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飛揚

第201章 瞧不上

第201章瞧不上

第201章瞧不上

石壩水庫,位于元平市西郊,從前是元平市的水源地。現在水源地已經另有他處,石壩水庫就被開成了休閑度假的去處。

兩年前,剛剛開始實行五一和十一小長假模式,石壩水庫的休閑度假設施,也才剛剛開始展,還很不完善。不過風和日麗的時候,來這里釣魚的釣友,倒是不在少數。

公孫蘭駕著車,開到了石壩水庫旁的垂釣區。

這是石壩水庫最適宜釣魚的地方,也修建了完善的服務設施,然而卻不對外開放。這里只接待省里市里和元西區的領導,甚至元平市其他區縣的領導想到這里來釣魚,都得事先透過元西區領導打招呼。

石壩水庫是直屬市里管轄的,不過卻在元西區的地盤上,得給地頭蛇幾分臉面。

今兒不是星期六星期天,也不是假日,垂釣區比較冷清,釣友不多。僅有的一些,都寥寥地分散在各處,相隔很遠,彼此之間,互不影響。

公孫蘭領著燕飛揚向偏僻之處走去。

以高先生現在的處境,上班時間到這里來釣魚,還是低調點好。萬一被人看到,傳揚出去,影響不好。倘若擱在平時,高先生自然毫不在乎,眼下卻不得不小心謹慎些。

高先生,公孫二娘并排坐在一起,一人一枚釣竿,下在碧波之中,浮子隨著徐來的清風,輕輕晃動,楊柳樹下,清涼宜人,正是垂釣的好天氣。

不過看上去,這兩位的心情都不大好,只是沉著臉,誰都不說話。

尤其是高先生,眼神空洞,看上去他是望向前方,實際上眼睛里什么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內心深處。到底在想些什么。

對公孫蘭和燕飛揚的靠近,毫無察覺。

只有公孫二娘過頭看了一下,雙眼微微瞇縫,目光在燕飛揚臉上停留了片刻。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公孫蘭說要帶一個人來和高先生見面,公孫二娘猜到很可能是一位相師,應該是公孫蘭認識的其他門派的上品相師。誰知這會,與公孫蘭并肩而至的,卻是這么一個年輕伢子。稚嫩得水靈靈的。

這樣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就算他是萬年難遇的奇才,能有多高的修為?

往高里算,充其量也是個三脈術士,這還是極其罕見了。正常情況下,這種年紀的年輕人,多數都還在修煉一脈,踏進二脈境界就算是天賦不錯了。至于二十歲不到的三脈術士,那是絕對的天才。

三脈相士,那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但公孫蘭本身是四脈相師。他們公孫家,還有一位五脈相師。他們尚且在高先生身上看不出端倪,就算是再天才的三脈相士,能起什么作用?

不過公孫二娘并沒有將這個疑問說出口來,她相信,公孫蘭既然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這么多年來,公孫蘭在老爺子的親自教導之下,處理族內大事有條不紊,很少見她做過什么不靠譜的事情。

否則。縱算她是老爺子唯一的親孫女,這么大一個家族,也輪不到她這么年輕的姑娘來當家作主。

公孫二娘在關注燕飛揚,燕飛揚卻并沒有關注她。甚至也沒有關注高先生,略略向公孫二娘點頭示意,眼神便直掃過去,落在了十余米之外,一名孤獨垂釣的中年男子身上。

這名中年男子從側面看,年紀并不太大。大約是四十幾歲的樣子,頭卻已經白了一大部分,滿頭白之中,偶爾可見幾縷青絲,和他四十幾歲的容顏,不大般配。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都是因為用腦過度所致。

燕飛揚之所以關注他,是由于此人身上透出的氣息,燕飛揚十分熟悉,乃是相師的天機之力。而這位中年男子,給他的威壓,比公孫蘭更甚。

無疑,這是一位五脈相師。

正在這時候,那安然垂釣的中年男子忽然轉過頭來,盯住了燕飛揚,目中精光四射。

燕飛揚立即微微躬身,抱拳行禮,恭聲說道:“見過前輩。”

毫無疑問,這位就是公孫天。

在前來石壩水庫之前,公孫蘭就跟他講過,此番請出了他們公孫家唯一的一位五脈相師,共同參詳高先生的情形。

這位五脈相師,名喚公孫天,論遠近親疏,已經算是公孫家的旁支別系,血緣關系很淡薄了。因為這一支出了一位五脈相師,這才令得地位大增,被特邀整個分支都住進了元平市,赫然接近了公孫家的權力核心。

以公孫家的實力,五脈術師還有幾位,但五脈相師僅此一位。

每一位五脈術師,都是家族核心要大力拉攏的對象。

目前的江湖,術師以四脈居多,更多的則是三脈以下的術士。五脈以上的術師,已經算得十分少見,乃是各門各派終端力量,骨干中堅。至于六脈大術師,更是鳳毛麟角,不要說下五門一個都難以找得出來,縱算在中八門,也不是每個門派每個世家都有六脈大術師坐鎮的。

公孫家就沒有。

當然,老爺子是個例外。

多年前,氣吞萬里公孫霸就已臻于六脈圓滿的境界。是不是終于突破到了七脈大術師的境界,不得而知。老爺子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親自和人交過手了。

也沒人會去試探。

不管當年的公孫霸是何等的威風顯赫,何等的氣吞山河,他都已經老了,終將和他們的那個時代,一起落幕。

如今的術師江湖,已經不是他們的天下。

就讓他們成為一個永恒的符號吧!

對燕飛揚的禮敬,公孫天毫無反應,隨即又扭過頭去,專著地盯著水面的浮子,一言不。

公孫蘭就有點尷尬。

這位族叔的脾氣,就是這樣古怪,對誰都如此模樣,連高先生都不怎么放在他的眼里。

“天叔不喜歡說話,就是這種惜字如金的性格。”

公孫蘭低聲向燕飛揚解釋了一句。

這倒不僅僅因為燕飛揚是她請來的客人,還因為昨天晚上在別墅的時候,燕飛揚明白跟她說了,高先生脈象不妥,近期內恐有祿之災。

事實證明,燕飛揚的判斷非常準確。

她和公孫天的等階,都在燕飛揚之上,一個四脈術師一個五脈術師,卻偏偏就是燕飛揚這年紀輕輕的三脈術士,和高先生第一次見面,就察覺有異。

這絕對不是僥幸,也不是巧合。

唯一的解釋就是,燕飛揚的相術,有極其獨特,與眾不同的地方。

“恐怕天叔不是不喜歡說話,是瞧不上我吧?”

燕飛揚笑了笑,淡淡說道,并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

公孫蘭一愣,沒想到燕飛揚如此不客氣。

公孫天目光依舊看著水面的浮子,冷冷說道:“想要人家看得起,拿出點真本事來。”

燕飛揚也不生氣,依舊以很平淡地語氣說道:“既然如此,那請教天叔,高先生的祿之災,到底是何種原因引起的?”

本來他是稱呼公孫天為“前輩”的,畢竟如今是新社會,前輩這樣的尊稱,太罕見了。還是隨著公孫蘭,稱呼他一聲天叔好了。

反正名字也就是一個符合而已。

“我不知道。”

公孫天答,更加直截了當,沒有絲毫的遲疑猶豫。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嗎?如果你也不知道,那我還是瞧不上你。你把原因搞清楚了,我自然就高看你一眼,哪怕和你平輩論交都沒關系。”

這個話講得似乎有點蠻不講理,細細一品,卻也并非全然如此。

想要人家看得起,本來就是要靠本事的,不是靠無知。

祿之災!

現在大家都知道高先生情況不妙,短時間內就有祿之災。連高先生自己都明白。然而要化解這危機,先就要搞清楚原因。搞不清楚原因,哪怕請來一位六脈大相師,也是白搭。

燕飛揚沉吟起來,緩緩說道:“命相改變,無非五個原因,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祖德五陰功。總是要從這五個方面去尋找原因。”

公孫天哼了一聲,再不說話,連眼睛都不向這邊看。

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祖德五陰功!

凡是相師,誰不知道?

關鍵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知道是這五個原因中的哪一個原因,影響到了高先生的命相改變,甚至連公孫蘭等人都沒有絲毫預警,縱算是眼下,高先生的面相也是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危險可言。

燕飛揚說高先生有祿之災,也是通過脈象才察覺出來的。

燕飛揚二話不說,就向高先生那邊走過去,順手搬了個椅子,就坐在高先生身邊。

高先生終于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浮起一絲笑意。公孫蘭親自打電話過來,請自己親自出馬去收容所為這個少年“了難”,果然是有原因的。

今兒公孫蘭約他到這里來釣魚,他也知道是為什么,據說是要請厲害相師,重新給他推演一下命理。

問題是,難道這少年人居然就是公孫蘭請來的厲害相師?

這也未免太不靠譜了吧!

燕飛揚卻不去理會他的驚訝,在高先生身邊一落座,便即伸出手,扣住了高先生的脈門,就這樣直接給高先生號起脈來。

似乎壓根就沒有顧忌到高先生的身份地位。

高先生眼中精光一閃,最終還是沒有阻止燕飛揚的動作,任由脈腕給他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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