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陸先生

第40章:你好壞!

“我恨你,陸沐白,我恨你……”她咬牙切齒地踢他,打他,把所有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他的身上。

他默默地承受著她激烈的反應,任憑她發泄,只是更加用力地將她擁緊。

等到她的情緒慢慢恢復下來,他把她抱到車上關好車門,然后走到摩托車旁,記下車牌號給他在交警大隊的朋友撥通電話,讓他們追查摩托車車主的下落。

一路無語,已經安靜下來的人兒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默默地在心里做著自己的打算。

今天晚上,她一定要把分手這兩個字說出口。

看著他一路抱著葉傾城進了自己的包房,大堂里值班的服務生們嘴巴張得連下巴都快要脫臼了。

這么多年來,不管新老員工,還從沒有誰看見陸總帶女人進自己的特屬包房,更不用說抱著了,今天可算是讓人眼界大開。

原來陸總抱女人的姿勢那么帥氣,那么霸道,真是讓人遐想連翩。幾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托著腮美滋滋地做起了白日夢。

打開房門,陸沐白把葉傾城放在沙發上,他低聲安慰了她幾句,便走到洗手間給她放熱水洗澡。

那臟乎乎的樣子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試好水溫他回到她身邊,抱起她進了洗手間。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浴缸里的熱氣氤氳著玫瑰精油的香氣,讓人感到身心放松。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去解她的上衣紐扣,卻被她一把抓住,緊緊握著。

“我又不是沒看過。”他憐惜地摸著她的臉,眸子里溢滿了疼愛和寵溺。

“你出去。”

她并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葉子,讓我幫你,不要生氣了,好嗎?”他輕聲地哄著她,并無半點的不耐煩。

“你出去。”她的聲音冰冷且平淡,沒有絲毫波瀾。

陸沐白伸出長臂,輕輕地抱了抱她,柔聲囑咐道:“那好,有什么需要叫我,我就在外面。”

他推開門走出去,站在門外,眉頭緊鎖,眉眼冷冽。

撥通了電話,他低聲問道:“摩托車車主查到了沒有?”

“白少,查到了,是附近農村的一個無業游民,沒事在路上騎車瞎晃,沒想到遇到個美女,腦子里就生了不好的念頭。”

“你知道該怎么辦吧?”

“放心吧,我有數……”

掛斷電話,他在洗手間門前來回徘徊著,因為放心不下她一個人在里面,猶豫了片刻,他也顧不得那么多,推門走了進去。

他看到她以手掩面,肩膀微微聳動著,坐在里面無聲地哭泣。

聽到推門聲,她緊張地抬起頭看向他,滿臉的淚痕。

他心疼的蹲在浴缸旁邊,撫摸著她濕漉漉的頭發,聲音顫抖著安慰她:“寶貝,對不起,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你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好嗎?”

“我要離你遠遠的,以后都不想看到你。”她心里一酸,哭著對他說。

陸沐白抬眸怔怔地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他打出沐浴液,在手上搓了搓,給她往身上涂抹。

她賭氣地甩掉他的手,生氣地喊道:“把你的臟手拿開。”

陸沐白的手放在浴缸上,無所適從。

他眸色深沉地看著她,眼神里帶著幾分憂郁:“可是我想看到你,怎么辦?”

她生氣地白了他一眼,平靜地說:“少在這里花言語,你想看的人好像并不是我吧”

“那是誰?”他故意逗她。

“是誰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用力地搓洗著自己的皮膚,好像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

“是你!”他吃吃地笑著,終于明白她的怒氣從何而來。

原來,她是在吃喬維娜的醋呀!

“不是!”她大聲說,像個孩子一樣執拗。

“就是你!”他繼續無賴地說。

她瞠目結舌,不知道該如何回擊他,半晌,從浴缸里捧出洗澡水,趁他不備全都潑在了他的身上。

他以一種得逞的姿態站起身,抿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一邊笑,一邊解著自己的上衣紐扣。

“你想干什么?”葉傾城心中頓覺不妙,厲聲喝道。

“是你逼我跟你坦誠相見的。”他倒打一耙,耍無賴的本領真是一絕。

“你,你不要進來啊,否則,否則我就……”她磕磕巴巴地說著,眼睛四處張望。

“你就干什么?”他邪肆地笑了笑,把襯衣扔到地上。

只聽嘩啦一聲,葉傾城赤身從水里站起來,抬腳落地,就要向臥室沖去。

他拉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就將她拉到了懷中。

“哪里都別想逃,你是我的。”他與她肌膚相親,緊密的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她高聳的胸部微微顫動,帶給他致命的誘惑。

“是你先誘惑我的!”他低低地嘆息,手指在她的唇上輕輕描摹。

“少來這一套。”她將臉扭開,才不想看他那張虛情假意的臭臉。

虛情假意!哼,信他才怪!

“那你想要哪一套?還是不要套?”他輕笑一聲,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追問。

她又被他將了一軍,眼睛眨了眨,回過味來,臉一紅,口氣也變軟了些:“都不要!”

“我想要怎么辦?”他的手在他的后背上來回摩挲著,眸子里燒灼著欲望的火苗。

“你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反正不關我的事!”她使勁推著他,臉漲得通紅。

“誰惹出來的火誰滅。”他用力箍緊她,讓她無法動彈。

“找你的喬維娜去,別把我當玩物。”既然已經打算和他分手,就要一針見血地讓他知道罪魁禍首。

“喬維娜是誰?我不熟。”他搖了搖頭,真的不認識。

“你,真夠無恥。不認識就摟摟抱抱?不認識都緋聞滿天飛?”

“葉子,你無理取鬧。”他的表情嚴肅下來,玩笑可以開,但是話可不能亂說。

她看著他慢慢冷清下來的臉,以為他變得不耐煩,于是噤聲,只是余氣未消,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他雙手握住她的高聳,菲薄的唇瓣在她瑩白沁香的肌膚上纏綿游走,如癡如醉。

她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幾乎搖搖欲墜。

不管她多么努力,多么生氣,總是不能將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你好壞,陸沐白,我恨你!”她頹然地閉上眼睛,一行清淚順著眼角緩緩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