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你厚臉皮的意思,只是……”
墨念道:“你平時對我也沒有掩飾過,我還以為……”
你不會害羞。
紀青墨聞言,仿佛啞巴吃了黃連:“我……”
我會啊!
當然會!
只要靠近你,我就……
心跳都跟著不對勁了。
可是,這些話紀青墨不會說的,倒不是因為他不好意思,而是剛才墨念對他的評價,讓他覺得墨念對他有很深的誤解。
鑒于這點,紀青墨覺得他還是不要把那些話說出口比較好,以免自打嘴巴。
“嗯?”墨念看他說道一半就停住了,不禁疑惑。
“……沒什么。”紀青墨有苦說不出。
“叮咚。”
恰好這時,電梯到了。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電梯。
不一會兒,就到了墨念家門口。
紀青墨看著拿鑰匙的墨念,只覺得對于他來說,快樂的時間總是很短很短。
“如果時間在此刻停止就好了。”紀青墨小聲道。
“你說什么?”墨念沒聽清。
“沒什么。”
紀青墨笑了笑,他忽然拉住了墨念的袖子,“念念。”
“怎么了?”墨念開門的手一頓,扭頭看向后方坐在輪椅上的紀青墨。
“我知道你失去了感情,所以無法體會他人的好意與惡意,在很多時候你只能用相對公平的道理去評判一件事的對錯……”
紀青墨話鋒一轉:“但是,盡管如此,我也希望你可以更珍惜一下你自己,不要再把自己放到容易受傷的地方了。”
因為,他會很心痛。
在店外聽到田蔚對墨念的指責時,紀青墨很想沖進去,將那個轉移責任的懦夫痛打一頓,可他卻不能這樣做。
紀時笙的身份,是他的執念,也是他的束縛。
“我很珍惜自己。”墨念聞言,平靜地說道。
這是事實。
墨宸和夏臨夕就是這樣教她的,無論遇到什么樣的危險,無論她有多大的能力去救別人,在那之前,她必須先救自己,保全自己,別人的事,往后再說。
墨念是遵循這樣的規則一路走來的,所以這些年來她過得很好。
“那就好。”紀青墨松開了手,“那你好好休息吧。”
“嗯。”
墨念點頭,又想到了什么,“你等我一會。”
說完,墨念打開了門,往屋里走去。
看到她這樣,紀青墨會心一笑,他已經猜到墨念要做什么了。
不一會兒,墨念從屋內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瓶飲料,她遞給紀青墨,說道:“不能請客人進來喝茶,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吧?我能做的只有這個了。”
作為補償,給紀青墨飲料在路上喝。
“你做的很好了。”
紀青墨收下飲料,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很開心的樣子。
“是……嗎?”墨念總覺得不能太把紀青墨的夸獎當真,她倒不是懷疑紀青墨的誠意。
事實上,每次紀青墨夸獎她的時候,墨念都覺得紀青墨是真心實意這么說的。
可問題在于,紀青墨太在意她,對她的要求比所有人都寬容。
所以,不能把紀青墨對她的評價作為標準。
不如說,紀青墨的評價只能是作為例外來聽。
從墨念家門口離開后,紀青墨回到樓下,王隊長已經在等著他了。
“回去吧。”紀青墨上了車。
王隊長平穩駕駛,他從后視鏡里看到紀青墨抱著一瓶市價五塊的飲料,一臉滿足的樣子,不由得無言。
很顯然,那瓶飲料是墨念送的。
只有墨念送的東西,才會讓紀青墨這么喜歡。
“啪。”
忽然,紀青墨手里的飲料掉了出去。
沒拿穩?
王隊長放慢了車速,從后視鏡里看了眼紀青墨的臉。
不,不是沒拿穩,而是……
“唔……”
紀青墨單手扶著額頭,露出痛苦的表情。
是前兆開始了。
人格轉換的前兆。
“要送您去醫院嗎?”王隊長問道。
如果是紀時笙或時盛,根本就不需要問,王隊長會直接開車去醫院,或回別墅叫李醫生來。
可紀青墨不一樣,他拒絕看醫生,如果不問清楚他的意愿就行事,很容易招來不好的后果。
“……不用。”
不出意外,紀青墨拒絕了王隊長,“直接回去吧。”
就算看了醫生又能怎么樣?醫生還能幫著他把即將出來的其他人格摁回去嗎?
既然只是無用功,那一開始就不要付出不要努力,免得徒增期待。
“好的。”王隊長加快車速,往別墅的方向駛去。
第二天。
墨念提前來到公司,其他秘書還沒來,她整理了一下昨天準備好的文件,去了總裁辦公室,放到白助理的辦公桌上。
她剛要離開,背后的大門又被人打開。
墨念扭頭朝后看去,還沒看到人影,就聽到了滾輪的聲音。
紀青墨?
墨念剛要開口,忽然對上一雙淡漠的眼瞳。
這樣啊……
墨念了然,臉上的笑容淡去,恢復她真正的樣子,向來人微微鞠躬,面無表情的說道:“總裁,早上好。”
“你倒是反應得快。”
紀時笙瞥了墨念一眼,又道:“一大早來這,有什么事嗎?”
“把昨天整理好的文件交給白助理。”墨念道,“他還沒來,所以我就放他桌上了。”
紀時笙“嗯”了一聲,又道:“跟我來,報告一下最近發生的事。”
“我嗎?”墨念一愣,她記得這事一直是白助理在做。
“白助理沒來。”
紀時笙淡淡道:“我不想浪費時間……還沒到上班時間,所以你現在的時間屬于我,我有權利讓你做這些事。”
墨念聞言,倒沒否認紀時笙說的。
她跟紀時笙簽了合同,自然要履行合同上的義務,在紀青墨的事上幫到紀時笙。
“還是說……你不愿意?”
紀時笙看著墨念,道:“也是,比起我,紀青墨要更好一些吧?聽說他對你很特別。”
“呃……”
墨念一愣,她疑惑的看著紀時笙,說道:“你……真的是紀時笙嗎?”
這種示弱的話,聽起來可不像紀時笙會說的。
如果是紀時笙,對上紀青墨,該更自信一點才對。
紀時笙聞言頓了頓,他抬手摁了摁眉心,過了會才開口,聲音沉悶:“當然是我……紀青墨似乎熬夜了,連累我的精神很差,說了些奇怪的話,你不用在意,剛才的話就當沒聽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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