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妾

第355章 謠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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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婉儀很好奇,她為何害怕,站在原地繼續聽下去。

“你.....你不覺得,這謠言,跟主子的狀況很相似嗎......”她話還沒說完,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許久后才聽小泉開口,“你要死了,胡說八道,要是被主子聽到了,你定被丟到別的地方去,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小泉,你也覺得是不是,不然你為何害怕我說。”

對面的宮女想了想,認真地看著小泉說道。

小泉頭咬著下嘴唇,一句話都不說,不否認就是也認同。

對面的小宮女露出幾分得意,剛想說什么便瞧見不遠處一個黑色的身影,在夜幕下她看不清身影,但那人的眼神像刀子,淬著冰冷的光。

“啊————”她大叫一聲,往后連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影,月色灑下一層皎潔清冷的光,來人居然是許婉儀。

她臉色煞白,心中暗自思索,剛才自己跟小泉的話被聽去了幾分。

許婉儀是個驕傲性子的主,聽到她們在這兒議論是非,還跟她本人有關,必然會不高興。

就在她垂首看著腳下的繡花鞋,覺得今兒一定會被責罰時,頭頂傳來一陣陰惻惻的聲音。

“你們剛才說的什么........”

許婉儀越走越近,拖著沉沉又笨重的身子,眼睛和兩頰凹陷,偏偏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小泉和小宮女都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主子...........”

“本宮讓你說下去,是聽不見嗎!難道要本宮剁了你的手腳,把你提出去喂狗,你才肯說是不是。”

小泉二人跪下地上,被嚇得瑟瑟發抖。

“主子,我說我說,求你饒恕奴婢這一回吧.....”小宮女忙磕頭。

“要本宮饒了你?”許婉儀冷冰冰地看著她,下一秒精致的繡花鞋就踩在了她低垂著的后腦勺上,整張臉跟冰冷的地面摩擦,五官也被擠壓得變了形,眼角壓抑和驚懼的淚水涌了出來。

“你沒有資格跟本宮討價還價,趁本宮此刻心情好,你別廢話,快說。”

小宮女聲音顫顫地把剛才的話復述了一遍,“這些,都是奴婢聽人說起的,絕對不是奴婢主動散播這些.....婉儀主子,還求你饒恕奴婢一次,奴婢日后再也不會了。”

許婉儀聽后,臉上表情變化莫測,最后低垂著頭,披散的頭發籠罩著她的整張臉,在黑夜下散發出一股子絕望又讓人窒息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本宮真是蠢笨如豬!這么簡單的事兒都想不明白。”

許婉儀突然癲狂地大笑了幾聲兒,然后開口說了幾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咔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響起,小泉只看見面前的人,頭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和后頸處的脖子錯開,臉朝著她的方向,那雙剛才還鮮活的眼睛,此刻滿是不可置信,恐懼,還有死寂.......

許婉儀,踩斷了她的脖子....

小泉看得癡傻了,坐在地上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就連面部的表情也呆滯了起來。

腦子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會,怎么會就死了呢。

許婉儀看了她一眼,表情木然,旋即又扭頭,拖著沉重的身體一步步往屋子里走,眼睛閃爍著瘋狂的色彩。

屋內貼身宮女正愁打個水的功夫,主子不知道去了何處,扭頭就對上在門口站著的許婉儀。

她沒留意對方的臉色還以為只是起來走動一二,忙上去攙扶。

“主子,你去哪兒了,奴婢找了你好久,你現在身子重,身邊兒離不得人。”

宮女絮絮叨叨地說完,攙扶著許婉儀坐下,這才留意到她的眼神。

她心里微微一震,許婉儀如今的表情,她從未見過。

“替本宮擦洗一下,本宮出了汗。”許婉儀沒管她的表情,眉宇間染上幾分不耐煩。

她走了一陣子,現在肚子上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著自己碩大的肚子,她滿眼都是厭惡。

早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欣喜若狂的感情,更別提期待著這個孩子降生。

“是......是......奴婢這就幫主子弄水。”

“昨日許婉儀宮里的宮女不知怎的,摔斷了脖子。”花蓮走進來,丟下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翠竹蹙了蹙眉,“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人了。”

宮女常年在宮中走動,更別提除了貼身宮女以外的粗使宮女們,常年干活兒,怎么會突然就摔斷了脖子。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可嚇人了,那宮女的尸體眼睛一直瞪著,聽說來斂尸的,要為她合上雙眼,怎么都合不上呢,聽得我一陣雞皮疙瘩。”

花蓮搓了搓手臂。

她是真怕。

翠竹笑道:“瞧你這樣,快進去吧。”

兩人走了進去,虞涼月正執筆在一張雪白的宣紙上寫寫畫畫,兩人進來似乎都沒聽到一般。

花蓮咳嗽了一聲兒,“主子。”

虞涼月這才抬眸,“怎么了。”

“主子,許婉儀處有消息了.......”

“出什么事兒了。”虞涼月把筆擱下,饒有興致的端起茶盞,笑吟吟地看著花蓮。

花蓮每回聽到什么消息,都能說得生動有趣兒,鳴鸞殿的人都打趣她,說她不做宮女,去外頭做個說書的,必然也不差。

聽到主子吩咐,花蓮忙把聽到的消息繪聲繪色地說了出來。

只是她形容得頗為恐怖,一些細枝末節都說了出來,宮里其她人還好,倒是把自己嚇了個夠嗆。

“主子,這事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見虞涼月聽罷后一直蹙眉不說話,花蓮有些好奇。

她是個活潑的性子,想到什么說什么,而且虞涼月向來是個寬厚的,她們也不會那般拘謹。

“本宮在想,這宮女怎么好端端地摔下來,還直接把脖子摔斷了。聽你說,斂尸和仵作來,說這宮女死在半夜,難不成她半夜還爬上去擦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