳時刻,虞涼月伸了個懶腰,薄薄的中衣緊貼其上,描繪出一具曼妙的身體來,片刻后才在青柳的伺候下,緩緩地起身。

青柳見她眼下烏青好些了,但語氣還是難掩心疼,“這到了東宮不過幾日,孺人看起來好似瘦了些。”

虞涼月心知她關心自個兒,語氣帶笑,“好青柳,你放心便是,你家孺人我一定保重自個兒,日后有本事了,準讓跟別的女史一般氣派,再也不被人欺負。”

青柳雙手被虞涼月的柔夷握在手里,原本滑嫩的小手,內里已有了一層薄薄的繭子。

“奴婢哪有那么嬌氣,奴婢只想要孺人好,孺人好,奴婢就好。”青柳看著面前纖細的身影,眼里滿是憐惜。

“青柳,在這里,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你也得好好的,我們都要好好的。”

“是,奴婢知道了。”青柳一掃剛才的難受,胸口處只覺得脹脹的。

紫微宮內,一走進去便是一張十分寬大的波斯地毯,柔軟帶著絢麗繁復的花紋,墻面柱子上紅漆抹面,上頭還有用木頭雕刻而成的花紋,一應擺件更是流花溢彩,不是凡物。

桌上隨意擺放著的斗彩花卉茶盞,隨便一件兒,都是外頭極其珍貴的。

白良娣白知秋,白家的大小姐,出身尊貴,從小錦衣玉食的長大,后又得太子看中,進入東宮做了良娣,至此備受寵愛。: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