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些天一直沒回來嗎?”
“是啊,我聽阿鐘說,好像是先生的表妹回國了,他一直在陪她。”
既然白流蘇回來好幾天了,那在機場碰到的那女子是誰?
深夜,他不在她的身邊回到家里來做什么?
那么急匆匆地離開又是為了什么?
夜曼沙的心中升起了一團疑云。
“哦。”她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自我解嘲地淡淡一笑,呵呵,原來她想知道自己老公的行蹤,還要從下人的口中得知。
“太太,您這是要出去嗎?”阿鐘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夜曼沙拿著包往外走,趕緊問道。
“你送我去畫廊吧。”她垂下眸子,掩飾住內心的失落和感傷。
卷翹的睫毛如彩蝶展翅,在滑膩瑩白的臉上打出一排陰暗的剪影。
“先生說今晚有一個酒會,衣服和鞋子都已經準備好了,在車子里,既然您已經回來了,就讓您準時去赴約,我六點鐘過去接您。”
夜曼沙點點頭,跟著阿鐘上了車,向畫廊的方向駛去。
當初,風離落為她買下了這座幾千平米的畫廊,除了她自己的一些比較珍貴的畫作之外,也有幾個畫界好友的作品友情贊助在這里,婚姻失意,但是她在畫界還算是小有成就,在風離落的幫助下,拿過幾次獎項,也成功舉辦過幾次畫展。
或許,對于她來說,人生還不是一無所有,一片空白。
春日,陽光正好。
夜曼沙坐在落地玻璃窗前,享受著陽光揮灑進來的明媚和溫暖。
“莎姐,有一位先生在外面看好了您的那幅自畫像,就是名字是的那幅,非要把它買走,我都跟他說了好幾次那是您最喜歡的,可是……”特助麗莎走進來抱怨道。
“哦,既然他那么喜歡,那就送給他吧。”夜曼沙淡淡開口。
“那好吧。”麗莎遲疑著退出去。
這是夜曼沙最鐘愛的一幅畫,不管誰出高價,她都不舍得賣掉,怎么今天倒是如此痛快呢?
況且她連這個人是誰,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到了下午的時候,突然沒來由的精神抖擻起來,去美容中心做了一個全身SPA,又畫了淡妝,整了整頭發,回到畫廊的時候,已經接近六點了。
作為創世國際的總裁夫人,竟然自己一個人來參加酒會,夜曼沙在心里調侃著自己,莫名的心酸再次涌上心頭。
看著自己手里的花花綠綠的雞尾酒,夜曼沙舉杯,一飲而盡。
掌聲熱烈地響起來,遠處一對挽著手臂緩緩走來的璧人,瞬間氤氳了她的視線。
那擁有精雕細鑿般刻畫出來的五官,深邃如海洋的黑眸,冷峻的神情的身如玉樹的男子,不是她的先生還會是誰呢?
他有著睥睨一切的王者風范,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和傲慢。
挽著他胳膊的女子,不正是昨夜他口中喚著的和他從小相依為命的表妹白流蘇嗎?
夜曼沙眸色沉了沉,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了心頭。
只見風離落垂下眼瞼,俊美無儔的臉上盈著笑意,寵溺地看著身邊的女子。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夜曼沙的心。
他這是在這里向她炫耀他的心上人嗎?
他的笑容似乎從來沒有給過她,千年不變的寒冰一樣的面孔,如今卻是春意盎然。
實在無心再欣賞下去,下午用心筑起的那道防線,頃刻間全部坍塌,
碎成一地的碎片,在空氣中分崩離析。
連多余的一分鐘也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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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
她提起長裙疾步向門外走去,下階梯時,一陣鉆心的疼痛自腳踝處傳來,她痛呼一聲,蹲下身,脫下已經歪斷了鞋跟的鞋子,眼里噙著淚,恨恨地用力扔了出去。
鞋子被憑空接住,黑暗中的男子握著手中斷了鞋跟的銀白色高跟鞋,看著提著裙子深一腳淺一腳離開的女人,慢慢走過去,俯身撿起另一只鞋子,拿在手里,唇角溢出痞痞的笑意。
“灰姑娘,水晶鞋……”這幾個字眼突然從他的腦海里蹦出來,不禁挽唇,唇角的弧度越發地濃郁。
看著女子曼妙的背影,心中突然一動,快步走到車里,發動車子,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酒會上,主持人的聲音再度響起:“今天是由創世國際投資的電影開映式,我們很榮幸地請到了女一號白流蘇小姐和男一號少司翰先生以及導演司徒孓和劇組的其他原創人員,請大家鼓掌歡呼。
臺下一陣熱烈的掌聲傳來。
“為了提前恭祝我們的片子大賣,今天大家盡興地喝起來哦,中間,我們增加一個互動環節,讓創世國際的風離落總裁和白流蘇小姐為大家來一首情歌對唱怎么樣?”
有人在下面起哄,掌聲和吶喊聲再一次傳來。
大屏幕上出現了張學友的的MV,風離落接過麥克,和白流蘇相視一笑,跟著音樂的節奏,兩人深情凝望,一大一小兩只手在暗淡的燈光下互相尋找著拉起,十指慢慢扣緊。
夜晚,似水般冰涼。
少司翰跟在夜曼沙身后,她穿著露著肩膀的香檳色裹胸晚禮服,身體因為寒冷在風中瑟瑟發抖,修長的美頸在暗夜中猶如一只黑天鵝般魅惑誘人。
他縮了縮眸子,大拇指抵在唇上,車前的大燈全部亮起,將前方照得通明雪亮。
女子回過頭,頭發被風吹得凌亂地散落在臉上,因為光線太強,她緊閉雙目,滿臉淚痕,脖頸因為吸氣過度顯得更加纖細修長。
一個在夜晚的街道上落魄的灰姑娘,碰到了他這樣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白馬王子……
他狡黠地笑了笑,邁開修長的雙腿,從車上優雅地走下來。
女人的手袋出其不意狠狠地砸向他的腦門,他痛呼一聲,蹲下身去。
我靠,這是神馬灰姑娘,明明就是一個彪悍女嘛!
少司翰嘴里嘟囔著,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斑斑血跡,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明天電影就要開拍了,自己這副尊容,怕是又要被導演罵了吧?
司徒孓可是一向是以罵人而聞名的導演啊!
他沮喪地上了車,再一看,女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夜曼沙躲在垃圾箱后面,把散落在地上的裙子攏了攏,身體如置身在冰窖中一般。
直到那車子開遠,她才失魂落魄地從后面走出來,抱著瑟瑟發抖的身體,拼命攔了一輛TAXI,一路到了朱七七的家。
“OMG,夜曼沙,你這是怎么個情況?”朱七七穿著睡衣,正在洗漱準備睡覺,頂著滿嘴的牙膏泡沫就跑過來開門。
“七七。”夜曼沙抱住朱七七,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風離落在人群中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夜曼沙的影子。
看到阿鐘,他不悅地問道:“太太沒有來嗎?”
“我陪太太一起進來的。”阿鐘左右環視了一眼,驚訝地說。
風離落拿起手機,撥了夜曼沙的電話,許久沒有人接。
眉頭緊緊擰起,臉色漸漸暗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