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晴朗的天氣,天色漸漸暗下來。
太陽被烏云遮住,狂風卷起樹枝飛舞,搖曳著透心的涼意。
豆大的雨點噼噼啪啪地落在地上,越來越急,只一會兒功夫,串成一條巨大密集的水簾從空中傾倒下來,變成了瓢潑大雨。
葉傾城關好窗戶,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心中一片悵然。
以前,最喜歡下雨的天氣,淋著絲絲小雨,在雨中漫步,感覺十分愜意,可如今,這瓢潑大雨,竟然讓她心生惆悵。
陸沐白已經三天沒有消息了,他不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想去騷擾他。
她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得太過熱情,已經等了整整六年,這三天,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可是這莫名的惆悵和失落是從哪里來?為何竟會如此的感傷?
莫不是,他和喬維娜之間,真的如緋聞傳得那樣嗎?
她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盡量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她熄滅了燈光,拿著傘下了電梯。
雨勢漸漸變弱,她走到大廳,大廳里空蕩蕩的,看不見半個人影,隨著自動門一開一合,一股冷風夾著潮濕的雨氣向她鋪頭蓋臉地襲來,她撐著雨傘的身體不禁打了個哆嗦。
吸了吸鼻子,一抬眼,猛然看到外面閃過來一張大傘,傘下站著一個英挺的男子。
順著那條大長腿看上去,她突然愣在那里,瞬間被雨水潮濕了眼眶。
“沐白!”
他微笑著看著她,一張臉看上去既陌生又生動。
那瑩白的牙齒俏皮地從鮮紅的唇瓣中露出來,帶著皎月般的光澤。
看著她那目瞪口呆的樣子,他疾步走到她的跟前,將傘撐在她的頭上,另一只手緊緊地把她擁入懷中。
一股清冽的薄荷香氣撲鼻而入。
她將頭埋進他的懷中,用力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這幾天的思念,這幾天的惆悵,這幾天的猜疑,在這一刻,全部煙消云散。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額上,感受著她在自己懷中輕微的顫栗,溫暖低醇的聲音穿透耳膜,輕輕撞進了她的耳中:葉子,這幾天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有沒有想我?”
她用力摟緊他精瘦的腰身,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如雷的心跳聲,喉結滾了滾,用力擠出了一個“想”字。
傘下的世界,有他,有她,沒有雨,也沒有風。
葉傾城接過陸沐白撐著的雨傘,他俯身把她攔腰抱起,抱著她向停在對面的車子走去。
她仰頭看著他,看著他緊抿的唇瓣和黝黑深沉的眼睛,看著他線條剛毅的下巴,直到他的視線與她不經意相撞,她眸中的羞澀毫無保留地出賣了她的內心。
讀你千遍也不厭倦,讀你的感覺像三月,浪漫的季節,醉人的詩篇,一切盡在不言中。
車子在雨中穿梭,他一只著方向盤,一只手緊緊握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用力地握緊。
到了海邊的別墅,陸沐白用藍牙啟動大門,將車子開進了車庫里。
他解開安全帶,附過身來去解她的,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她的耳畔,他的唇瓣輕輕滑過她的臉頰,聽到她紊亂的呼吸聲。
他的眸色暗了暗,呼吸微顫,猝不及防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是動情地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仿佛一切已渴慕了許久。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車內的空氣幾乎讓人窒息,她輕輕地吟哦了一聲,在他放開她的那一刻,大口地喘息著。
陸沐白走下車,打開車門,將她從車里抱了出來。
她的目光迷離,浸滿春水的眸子微醺著,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將頭埋進他的頸彎中,灼熱的呼吸分分秒秒撩撥著他的每一寸神經。
陸沐白渾身的血液翻滾沸騰,某一處已經充血腫脹到疼痛。
不知道是如何進了臥室,只覺得這一路走來是那么漫長,一刻都讓人等不及。
他把她放到床上,迫不及待地欺了上去。
他們的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臉靠得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小的黃絨毛,聞到她肌膚上氤氳著的淡淡的香甜的香水味道。
呼吸變得灼熱,氣息越來越紊亂,他那溢滿情欲的雙眸迷亂地看著她,唇瓣如狂風驟雨般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呻吟聲越來越嬌媚,每一聲,都讓他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栗,他抬眸看到她的眼里那霧蒙蒙水潤潤的一片,臉上已然泛了桃花一樣的緋色,小巧精致的鼻尖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嘴唇微微張開,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中夾雜著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低頭再一次含住她的唇瓣,繼而溫柔地纏繞住她的舌尖,她輕顫著承受他的愛意,睫毛已不自覺地潮濕……
“沐白。”她輕喚著他的名字,一如在多年前的無數個夜晚,她想他的時候,輕喚著他一樣動情,一樣癡迷。
“嗯。”他低低地應著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慢慢游移,靈巧地解開她的衣裙,與她赤身相見。
心中的迫切與渴望召喚著他迫不及待地沖進他的體內,那里面的灼熱與滾燙瞬間包圍了他的整個身心,他愜意的閉上眼睛,覺得內心無比的充實。
這種實實在在的感覺,讓他不再空虛,也不再彷徨,仿佛迷路的孩子,找到了歸家的方向。
他像一個勇猛的戰士,不斷地對她發起猛烈的進攻,每一下,似乎都要穿透她的身體,引起她的尖叫連連。
她只能向他妥協,向他求饒。
可他像一個勝利的將軍一樣,更加趾高氣昂,無休無止地發動著下一輪的猛攻。
直到她癱軟在他的身下,似水一般柔弱地嬌喘著。
他憐惜地摟緊她,溫柔地吻著她的臉。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他寵溺地咬住她的滑膩飽滿的肩頭,將自己的牙印留在了上面。
“這是我留給你的印記,你只是我一個人的,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