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說。”她的臉再一次變得嬌艷欲滴,伸出柔白水滑的小手一下子捂在他的嘴上。
拼命地搖頭。
清俊的眉眼中帶著痞痞的笑意,眸子中滿滿的全都是寵溺。
目送著他邁著筆直的長腿走出門口,她窘得拿被子捂住臉,在床上連著翻了好幾圈。
好丟人,真的好丟人!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引誘她在先,她怎么會表現得那么熱情?
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被丟光了,他還要過來調侃她,太討厭了!
陸沐白自信滿滿的坐在辦公桌前。
今天是拿親子鑒定結果的日子,也是還他清白的日子。
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借著他失憶趁機塞給他一個孩子,他唯一想要的孩子,只有葉傾城和他本人的。
特助還沒有回來,可是他的心已經迫不及待了。
等拿到結果,他就可以給他心愛的女人打電話,證明那一切都是謠言,都是誤會。
按捺著激動的心情,他隨手翻看了幾份助理室送過來的文件,翻了幾張,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索性把文件扔在一邊,掏出手機,撥出了特助的電話。
特助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剛好到了公司樓下,準備進電梯。
在這關鍵時刻,他明白陸總的心情,所以,在接完電話后,一下電梯,他就一路狂奔著進了總裁辦。
空氣中的氣氛很緊張,緊張地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特助的眼睛緊緊盯著陸沐白手中的那份DNA檢驗報告,大氣也不敢出。
他能感覺到,陸沐白此時的心情也同樣很緊張,從他緊抿的薄唇和微蹙的眉頭就能看出來。
一大章洋洋灑灑的文字他來不及細看,一目十行,眼睛一直掃到最后,當他看到:經計算,累積親權指數(CPI值)為1207217.0923,親權概率(RCP)為99.9991時,不禁驚呆了。
世界上竟然會有這么離譜的事情嗎?
他突然懷疑起了這份鑒定報告的真實性。
會不會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腳?
喬薇娜之所以那樣勝券在握,要么是她有十足的把握,要么就是她在里面動了手腳。
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可能性比較大,他都不能允許,也不能接受。
手中的報告被揉成一團當成廢紙扔在了紙簍中,從他的眼神中,特助看到了憤怒和失望。
聰明的特助立刻明白了,這份報告已經確定了親子關系的成立。
他就想不明白了,像陸總這樣平時清心寡欲,看上去標準的禁欲系男神一枚,怎么會突然冒出這么大一個私生子來。
“JACK,你過來。”陸沐白想了想,看了特助一眼,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慢慢沉下心來。
“你去找到那個孩子,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親自取下他頭上的頭發,然后到國外去找一家機構重新認證一下。”
“陸總,你是懷疑這份驗證報告有假嗎?”
陸沐白重重地點了點頭。
喬薇娜的為人,他不是不清楚,年紀輕輕就爬到副總的位置,能在榮盛做副總這么多年,
肯定有自己的手段和她的高明之處,她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也并不純粹,
不要指望她會是什么善男信女,她并不是一個那么容易就妥協的女人。
被這種女人纏上,還真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這件事情絕對要保密,不能對任何人講。”陸沐白沉吟了一下,特意囑咐道。
特助會意,趕緊著手去辦這件事情。
離陸總結婚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不知道這半個月內還會發生什么事情?
越想越蹊蹺,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人家結婚的時候來,也不知道到底是成心呢還是巧合?
喬薇娜住在香港中路富人區的第五大道,特助在臉上遮了一個大墨鏡,驅車到了第五大道。
感覺有點像私人偵探,自從跟了陸總后,他好像一直在勇于嘗試各種角色。
既驚險又刺激,小心臟跳得格外得歡脫。
第五大道是青城近幾年賣得比較火的一個樓盤,均價在十萬左右一平方,能買得起這里的房子的人,非富即貴。
想她喬薇娜也沒有什么身份背景,能在這里買得起房子,忍不住讓人對她刮目相看。
同時又是羨慕不已。
這女人的能力可見一斑。
他在陸氏做特助,做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勉強攢夠市北區樓盤的一個洗手間和一個廚房的錢。
房子在何方,還是個未知數。
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攢夠兩間臥室的錢,恐怕到時候,房價又泡沫一般得飛漲,連他的洗手間和廚房都買不起了。
榮盛是青城第一大房地產開發商,在整個中國也是富豪榜上的知名企業,和陸氏基本上實力相當,不分伯仲。
能在榮盛坐到副總的位置,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當然,從她對待陸總的這些事情上來看,她搞起事情來,一般不是人。
在樓下徘徊了半天,也沒有看到菲律賓女傭帶著那個孩子出來,特助心中焦慮不已。
正好,來了一個快遞小哥,手里拿著幾個快件,急急忙忙朝著樓上的方向奔去。
特助靈機一動,喊了一嗓子。
“嗨,哥們,是這座樓上的嗎?我正好上去,幫你捎幾個?”
小哥一聽,求之不得,趕緊跑到他的跟前,涎著笑臉,把快件全部塞到他的手里。
接著,腳底抹油,風一般的跑遠了。
特助在心里嘀咕了幾句:“小樣,要不是看在有事情要搞的份上,就你這職業道德,早就該炒魷魚了。”
拿著快件上了樓,特助鬼鬼祟祟四處張望了一下,忐忑不安地按響門鈴。
突然有種做賊的感覺!
畢竟是來搞事情的,只是菲傭和孩子還好對付,萬一喬薇娜在家里面,那可就太驚險了。
他的小心臟緊張地跳了起來,似乎要沖出胸膛,從口里一躍而出。
里面有孩子的聲音傳出來:“是媽咪回來了嗎?”
特助長長噓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稍稍放松下來。
“是快遞。”他鼓了鼓氣,大聲回道。
里面安靜了下來,沒有回音。
特助緊張地等待著,想著一會兒應該怎樣取孩子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