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助理泡的咖啡。”
墨念仿佛沒看到女人千變萬化的臉一樣,又好心的補充道:“請問您是不喜歡哪里?我待會出去的時候,反饋給白助理,他幫您重泡一杯。”
“……不用了!”
女人感覺再說下去,她的臉面可能真要被墨念碾過一腳又一腳,“你給我出去。”
“抱歉,現在還不行。”墨念又道。
“不、行?”女人聞言,微微一頓,第一次正眼看向墨念。
長得還挺好……咳,長得還行,就湊合的水平。
身材嘛……
嘖,怎么腿跟腰那么細?胸還那么大?
不會是假的吧?
總的來說,馬馬虎虎還算湊合吧。№Ⅰ№Ⅰ
“……呵。”
想到這里,女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這樣的女的,從小到大沒少被人夸吧?
心里或多或少會有幾分傲氣。
于是在面對自己時,起了一較高下的心思,也是難免的。
真的是……
不自量力啊。
女人用手托著下巴,斜倚在沙發上,這樣不規矩的坐姿,在她身上卻顯得理所當然了起來。
這時,她忽地一挑眉,對墨念說道:“你還挺有意思。”
墨念不明其意,但還是微笑說道:“謝謝夸獎。”
面對別人的稱贊,就算不懂意思,也要笑著說謝謝——除了帶顏色的夸獎,那不叫夸獎,那叫調戲,必須要冷臉相待。№Ⅰ№Ⅰ
這是夏臨夕教她的。
“我這可不是夸獎。”
女人瞇起眼,嫵媚的氣質變得有些冷冽,她頷首道:“我只是有些驚訝,你居然有自信覺得自己能跟我相提并論,不惜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上,硬要留在這里丟人,也要跟我比一比。”
墨念:“?”
“抱歉,我聽不懂您的意思。”墨念有些困惑。
“我說,裝傻也要有個限度吧?”
女人聞言,臉上浮起一絲嘲弄:“我是說——”
“葉柳姝,夠了。”
紀時笙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女人的話,“再說下去,丟人的只會是你。”
“唔。”№Ⅰ№Ⅰ
被稱作“葉柳姝”的女人微微一頓,看了眼面色不耐煩的紀時笙后,只得作罷。
她也沒再去看墨念,只是嘆了口氣,“也是,跟這種不知天高地厚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斗法,確實很丟人。”
說完,她朝墨念擺了擺手,“行了,要是還想給自己留點臉面的話,你就出去吧。”
“不行。”墨念果斷的拒絕了葉柳姝。
葉柳姝沒料到墨念給臉不要臉,她皺了皺眉,冷眼掃向墨念,剛要說什么。
墨念先一步開口,用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怎么變化的語氣說道:“我還得報告工作,可以請您等一下嗎?三分鐘就好。”
說著,墨念將先前連著托盤一起放在茶幾上的文件夾拿起。№Ⅰ№Ⅰ
“……咳!”
見此,葉柳姝手一抖,托在上面的腦袋也順勢歪倒,整個人差點從沙發邊緣跌了下去。
她扭頭看向紀時笙,俏臉上染上一層薄紅,“你剛剛說的丟人是——”
紀時笙卻無視了葉柳姝,仿佛是怕丟人的力場傳染給自己一樣。
“拿來。”紀時笙朝墨念伸出手。
墨念走上前,將手里的文件夾遞給紀時笙,接著垂手站在旁邊一動不動,似乎在等紀時笙的結果。
一旁,葉柳姝趁這個無事的空隙,又一次打量著墨念。
最終,葉柳姝的視線定格在墨念的臉上,她的眼神逐漸深沉。
“就選二號方案吧。”紀時笙將文件夾遞還給墨念,“你應該學會聯系餐廳那邊安排了吧?”№Ⅰ№Ⅰ
“嗯,白助理教過我了。”墨念答道。
“那就交給你處理了。”紀時笙說道。
“好的,總裁。”
墨念拿著文件夾,對紀時笙微微鞠躬,繼而轉身要離開辦公室。
只是,沒走兩步,墨念忽然停住腳步。
紀時笙與葉柳姝注意到墨念的停頓,紛紛將視線投向墨念。
“葉小姐。”
墨念看向葉柳姝,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她一本正經的說道:“請不要性騷擾我們總裁。”
“……咳咳咳!”
這一次,葉柳姝是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咳嗽了一陣,錯愕地看向墨念,“你說什么?”№Ⅰ№Ⅰ
“請不要性騷擾我們總裁。”墨念重復了一遍。
“誰是你們總裁?”
一旁,紀時笙皺了皺眉。
“為什么你的重點是這個?!”
葉柳姝忍不住對紀時笙吐槽,繼而轉向墨念,“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誰性騷擾了?”
“你,性騷擾,我……總裁。”
似乎是把紀時笙那句“誰是你們總裁?”聽進去了,墨念半途改了口。
但那個“我”字念的太含糊,乍一聽有點像她在說“我的總裁”,仿佛她在宣示什么主權一樣。
“……”紀時笙抬手掩面,他覺得有些無語——
這小學生吵架的場面真是污染眼球。№Ⅰ№Ⅰ
“我什么時候性騷擾他了?”
另一邊,葉柳姝仍在與墨念爭辯,她皺著眉頭說道:“別把我與你這種人相提并論,我怎么會做那樣下作的事?”
“你剛剛就在性騷擾總裁。”墨念平靜的說道,“抓著他的椅子不放,離他那么近。”
“我只是想看看他的腦袋而已。”
葉柳姝反駁道:“我聽說他前幾天又頭疼,所以……算了!我跟你解釋個什么?你又算什么,值得我浪費唇舌?你給我出去!在我的教養耐性被你磨光之前。”
抓紀時笙椅子就是性騷擾了?
那下次她摸一把紀時笙輪椅的后背,是不是就成了wei褻紀時笙?
真是莫名其妙!
這女的活在上個世紀嗎?
“可他不愿意。”
墨念卻一動不動,也沒有出去的意思,她看著葉柳姝,認真說道:“他不愿意,你卻要做,這就是騷擾。”
葉柳姝皺眉:“你——”還有完沒完?
“墨念。”
這時,紀時笙忽然開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恰好將葉柳姝快到嘴邊的難聽的話給打斷了,“你先出去。”
墨念聞言,沉默地看向紀時笙。
這一瞬間,紀時笙感覺自己居然從墨念毫無波動的眼神中,讀懂了她的意思。
簡直不可思議。
是錯覺嗎?
紀時笙是這么想的,可嘴上已經下意識回答了墨念眼中傳遞來的意思:“我不至于柔弱到被這家伙強迫做什么。”
“別說的我好像真做了什么越線的事啊。”
葉柳姝感覺自己真要被定性為騷擾犯了,她一掃紀時笙,皺眉道:“這個女人因為嫉妒瞎鬧就算了,你要是利用,把她當槍使,借此膈應我——紀時笙,我會瞧不起你的。是男人就別用這種輕賤別人又作踐自己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