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f我完全被他搞蒙了。
這人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皺眉瞪著他,也不說話,等這人自己把話說清楚。
顧寒霆笑了下,看著我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
他伸手點了點我的鼻子,“汐汐,求人辦事,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態度。”
不知為何,他這個動作莫名讓我感覺熟悉。
但我的記憶中,根本沒有和誰做過這么親密的動作。
畢竟我身邊有且僅有交往多一些的異性,就是傅南州了。
而傅南州對我只有恨,怎么可能對我做這么親密的動作呢。
難道是池熙以前和他做過?
他和池熙,真的有什么?
一瞬間,我頭皮發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幾天的相處,他豈不是已經發現什么了?
我按捺著心中忐忑,著實不知道該用什么姿態面對此時的顧寒霆了。
畢竟,我根本不知道以前的池熙,是怎么求人的?
“怎么?不記得了?”顧寒霆的嗓音低沉,充滿蠱惑。
我感覺喉嚨有些干澀。
我該說什么,說自己確實不記得了嗎?
我抿著唇,一臉糾結的看著他。
不管記不記得,糾結一下,應該……不至于露餡吧?!
顧寒霆笑了笑,突然低頭湊近。
男人那張完美無缺的俊臉陡然在眼前放大,我心跳都漏了兩拍,愣愣的看著他。
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感知到了什么叫“傾國傾城、紅顏禍水”!
他的眼睛很黑,幽深不見底。
和他對上,就好像一眼望進了無垠的星空之中。
不自覺的就被吸引進去了。
尤其是,他現在眼底浮現著深深淺淺的笑。
那笑,讓蠱惑人心四個字有了具象化。
從他眼中的笑意里,我大概明白了他想讓我用什么態度來求。
我,“……”
有點過不了心里那關!
畢竟,在我短暫的一生里,我就只愛過傅南州那一個男人。
還是個渣男。
這段感情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讓我沒辦法那么快的遺忘,跟別的男人有什么太過親密的舉動。
更何況,還是顧寒霆這個不怎么熟悉的男人。
我抿了抿唇,伸手揪著他胸口的衣服,眼巴巴看著他。
眨了眨眼睛,“我還是個病人,你這屬于虐待病人,未免也太不紳士了。”
“哈哈……”顧寒霆被我逗笑了。
他的眼睛亮亮的,如同匯集了萬千星河。
他垂眸看著我,又在我鼻子上點了點。
“嗯,那我紳士一點。”
說著,松開捏著我后脖頸的手,轉而牽起我的手,拖著我往門外走。
我有點懵懵的,跟在他身后,直到被他帶上車,才反應過來。
“你愿意陪我回去了?”
顧寒霆發動了車子,“畢竟,我是個紳士。”
池家。
顧寒霆的車子停在池家門口,我搖下副駕駛的車窗。
保安看到我,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原來是大小姐回來了啊!”
大小姐這個稱呼,多多少少帶著點諷刺的味道。
我蹙了蹙眉,“開門。”
“不好意思啊大小姐,老爺吩咐了,讓您先在門口跪著,磕三個響頭,才給你開門呢。”
保安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的惡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怒火在心底蒸騰。
我冷笑著看向門口狗仗人勢的保安,“你確定,要讓我下來跪著磕頭?”
我的眼神太過凌厲,刺得保安神情一僵。
原本張狂的態度收斂不少。
“大小姐,這是老爺的吩咐,可不關我的事。”
把池父搬出來壓我?
我冷冷勾唇,“好啊,那這門,我不進了。”
說完,扭頭沖駕駛室的男人道,“顧總,麻煩您送我回醫院吧。”
“至于您說的合作,我看養父母也不是很在意,您換個人好了。”
保安一聽我叫顧總,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彎腰朝駕駛室看了眼,待看見坐在那里的男人時,冷汗都下來了。
“顧顧顧顧總,您怎么來了?”
顧寒霆,“怎么,我不能來?”
一個小保安,自然不敢得罪顧寒霆這樣的人物。
當即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顧總誤會了,我這就給您開門。”
“不用我跪了?”我好笑的看著他。
保安擦了擦額頭冷汗,“不、不用。”
別墅大門打開,顧寒霆的車開進前院。
還在停車,池父一家已經迎了出來。
一個個臉上掛著狗腿子似的笑容,看我的眼神都分外和善。
“哎呀,熙熙回來了啊。”
池母一副跟我母女情深的樣子,“你這孩子,顧總要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呢?”
我看著她,似笑非笑,“這不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么!”
池母臉上笑容一僵。
池父上前跟顧寒霆打招呼,“顧總,沒想到您居然會大駕光臨。”
“有失遠迎,還望贖罪,贖罪!”
顧寒霆開門下車,無視池父伸出的手。
“有失遠迎?我還以為我不請自來,池總并不歡迎呢。”
池父心里咯噔一下,“誤會,一定是誤會!”
惡狠狠的瞪了保安一眼,“肯定是這個狗東西瞎了眼,回頭我就把他給開了。”
“顧總能來,寒舍蓬蓽生輝。”
“熙熙,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請顧總進去坐。”
這會兒倒是一口一個熙熙叫得親熱。
也不知道之前是誰,跑到醫院里來撒潑。
一口一個小賤人不得好死的詛咒著。
我掐了掐掌心,按捺著心底的厭惡和反感,看向顧寒霆。
“顧總,來都來了,進去坐坐吧。”
顧寒霆笑瞇瞇的配合我,“好,聽熙熙的。”
池父和池母一聽他這親密的稱呼,愣了一下。
忙著去梳妝打扮了一番,落后一步姍姍來遲的池瑜直接僵在原地。
看我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我沖她挑釁的勾了勾唇,火上澆油的直接挽上顧寒霆的胳膊。
“顧總,你真好。”嗲里嗲氣的,我自己差點沒受得了。
顧寒霆乜我一眼,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還不是他這張臉太招人,否則我也用不著這樣刺激池瑜。
那邊,池父和池母對視一眼,池父拿胳膊肘悄悄捅了捅池母的腰眼。