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害死后,渣男小叔徹底瘋了

第46章 喬汐有我的把柄

他深吸了口煙,青白色的煙霧從他鼻腔里溢出來。

他猩紅的眼睛里,淚水接連滾落。

這還是第一次,我看到他哭。

居然還是為了我!

真是夠稀奇的。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會心疼得不行吧。

可是現在,我看著卻覺得毫無波瀾。

他狠狠抹了把臉,“我答應你,只要你回來,我可以和蘇沐煙解除婚約。”

“所以……回來吧,喬汐!”

他靠在車身上,整個人看起來居然有種脆弱感。

或許我有可能死了這件事,對他的沖擊真的很大吧。

我走過去,靠在他身邊。

“傅南州,何必擺出這副樣子呢。”

我好笑的看著他,“我愛你的時候,你恨不得我死。”

“現在我死了,你又想讓我回來。”

他以為自己是閻王爺嗎?

想讓我死我就得死。

想讓我活,我就要活?!

傅南州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癱軟在沙發上,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有消息了嗎?”

助理語氣愧疚,“抱歉傅總,暫時還沒有消息。”

這段時間,傅南州把手下所有人全都派了出去。

可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查到。

主要是喬汐的生活圈子非常簡單,除了學校就是家里。

要說她和什么人有仇,那就是蘇沐煙了。

可是喬汐出事的時候,蘇沐煙和傅南州在一起。

她沒有嫌疑。

可是除此之外,他們找不到還有誰有傷害喬汐的動機。

除非是有人激情犯罪,把她帶走了。

否則,只可能是她自己藏了起來。

可是自己藏起來的人,怎么可能砍斷自己的胳膊,縫接在別人身上。

“繼續找!”

這話,傅南州是咬著后槽牙說出來的。

“給蘇子葉打電話,讓他到頂峰找我!”

“是。”

頂峰是一家會所,傅南州和蘇子葉他們常在那里聚。

蘇子葉到的時候,傅南州已經在包廂等了很久。

面前的茶幾上擺了好幾個空酒瓶。

他還在給自己杯子里倒酒,一副要喝死在這里的架勢!

在蘇子葉來之前,我一直在猜測,傅南州把他叫到這里來的目的。

開始懷疑是他殺了我嗎?

“南州哥,怎么喝這么多啊?!”

蘇子葉大步過來,伸手搶走傅南州手上的酒杯。

“你明天還要和沐煙姐訂婚,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出來喝什么酒啊?!”

“心情不好?因為喬汐?”

“我都跟你說了,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

“明天你們的訂婚典禮上,她肯定會出現的。”

蘇子葉不以為然的態度,讓我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我能碰到他,我現在真恨不得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傅南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那個眼神,蘇子葉有點被嚇到。

他放下酒杯,神情訕訕。

“南州哥,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傅南州,“我問你,你有沒有對我撒謊?!”

蘇子葉眼神瘋狂閃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能對你撒什么謊啊?”

傅南州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無形的壓力,讓蘇子葉開始心慌。

他主動提起,“不會是因為陸綿那個瘋婆子爆在網上的視頻吧?”

“我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那都是喬汐逼我那么做的,她……”

“喬汐是收到了我發給她的微信,才會去那個地方!”

傅南州突然打斷他,凌厲的視線絞在他的臉上。

“我問過煙煙,她說……微信是她偷拿了我的手機給你,你發的。”

蘇子葉一噎,大概是沒想到蘇沐煙居然會出賣他。

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

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是,我是用你的手機給喬汐發了微信,但這也是她說的。”

蘇子葉再次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頭上,“這都是喬汐的計劃!”

“她想把沐煙姐拖下水,想阻止你們在一起!”

“我沒辦法,我只能……”

“為什么沒辦法?!”傅南州再次打斷他,“你不是一直很討厭她嗎?”

“為什么突然這么聽她的話?!”

蘇子葉舔了舔嘴唇,“因為……我有把柄在她手上!”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蘇子葉這個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他的心眼太多,頭腦也很靈活,總是能在很短的時間里找到推卸責任的借口。

難怪,當初我被他的外表騙的團團轉。

還以為,他是傅南州這群人里,唯一對我還算和善的人。

“什么把柄?!”傅南州誓要追問出一個結果。

蘇子葉深吸口氣,“我……和道上的朋友合作了一點生意,喬汐無意中撞見了。”

和道上的人能做什么生意?

自然是犯法的生意!

傅南州立刻反應過來,揪著他的衣領,“你他媽……”

蘇子葉垂頭,一副羞愧模樣。

“對不起,南州哥。我也不想的,我也是被他們騙了。”

他語氣哽咽的道,“……我們家出了很大問題,需要一大筆資金。”

“他們說可以借給我錢,利息還很低,我太著急了所以同意了。”

“沒想到,這是他們給我布下的局,我被迫上了賊船。”

“結果第一次交易,就被喬汐撞見了。”

“她威脅我,讓我幫她的忙,否則就要揭發我。”

“我也是沒辦法,又不能讓人動她,只能聽她的話!”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查!”

“南州哥,我唯一瞞著你的就是這件事了,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氣得渾身發抖,沖上去對著他拳打腳踢。

“騙子,撒謊,我什么時候撞見過你跟別人交易,我什么時候威脅過你。”

“明明是你騙我出來,明明是你找人來折磨我,羞辱我。”

“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要往我身上潑這樣的臟水。”

我還記得在廢棄燈塔的底層雜物間里,他舉著攝影機對準我的臉。

跟旁邊的人嬉笑打鬧,說著我有多下賤。

還說像我這樣的人,天生就該拍這種東西。

反正我沒有底線,也沒有羞恥心。

他明明就是一個純粹的壞種,卻還要誣蔑我。

“我自然會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