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悲傷喜歡過了

第二十二章 事后煙,韓劇美劇國產劇(一)

平時的周日,對李偲來說,是不存在早晨的。

現在因為她的夜不歸宿,更因為另一張床上躺著呼聲震天的長腿易數,她有幸欣賞東方發白的過程。

戴著隱形眼鏡的眼球雖然感覺干澀但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見整個房間里的一切,她,還是和衣而睡的她;他,還是和衣而睡的他,橫臥的如同“邵陽大典”的李白的姿勢都沒變一下。盡管中間睡著有一小時之久,但這樣一來更加確定了這一小時的平安無事。

她輕手輕腳下床,想拿過手機看時間,按了幾次開機鍵沒反應,才記起昨晚手機就沒電了。空白的時間令她剛聚集起來的安全感頓時消散,人怎么可以不知道時間?這是在一個多么空洞的時空里?賓館沒有時鐘,窗外的天色也看不出什么,盛夏的七、八點和十一二點沒區別。

無意間,她瞥見易數枕邊的手機,輕手輕腳地靠近他的床,取過手機,查看時間太好了,才7:00,收拾好趕回家,回家越早錯誤越小。

李偲慶幸的拿著他的手機,去浴室簡單洗漱,扎好頭發,拿好包包,一切行動都似訓練有素的FBI:簡單、快速和無聲。

10分鐘后,一切收拾停當。她像一只貓,一個賊,躡手躡腳來到他床邊,彎腰將他的手機放回他枕邊。正欲轉身離開,手腕被突然攥住!她被猛地拽到了床上。準確地說她還沒明白啥情況,已經連人帶包“咚”地重重地“砸”到了他身上,真想問候他一聲“砸死你沒?”

沒等李偲開口問他,易數已經懶洋洋地發問了:“你不是要走嗎?干嘛看著我半天不走?舍不得啊?”

狼要脫羊皮了嗎?早就醒來了,還裝睡!

“我放手機!你神經病啊你,你沒事拽我干什么,你趕緊放開我,不要得寸進尺啊!”李偲一邊高聲警告他,一邊在半空中亂蹬,但右手被死死鉗住,腰也被緊緊勒著。

易數依然是不急不慢,帶著迷之微笑,懶洋洋地聲音,“我被你吵醒了,別蹬了,我還想安安靜靜睡會兒。”

“你放開!你放不放?果然禽獸不如!”

易數見她依然用力起身,干脆直接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了。一改他剛才懶洋洋好似沒睡醒的聲音:“說!剛站在那想什么呢?不說我可就親你了!”

God!這下玩大了,本來是想外出上街散個心,后來變成看畫展,畫展沒有了變成了看電影,電影看完了,又被拉去唱K,然后是喝酒,最后躺在了別人的身下,這個心散得有點遠,她的確如愿以償做了件和前男友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事,而且現在一點都不想前男友了,她只想脫身。

“你不說啊?那我親咯。”

“我說!我手機沒電了,用了下你的手機,現在還你!”

易數又變成一幅睡不醒的鬼樣子,閉著眼睛說,“這才幾點啊,三點多才進的房間,你還在廁所里稀里嘩啦洗了那么久的澡,你根本沒睡什么。乖,先抱著睡覺,睡醒了我們再去吃早飯。”說完他的頭就筆直地砸向她的臉,李偲頭一偏,他的嘴直接落在白皙的脖子上,呼出的熱氣一股一股地噴在脖子上,她想要拉開和他的距離死命往床邊挪,易數用力把她往懷里一勒,并在耳邊低聲說,“乖……陪老公好好睡一覺。”

“老公?!流氓!易數!”李偲用力將他推開,一把扯開他的眼皮,對他吼,“你酒還沒醒吧!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李偲啊!誰是你老婆啊!借酒裝瘋是不是!”

“哎喲,好疼啊!!”他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我知道,你是李偲。我酒醒了。”說完又往她身上靠。

“哎呀,我要回家了,我都出來一晚上了,你別發神經了,我喊了!你放開……”那個“我”

他已經用吻堵上了她的嘴。這不是電影院里似有若無地輕啄,是霸道十足的強吻,她越是掙脫,他就越是吻的深。他身上的一股少有的味連同一種不容你質疑的霸道須臾就將李偲的反抗淹沒,她沒有再試圖躲開;察覺到李偲不再掙脫,他吻得輕柔了許多,只是越發將她往懷里摟得更緊,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被他抱在懷里,而他完全陌生的觸感和完全陌生的氣息,如同一只只小蝴蝶輕輕拂過她每一寸的肌膚,細碎的酥癢慢慢聚集躥升轉而消失不見,只留下自在的感覺;這仿佛兩對身體之間從陌生到熟悉的過程,異樣的感覺使本來準備掐他脖子的手,變成輕輕攏著他;原本用力僵硬的身體,也開始放軟。

而易數已經察覺到了李偲的變化,他松開手,剛剛那張霸道的嘴唇現在正彎成一個溫柔的弧度:“終于不鬧了,聽話,再睡一會兒,你根本沒睡什么。”說完,他翻身側躺在李偲身邊,手仍然摟著她的腰,但明顯沒有剛才緊。雖然不得不承認剛才的吻有足夠令她繳械投降的魅力,但是家里現在是否太平還不知道呢,還是要盡快回去才好。李偲靜躺了一會兒,估計易數現在是真的在補覺,便毫不遲疑,又是“咚”地一聲,把自己從床上甩到了地上,正欲起身發現包包還壓在他身下,來不及思考還未起身就拉住包帶就用力往外扯。這下易數徹底被弄清醒了,不過他沒有再次把李偲扯回床上,而是下床去雙手扶起她,還理了理她剛在床上弄亂了的頭發,雖然李偲在躲他的手,但他毫不介意,說話的語氣像是老夫老妻,“你看你頭發亂的。”

“我靠!你把人皮當馬甲嗎,一下穿,一下脫,但是不管你是穿上還是脫下,都掩蓋不了你的本質,穿上人皮你是衣冠禽獸,脫了人皮你就是禽獸!”終于處在雙方都是站立姿勢的時候了,先前那一點纏綿悱惻的小情愫被他這句倒打一耙的話所激起的怒火給徹底燒沒了,盡管她站起來也只到他肩膀,但依然毫不留情地噴了易數一臉憤怒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