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作作妖,怎么就成了白月光

第261章 若我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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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若我冷眼旁觀

第261章若我冷眼旁觀

名為《蕭瀾蘭后宮》的貼吧越來越火,甚至一個上午就傳到了鄰國的社交軟件。

姜花衫坐在小院,一條一條翻看,里面的內容污言穢語不堪入目。最可氣的是每過半個小時就會有上百條狀更新,這場對于蕭瀾蘭的凌遲之刑似乎沒有盡頭。

“姜小姐,你怎么了?”張茹見姜花衫臉色不好,一臉關切,“是不是在為蕭小姐的事擔心?”

姜花衫搖頭。

她不是在為蕭瀾蘭擔心,而是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蕭瀾蘭經歷的這場黃謠,她上輩子也經歷過,不同的是,上一世蕭瀾蘭是施暴者,而現在卻變成了受害者。

為什么原本會發生在她身上的事轉移到了蕭瀾蘭身上?是因為她能預見避開了,還是因為這件事發生在她身上和蕭瀾蘭身上都不影響劇情?

“不對!”

姜花衫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起身沖出了院子。

“嘩啦嘩啦——”

浴室門推開,沈歸靈一身水汽走了出來,他繞過床尾,解下松垮的腰帶,黑色的浴袍順著寬闊的直肩落到了勁窄的腰窩,俯下身時,腰間露出一側勻稱性感的線條,發梢晃動,濕潤的水珠沿著背脊一直往下…

“砰!”

“沈龜靈!”

房門被大力破開。

沈歸靈側頭,溫潤的眸光映出一雙光彩熠熠的桃花眼。

雷行慢了一步,見沈歸靈黑發潮濕,半身裸露,臉色未變,趕緊蒙住姜花衫的眼睛,“對不起少爺,姜小姐動作太快了,我沒攔住。”說著,趕緊把門關上。

沈歸靈看著床尾的黑色絲綢睡衣,沉默片刻,轉身走進衣帽間換上了簡單的黑褲白T。

他剛洗了澡,浴室里都是私人衣物,一想到姜花衫不可控,他直接鎖了洗浴間的門。

做完這一切,沈歸靈彎腰撿起地上的浴巾,一邊擦頭一邊察看細節。

“沈龜靈,你好了沒有啊?快點啊!換個衣服怎么磨磨蹭蹭的?”

不過等了三分鐘,外面的禍坨子就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沈歸靈靠著門板,不急不慢擦著頭發。

大約又過了一分鐘。

‘梆梆梆’——

感覺她在生命捶門。

沈歸靈認命,輕嘆了一聲,將浴巾掛在脖子上,轉身打開房門。

房門剛打開一半,姜花衫就準備進,沈歸靈用一只胳膊抵著門頁,居高臨下看著她,“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所以呢?”姜花衫反問。

沈歸靈直球,“我要睡覺了。”

“什么!?你要跟別人睡覺了?”姜花衫一臉震驚,故意探頭往臥室里瞧。

沈歸靈被氣笑了,他自認為情緒還算穩定,沒想到被這禍坨子三言兩語就挑撥了。

“你笑什么笑?你老實說,屋里是不是藏人了?你不讓我進去我就去告訴爺爺。”

明知她這是激將法,偏偏還是被激了。

“搜完趕緊走。”沈歸靈拉開房門,轉身進了臥室。

姜花衫生怕沈歸靈反悔,一個箭步竄進房間。

沈歸靈慢步走到書柜前,隨意抽出一張地圖放在桌面上。

書房是半開放式,半透明的玻璃墻正好對著他床,床榻上還擺著原本要換的黑色絲綢睡衣。

他思忖片刻,走到床邊,一邊擦頭發一邊將睡衣塞進被窩。

“你在做什么?”

姜花衫湊上前。

霎時,沁脾花香撲鼻而來,這種溫暖曖昧的裹挾讓他腦子一下空白,白色的浴巾摩擦著半干的濕發從指尖脫落,再回神時,眼前的場景已經亂了。

相擁的身體、交纏的氣息、還有隱蔽在被單里過界的觸摸,那些被他用理智強行封印的欲望就這么輕易被撩動了。

沈歸靈不自覺身體后仰,喉間青澀滾動,藏在被褥里的手掌緊緊抓著身下的睡衣。

姜花衫越看越不對勁,“你怎么了?”

沈歸靈轉過頭,情緒淡淡,“我今天不舒服,沒精力陪你胡鬧,你回去吧。”

“這次不是胡鬧,我找你有正經事。”說著,她掏出手機,打開貼吧論壇,點開最新動態圖,“諾,你看。”

沈歸靈掃了一眼,眸底差點掀起風暴,“這就是你說的正經事?”

全是黃色廢料。

姜花衫不滿他的態度,“你再認真看看。”

沈歸靈撇過頭。

“你給我看!”姜花衫一把掰過他的頭,拿著手機往臉上懟,“都說了是很重要的事,這些人每過半個小時就會更新新圖,再這么下去,蕭瀾蘭算是徹底毀了。”

沈歸靈拗不過她,一把搶過手機,掌心抵著她的額頭,“你坐好。”

“噢。”有求于人,姜花衫忍著脾氣坐好。

沈歸靈隨意滑動,粗略看了一分鐘,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他把手機扔給姜花衫,“你想讓我幫忙找出造謠者?”

“聰明。”

南灣那夜,沈歸靈輕而易舉就竊取了白崢電腦里的資料,所以姜花衫認定他有這個本事。

沈歸靈,“查到又能怎樣?能操控這么大的輿論,對方必有后手,你能抓到的也只是替罪羊。”

“只要他們動了一次鍵盤,他們就不是替罪羊。”

沈歸靈回味過來,“你想把參與者都抓起來?”

姜花衫點頭,“他們以為法不責眾,我偏偏要讓這些陰暗的蟲子無所遁形。”

沈歸靈抬眸,不動聲色打量她,“我記得你最討厭蕭瀾蘭了,為什么要幫她?”

“很奇怪嗎?”姜花衫略帶思考,“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今日我若冷眼旁觀,他日禍臨已身則無人為我搖旗吶喊,我不是幫她,我是在幫受害者。你知道一個女生要得到外界的認可有多難嗎?相比起來毀了她卻輕而易舉,只需要一個不被證實的黃謠。

蕭瀾蘭的確罪有應得,她也應該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但不應該是用這種方式。”

她曾身處泥濘中,所以知道被人潑滿污穢有多可怕?

她并非要救蕭瀾蘭,是不愿向過去的宿命妥協,因為哪怕她再憎惡蕭瀾蘭,也絕不屑參與一場霸凌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