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垂頭喪氣地上了樓,進了陸沐白的房間,隨著咔嚓一聲響,管家幸災樂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白少,門我已經從外面鎖上了,老爺子說了,今天晚上必須給他弄出個孫子來抱抱!”
還有這樣的老爺子啊?這簡直是晴天霹靂好不好?饒是她葉傾城有著再好的心理素質,也徹底被整崩潰了。
陸沐白看著葉傾城抓狂的樣子,忍不住狂笑了起來。
“你還笑,你竟然還敢笑!”葉傾城杏目圓睜,攥緊拳頭,把所有的怒火全都凝聚在拳頭上,眼看就要朝著陸沐白的心口打過去,誰知被他靈活地一閃,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直直地就朝地上趴了下去。
既然請人家來幫忙,那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人家落地受傷啊!
他趕緊伸手去撈她,一個不小心用力過度,整個將她撈進了懷中。
四目相對,不好,啥情況?心跳有點兒加速,渾身的血液也奔涌沸騰起來。
他好像能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聲:咚咚,咚咚,鏗鏘有力,簡直就要呼之欲出。
女子柔軟的身體就在自己的懷中,香甜的氣息氤氳在口鼻間。
她的臉就在咫尺,小巧瑩潤如天上的彎月,紅潤顫動的小嘴閃著動人的光彩,在向他發出無聲的誘惑。
身體中某一個器官似乎被喚醒了。
葉傾城用力掙了掙,一不小心觸碰到他那某一處,臉色霎時變得通紅,紅得似乎能滴出血來。
“放開我!”她低聲說道。
此時懷中的女子,就像是一朵不勝嬌羞的水蓮花。
他的意識似乎已經不受控制,垂下頭,用力地吻在她那誘人的如櫻花般鮮嫩的唇瓣上。
她被他的這一舉動嚇壞了,呆呆地,茫然地,有些不知所措,竟然忘記了要將他推開。
輾轉吸吮,他的靈舌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攻城略地,剛要向更深處探索,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葉傾城的心被重重地撞擊了一下,如夢初醒,她用盡全力推開他,慌亂地整理了一下頭發,手忙腳亂地從手袋里掏出手機。
調整了一下紊亂的呼吸,她舉起手機一看,是魏子楓打來的電話。
“城城,我在你家樓下,怎么屋子里一直沒亮燈,這么晚還沒有回家嗎?要不然我去接你吧。”溫暖醇厚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陸沐白在一邊聽得清清楚楚,他的眸光暗了暗,一股無名的醋意陡然升了起來。
“不,不用了大哥,今天我和朋友們一起去唱K,估計要通宵了,你放心吧。”葉傾城連忙阻止道,語氣里有些慌亂。
“城城……”魏子楓的嗓子沉了沉,聲音有些黯啞。
“你知道我回國的目的嗎?就是想一直能陪在你身邊,其實我……”
“大哥,我的朋友叫我了,聲音有些吵,我聽不清楚,改天再聊。”她慌慌張張掛斷電話,不希望聽他把后面那句話說出來。
他的愛太厚重,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他對她太好,好到讓她無以為報,就算是以身相許,都已經沒有了資格。
所以,她只能絕情地斷了他的心思。
陸沐白冷冷笑道:“沒想到葉醫生撒謊的本領比作心理醫生還要高明嘛!明明是和別的男人獨處一室,卻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謊稱自己和朋友在量販式K歌,真是好手段啊!”
“那也是拜你所賜!”葉傾城氣呼呼地白了他一眼。
“看來你這個魏大哥真心對你不錯呀!”他繼續沒來由地諷刺挖苦道。
“那又怎樣?和你有關系嗎?難不成你吃醋了?”
話已出口,想收回來都很難,兩個人面面相覷,一個難堪,一個驚訝。
葉傾城恨不得立刻就找個地洞鉆進去,這種話說出來,似乎有失水準,她憑什么指責陸沐白吃醋?他們現在只是病患關系,現在扯這些話題好像有點兒遠。
陸沐白定了定神,仔細回味了一下,似乎覺得有那么點兒酸溜溜的味道。
空氣中的氣氛有點兒緊張,又有點兒尷尬。
葉傾城從床上拿起一個枕頭,扔到陸沐白的身上,努努嘴:“你去睡沙發。”
“憑什么?”陸沐白急眼了。
“就憑我……是你的……醫生。”葉傾城一字一頓地說。
陸沐白不可理喻地看著她,伸手去解襯衣紐扣。
“你要干什么?”葉傾城不安地后退了幾步,緊張地問道。
他的眸光咻地一閃,唇角得意地揚了揚,一抹笑意直達眼底。
“我決定了,不和你搶。”
說著,他快步走向洗手間,關上門,三下五除了脫掉衣服,打開了淋浴頭。
密密集集的水線洋洋灑灑地從頭頂落下來,霧氣彌漫中,男人健美結實的身材勻稱而又挺拔,兩條長腿筆挺修長。就像一棵臨風而立的竹,清幽而又雅致,堅韌而又俊逸。
洗手間的門打開了,男人裹了一條純白的浴巾從里面走出來,瑩白如月的肌膚上面還密布著晶瑩透明的水滴,烏黑亮澤的頭發垂在臉上,帶著致命的濕身YOUHUO。
他一步步朝著她走過去,淡淡的薄荷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葉傾城仿佛失了魂一般,傻愣愣地從床上走下來,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如曜石般幽深奪目的星眸,喃喃說道:“你是不是已經記起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真相?”
他沒有回應她的問題,一步步向她逼近,看著她那張茫然無措的小臉,已經完全失去了清醒時的理智,他伸出長臂,用力將她摟進了懷中。
她被他擁抱地幾乎要窒息過去,他的肌膚光滑細膩,帶著微涼的觸感,帶著淡淡的薄荷氣息,帶著狂亂的心跳,帶著壓抑的激情,鋪天蓋地向她襲了過來。
她的身體微微戰栗著,她仰頭看著他英俊的臉龐,目光迷離,情不自已。
“沐白!”她喃喃低語,依稀喚著他的名字。
情動之時,他的唇早已覆在她的唇上,纏綿繾綣。
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起來,他將她攔腰抱起,輕輕地放在床上。
隔著一層浴巾,她愈發感覺到他的身體如火一般地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